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熙听见沈阳北爽快的承认自己的罪行甚是诧异,他认识中的礼部侍郎之子沈阳北可不是这样有担当的,除非他这其中还有其他的隐情,或者有更大更深层次的内幕担心被查出,而选择承认茶楼买卖良家妇女的罪责轻。
沈阳北的闪烁其词黎昕看在眼里,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神色皆没有遗漏,因此沈阳北这是想用拖延战术来赢取时间给沈玉华做准备和施救,或者易楚天可能也会被牵涉其中。
沈阳北外表看着窝囊没出息,或者鱼肉乡里没有脑子的钟,但毕竟是沈玉莹的侄子多少总学到些许小九九,知道保命为先,如今景王爷和曦王爷皆在此见证他知法犯法,想要耍横耍赖那就是自寻死路,她易素梅虽是一个局外人,不曾领略到他们其中的深意,但直觉告诉他,绝非是在茶楼私下买卖妇女如此简单,这下沈玉莹有段时间不会注意到自己了,哈哈,怎能不令人暗自窃喜得意。
上官梦洁听见他大方承认自己罪行,还毫无悔意,耍奸耍计想要脱身,想到他对自己恶心的打量和淫秽的视线,就气打不出来:“哈哈,好一个礼部侍郎,竟是让自己的儿子如此鱼肉乡民,强买妇女,知法犯法,真是不知所谓,他礼部侍郎学得礼竟是这样教导他儿子的?。”
沈阳北听见上官梦洁对父亲沈玉华毫不客气的讽刺谩骂,顿时气得忘了自己所犯的罪行,忘记了还在身侧的黎昕和黎熙两位王爷,恶恨恨的瞪着上官梦洁:“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爹的名讳也是你一个出来卖笑的可以说教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黎熙两记几耳光打得找不这北。
黎熙气得重重的折合玉扇,甩甩打人被反噬痛意的右手,“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亏得你在京朝自小生活。”走之沈阳北身边,倾到他耳边,轻轻的说:“你竟然不认识右丞相上官大人之女。”离开他耳侧,也不管他的震惊害怕以及绝望。
这个女孩竟是上官大人的独女,沈阳北后悔死了,都怪自己自小只知道玩物,从不在意周围事周围人,更别说那家家女爱儿的事迹了,他是连打听连敷衍都不肯做,自小养成的目中无人,对谁都不屑一顾,更别说去记住这些人,以前有多自以为是此刻就要多懊恼后悔。
是了,这个女子锦衣绸缎的,又和景王爷和曦王爷一起谈笑嬉闹,几人相处模式也是轻松自在,如果不是非熟之人,怎可同坐,而且黎熙还处处维护上官梦洁,想到这一切这么明显的特征,而他沈阳北还能看不出,真是猪油蒙了心,眼睛瞎了。如今得罪的是上官梦洁,爹爹就没有施展救自己的权利,除非是易楚天肯出手相救,不然他可以想象自己得在天牢刑部受多大的苦楚。
面对沈阳北突然的心如死灰,以及毫无生气,易素梅大概可以知晓,也许黎熙告诉了他关于梦洁的身份,所以他觉得救他最后一根稻草被生生的斩断了,不,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是她怎么会让易楚天出手救他呢。
沈阳北虽然与她易素梅毫无关系,毫无恩怨,可是当初如若不是他爹沈玉华的官职她沈玉莹如何能够取代娘亲的位置,在庄子上不但克扣自己的用度,在回将军府的这段日子还不断给自己难堪,给自己使绊子,她娘家若是地位名声受损,那她是不是就无法那么理直气壮拿着当家主母的什么来压制自己。
想到这里,易素梅在心底暗自高兴,最好这件事越闹越大,最好大的易楚天也不好出面,那就再好不过了,黎昕像是想要满足她的心里所想似的,说道:“来人,将他押到刑部大牢去,吩咐刑部侍郎好好重视这件案子,将一干人等带回刑部大牢,做好笔录签字画押。”
易素梅讶异的抬起头看向黎昕,正好撞见黎昕含笑的眼眸注视着她,易素梅顿时感觉脸颊迅速升温发烫发红,这人怎么感觉好像能够看透她心里所想,感觉自己像是透明的玻璃,一眼往穿,易素梅移回自己的视线,躲避那笑意盈盈的眼眸。
黎昕没有错过她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虽然是躲避的,但他依然好高兴,因为小狐狸为他脸红了哦,不是吗?这就够了,一步一步来,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想起他是谁?然后满满的都是她,而不是好像她的眼里不曾放入过任何人,而他黎昕想做她眼中那个唯一看的见的人。
一向大大咧咧的上官梦洁对细小的事情就少根筋,听见沈阳北被关押之牢房,心里之气大吐,心情舒畅,“这还便宜他了,哼。”
黎熙摇摇头,不甚赞同道:“你呀,就知足吧,沈阳北关入牢房,后续的事情将更多。”涉及的官员也许出乎意料之外多,不过,这样也好,朝廷中的蛀虫也该清清了。
上官梦洁听不懂的努努嘴;“是吗?什么后续事情?”不就是接受王朝的惩罚,坐几个月的牢狱,挨几下板子,罚点银两。
黎熙无力的摇摇头,眼神却告诉她,你没救。
上官梦洁见黎熙这样用眼神轻蔑与她,想着上前去找她理论,却听到易素梅这样说道:“景王爷,曦王爷,洁儿妹妹,我出来太久了,得回去了。”今天经历这些事,才知晓看似正经的门店竟然也这样肮脏黑暗,她还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