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北听见自己父亲的名讳从这个青衣男子口中随随便便吐出,一响被人巴结惯了的沈阳北感觉自己被人轻视,还是一个看起来像书生,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青衣人斥问,顿时面子上过不去,倒也忘记了先前的忐忑不安:“我看你是活活得不耐烦了,礼部侍郎沈玉华也是你叫的?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说完还傲慢的昂起头,双手环胸,就像等着他人跪地求饶似的,可惜啊他也不看看今天遇见的是谁。
黎熙和上官梦洁自楼梯下来,上下打量沈阳北的做派,确实很足:“原来是礼部侍郎沈大人之子啊,真是失敬失敬。”沈阳北享受着黎熙的巴结推崇,那鼻子蹬得比天高,洋洋得意。
但随着黎熙接下来的话,原先自鸣得意的神色立时变得凶神恶煞,恨不得宰了他:“那护国将军易将军是沈公子姑父咯,难怪你的做派这么大,原来是仗你爹的势,借易将军的威名胡作非为,视星月王朝的法度无无物,天子犯法与民同罪,何况是你一个依仗父亲庇荫的蛀虫。”
易素梅听闻易楚天竟然和礼部侍郎沈玉华有着这层关系,难怪沈玉莹在将军府敢一手遮天,原来娘家的势力如此大。易素梅没有多大情绪展现,对于她来说,沈阳北越这样目中无人最好,也许与易楚天不利,但自己是从中得利的,这样她们就没有多余的功夫来对付自己。
沈阳北被这样毫不客气的数落讽刺加谩骂,气得大叫一声:“来人,将这两个不知好歹的抓起来,本少爷要让他们生不如死,哭爹喊娘跪地求饶。这两个小娘们待我玩过之后再卖到翠香院去,想要怜香惜玉,本少爷偏偏不让。”只见茶楼的伙计抄出家伙将他们团团围住,哼,想和他沈家作对就是和护国将军作对,如今将军府是姑姑当家做主。他沈阳北才不怕,要比人脉和权势,易楚天不比左右丞相逊色。
上官梦洁见这阵势,紧靠黎熙背对他与茶楼伙计对视,防治他们背后来个突然袭击。
易素梅倒是坦然自若,竟然没有一丝害怕的神色,就好像见识过很多这样的场合似的,也许和她一响淡然的生活习惯有关吧。
黎昕听后威严之气更甚,眉睫微挑,黝黑的眼眸凌厉的注视沈阳北:“好大的口气,好大的威望,好大的权利,什么时候这星月的法度是你沈家公子说的算,贩卖良家妇女是重罪,你以为你沈家能够只手遮天?”想都不要妄想,还想染指小狐狸,看他是活得不耐烦。
沈阳北听见这一重重的罪状,恼羞成怒手一挥,“给我将他们拿下,本少爷重重有赏。”说完退后,让伙计上前围攻抓拿黎昕他们。
就在其中一个伙计快到黎熙身前的时候,黎熙亮出的玉佩,曦王两字清晰明亮,吓得伙计丢下家伙,重重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曦王爷饶命,求曦王爷饶命,求王爷饶命。”
其他伙计听见求饶声,还什么王爷,连连丢下手上家伙,跪地求饶,此时此起彼落的求饶声响彻茶楼,众人纷纷听见是王爷在此震惊异常。
沈阳北听见是曦王爷,先是被惊吓到,但看白衣少年身边没有带护卫只有一个小厮,就在心里料定此人是冒充的,更加肆无忌惮,“这什么狗屁曦王爷是冒充的,你们也不想想哪个王爷身边少得了护卫,这个家伙胆敢冒充王爷,还煞有其事的仿制曦王爷的玉佩,简直是罪加一等,将他们抓起来,本少爷再加十两一个。”
跪在地上的伙计露出贪婪的目光,抬起头观望着其他人,看谁先起头就一起去分一杯羹,可惜没有领头的人就像一盘散沙没有人愿意起头去冒险,钱财虽重要但也要有命花啊,退一万步讲万一真的是王爷呢,小命不但没有了还要连累家人,岂不是得不偿失。
沈阳北见这些人竟然贪生怕死,没有一个人肯出头抓人,气得连揣左右两边伙计,累得连呼吸不畅,上气不接下气。
如果说先前的黎昕是微怒的,那么此刻他就是暴怒的,不但眼眸酝酿风暴,俊雅精致的脸孔更是山雨欲来:“好一个礼部侍郎沈玉华教出的好儿子,好一个一手遮天权势滔天的沈家,竟然藐视皇族,藐视曦王,藐视本王,本王且来问你将父皇的星月王朝置于何地?茶楼私自买卖良家妇女你敢当何罪?”说完将自己的象征王爷身份的玉佩放在他眼前,让他看清楚,看仔细,看他还如何来狡辩。
沈阳北清晰清楚的看着眼前放大的象征景王玉佩,原先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一下如打了药的家畜,焉了,并双腿发软,嘴打哆嗦,全身颤抖重重伏在地上不断磕头求饶:“景王爷饶命,曦王爷饶命,小的该死,先前也有人冒充权贵糊弄小的,所以小的才一时不察……种下这祸害。”原先跪于地下的伙计更是头也不敢抬,人人自危。
黎熙嫌弃的的努努嘴,满脸不屑:“死到临头,还要推卸自身的无知,你自知礼部侍郎之子,可你的礼仪学到那里?用在那里?如今还知法犯法,你真是不知所谓。”
沈阳北连连大喊冤枉,他可没傻到自己去承认些罪行,当然是否认到底:“只怪小的人微言轻,不曾见识过两位王爷的庐山真面目,才不认识王爷,还望两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