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儿神色诡秘的来到易素梅身侧,小声说:“如小姐所料,将军没有答应插手茶楼事件。”原来易素梅安排环儿去打听他们的谈话内容,这不马上前来报备。
易素梅听后,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偏又笑不露齿,环儿在心里感叹,小姐是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了,自失忆以来,她的改变用翻天覆地来形容也不为过,现在没有了八岁之前一点点的影子,环儿欣喜她的脱胎换骨,能够保护自己,还会争取自己想要的而不是以前再任人宰割的那个小姐了。
易素梅盯着独自傻笑的环儿,略微惊讶,用右手弹弹她的额头,“傻环儿,你偷着乐什么?”
环儿摸摸一点也不疼的额头,佯装呼痛,“小姐,好疼呢,下手太重了吧,很疼的。”
易素梅眉睫微挑,作势又要上前弹她的脑袋瓜,被环儿轻巧的闪躲开了,“我才不会再次任你弹了,环儿不傻,知道会疼,自然知道要躲避了。”
易素梅和环儿在暖阳的照射下,玩笑着,享受着不被打扰的愉悦时光,今日没有了忧愁之事,可能很长一段时间易素梅都能够惬意自在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吧!易素梅如是想。
沈玉华闷闷不乐的回到自己的府邸,正好在自己门口碰上等待他归来的沈田氏,沈田氏看见自己相公回来,忙上前去问:“怎么样?将军姐夫说了怎么救北儿吗?”
本来已经够烦躁加之心情郁闷的沈阳北看她不失体统的在门口大声质问于他一个大老爷们,顿时不给她好脸色的说:“你看你,像什么样子,担心别人不知道你儿子干的好事吗?一点也不知道遮羞,北儿就是被你给惯坏的。”沈玉华气愤难当甩甩衣袖,不再理会沈田氏,径自进到府里,向主房走去。
沈田氏面对一通无厘头的指责和迁怒,心里的火气也是蹭蹭的冒起,要不是沈玉华已经走远,她非得找他理论不可,在外面不顺遂居然回家拿妻子耍威风,真是好生厉害,哎,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就北儿要紧,沈田氏想到这里马上收拾起怒气,追着沈玉华而去。
沈玉华回到正房的内室,落座于主人位置之上,注入慢慢一杯酒仰头饮尽,接着又倒上一杯,在第三杯的时候正好被追上的沈田氏接过酒壶,倒满酒,端着给沈玉华,沈玉华看看了她,接过酒杯,叹了口气将酒喝干。
沈田氏讨好低声的问道:“老爷,姐夫怎么说?有说怎么救北儿吗?”
沈玉华连连叹气,才说道:“姐夫说的对,此时不适宜救北儿,如果救了,北儿就没命了,与其可能丧命,不如让北儿在刑部牢房坐几个月牢房生活,也让他知道知道利害,不是他老子是个礼部侍郎就敢无法无天的。”
沈玉华身为礼部侍郎,朝中自然有人会对他前呼后拥,巴结讨好,加上她的妹妹又是将军府里的当家主母,凭着将军小舅子的这层关系,想从他这里走后门攀上易楚天的那是多若繁星,他沈玉华享受着这些拥护和尊敬,油水也从中捞到不少,原先想这次北儿也能毫发无损的回来,可偏偏这次惹上的人居然是上官家的丫头,还有景王爷和曦王爷也表明会出面主持,这怎么做怎么错,就如易楚天说的,也许不做任何事情反倒能够救北儿一命,做了反倒是适得其反。
沈田氏一听,居然是不救北儿,如泼妇一样撒泼鬼叫起来:“老爷怎可如此狠心,北儿是你唯一的嫡子,将来是要继承你一切的,刑部的酷刑你比我清楚,北儿如何挨得过去。姐夫居然也如此狠心,看着北儿受苦,居然袖手旁观不伸手援助一把,姐姐原来在将军府也不过是摆设的,居然没有能力劝将军救北儿,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北儿啊,这不是要为娘的命吗?北儿,可怜的北儿啊……”
沈玉华再也听不下去她的无理取闹,遇事只会哭哭啼啼,指责旁人不相帮,却不反省自身的过错,北儿会那样,无非就是这个愚妇的纵容,他大喝一声,“够了,你以为我就不想救北儿?我已经告诉你了,北儿这次惹上的是曦王爷和景王爷,姐夫抽手,只会让北儿死得更快,这里面的政治关系,你一介妇人不知道,就不要给我添麻烦了,但凡我能救,我就不会让北儿受苦。”
沈田氏被自己相公大发一通脾气,小声的抽泣,不敢再无理取闹的大吼大叫了。
沈玉华见她这样,也于心不忍说:“你放心,我找关系到牢房去疏通下关系,北儿兴许就不会那么多吃苦,这件事情先瞒着母亲,她老人家若是问起来,你就说姐夫和我已经在想办法了,只要北儿命还在,一切都还有可能,现在暂且让他吃吃苦头,长点记性。”
沈田氏听着他的安慰倒也不再哭泣,只是伤心的频频拭泪,想到一向娇惯了的宝贝儿子要去受牢狱之灾,心痛的难以呼气,作为母亲儿无能为力解救,其中的艰辛或许只有为人母的才能够知晓。
沈玉华继续交代道:“我想过不久,皇上就会招我去问罪,你暂且也不要让母亲知晓,母亲年纪大,再经不起任何的打击,家里的事情你多和二弟商量,叫他帮忙跑腿,想来他也不会拒接,只要我们挺过了这关,就都好了,你晓得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