易素梅不知所谓,不知身在,茫茫然地在池塘的亭子里坐下,就连环儿在在身旁说话都不太清楚她将得是什么。
“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环儿非常焦急,奈何她似乎怎么也唤回不了易素梅的思绪。
是啊,怎么了?弘闻和弘芜怎么样了?没有妈妈在身边有饭吃吗?有穿够保暖的衣裳吗?弘芜半夜哭闹找妈妈怎么办呢?哪个男人有带外面的女人回去吗?会折磨虐待她的孩子吗?好多疑问,好多担忧,好生着急?好生心疼?好想知道。
来这里八年了,妈妈离开你们已经八年了,不知道你们过得好不,我在这里无时无刻都在想你们呢,好想好想,想得每每夜半三更,都从惊吓中哭泣中醒来,然后再无睡意。
不要恨,不要偏执,要好好的生活,一切都好好的。易素梅想着想着悲戚地流下眼泪而不自知。
环儿看着易素梅流下有豆粒大的泪水,带着哭腔心疼道:“小姐,小姐,你怎么哭了?”
“小姐是想夫人了吧!小姐是回府感觉受到委屈了吗?没事,环儿一直都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一直,一直,一直。”环儿珍重注视着易素梅保障着。
四目相视,都从对方眼中看见了心疼和坚定,易素梅破涕为笑,拭干眼泪:“环儿,我没事,女人嘛一月总有那么几天比较感性吧!也许乐曲正好勾勒出了这点感伤,想到所经历的种种不由地悲从心来。”
易素梅怎能实话实说呢,一来不好解释,二来怎么解说这一切,因此不告诉环儿最好,省时省力,也省去一些有可能存在的麻烦。
环儿紧紧抓着易素梅的双手:“小姐…”想要安慰,然发现不知道如何安慰,但是环儿却不知,她紧握的双手越握越紧,想着能够输送更多的力量给易素梅,让她足够坚强。
“呀!”易素梅惊呼出声“环儿,你是想把我双手废掉吗?好疼的,还不松手。”易素梅还煞有其事抚摸双手。
环儿先是被她惊呼声吓到,后有被她夸张的微表情逗笑,整的是哭笑不得。
就在她俩打打闹闹,互相调侃时,一道男声被微风送到她们耳里:“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
易素梅,环儿转身看向声源处,只见黎熙摇曳玉扇,信步朝她们走来。
易素梅双手交叉作揖:“曦王爷。”
黎熙收起玉扇作起身:“易姑娘不必客气。”
易素梅起身:“虽说已步入春分,但今日细雨蒙蒙,寒风凛冽,王爷千金之躯尊贵无比,怎好屈尊到这寒凉之地被寒冷肆虐,这万一要是冻着,将军府担待不起。”
黎熙摆弄他的玉扇:“哈哈,本王以为易姑娘不是古板愚腐之人,太过客气就显得见外了。而且易姑娘一个女子不畏寒风,本王又有何不能不可的呢?”
黎熙作调皮稍微挨近易素梅小声道:“本王虽是皇家之人,但也不是弱不禁风。”
说完还冲易素梅眨眨眼。
易素梅以为皇家之人是高高在上,不可高攀,鼻孔朝天,自以为是的人(比如黎昕),黎熙倒是颠覆了她的自以为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嘛。
易素梅愣是好久才回过神,她想到他用"弱不禁风"来形容自己,不由得掩嘴轻笑出声。
黎熙同样心情愉悦的咧嘴微笑,就连眼睛都散发笑意。
黎熙看向亭下面的池子里,手里随手撒下鱼饵,引得大片鲤鱼争相吃食,一堆堆,一片片,火红红火煞是好看。
易素梅也抛出手中的鱼饵,黎熙说:“做个鱼儿真好,有吃还有人逗玩,能够自由自在在水中戏耍游玩,想去哪就去哪,无拘无束,好不快活逍遥。”
易素梅微停顿手中撒鱼饵的动作,后又继续:“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许鱼儿也正羡慕王爷呢。”
黎熙听后哈哈大笑:“好一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鱼儿虽然自由自在,可它却不知晓自己什么时候被抓来任人宰割,是我魔障了,还是易姑娘看得通透。”
“王爷抬举了,不过是小女子的狂妄之言,王爷不要放在心上才好。”易素梅看看天际:“出来甚久,家父该担忧了,王爷也早点回去,小心着凉。”
“怎么我才来,你们就要回去了,本王就这么不受人待见啊!”黎昕幽幽怨怨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其实就在易素梅笑得一脸灿烂时,他已经在了,只是他们相处太过融洽没有发现他。
易素梅收敛笑意双手交叉作揖:“见过王爷。”
“小狐狸啥时候变得如此客套了?”哼,面对黎熙笑面桃花,面对自己马上变脸,想想都是挫折。
黎熙惊讶得张大嘴巴:“二哥,你叫易姑娘小狐狸?”什么情况,一向不进女色的他,居然亲昵的叫一女子小狐狸。
“景王爷说笑呢。”
“怎么?你反对?”
易素梅和黎昕同时出声,一个有推托之意,一个仇视质问。
“哈哈!二哥,你可算是遇着克你的人了。”黎熙幸灾乐祸的打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