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呼啸的北风肆虐的刮着树叶门窗一起飞舞,仿佛是为了鼓舞细雨的到来。
易素梅手持暖手袋,凝视屋外的细雨,任凭想要拉她下水的细雨突然袭击的沾湿她的衣裳,易素梅闭起眼眸,似乎享受着肆虐的北风抚摸安慰,即使全身冰冷,手脚没有温度,她依然享受着,接纳着。
环儿自外面回到锦园看见易素梅不爱惜自己任雨水和北风侵蚀本已经羸弱的身体,连忙过去拉着往内室走去,瞬间的暖意和寒冷的体制形成鲜明的对比,冷热交替的结果就是易素梅全身颤抖。
“小姐,你看,受凉了吧!这么大的人还和小孩子似的,不爱护自己的身子,小姐,你说你怎么是这样。”环儿一边说,一边将她已经有点湿透的披风脱下,然后将她塞到被窝里,再拿来干透的布锦将她的头发一点一点擦干。
易素梅想再说话来着,突然鼻子痒痒的,一声喷嚏,将她想说的话截住,“我就说嘛,你看看,感冒了吧!自己作为一个医者,还不爱喝药,我看你这感冒还怎么好的快。”
环儿似是心疼又似是抱怨,手里的动作却一刻没有停过,利索的将易素梅收拾干净,将易素梅包成一个粽子,才又出了内室,一会儿的功夫就将热腾腾冒着热气的一碗东西端到易素梅面前。
易素梅一个接一个喷嚏的自她略显苍白的嘴唇而出,“这……这……是……什……么。”四个字,每说一个字一声喷嚏,真真是难受。
“这是姜茶,小姐不爱喝药,我就熬了一碗姜茶给小姐喝,看看有没有用,如果真没有,就得请大夫了。”环儿扶起易素梅,将姜茶端到的她的面前。
易素梅嫌弃的捏捏小巧可爱的鼻子,闭起眼睛,皱着眉头将一碗姜茶迅速的灌进胃里,几次差点将喝进胃里的姜茶倾吐而出时,易素梅都忍了又忍的才不极于吐出。
环儿赶紧拿了一块桂花蜜糖,放到易素梅嘴里,然后又密不透风的将易素梅塞到被窝里。
兴许是姜茶的作用,易素梅脸上红润了少许,全身也不再冰冷冰冷了,胃里的暖意使人疲倦的想休息。
“环儿,我想我是生病了,一阵冷一阵热的,好难受,恐怕你得给我找大夫来了。”说完易素梅便不再说话,好似睡着了。
环儿听见她说这样话,赶紧用额头碰触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呀!是发热了?这可如何是好,对了,这会将军该是在将军府的,让将军去找大夫来给小姐看病。”
然后环儿飞快的打开门吩咐人去找易楚天来,少顷,易楚天霸气的提着衣服从外面冒着雨水进入内室,将青色斗篷交予小厮,自己来到易素梅床边,伸手摸着她的额头。
“都这么烫了,小姐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易楚天问给易素梅擦拭双手和耳后跟的环儿,小姐说这是什么物理降温,不用吃药又可以退烧。
环儿继续手上的动作。“就是早晨起来的早,兴许是贪玩,淋了雨又受了风,又立刻回到这暖室之中,可能不适应这冷热交替的变化,一直不停的打喷嚏,小姐发热是刚刚奴婢找人来找将军的时候。”
易楚天点点头,时日还不长,便也放下了悬着的心思,“怎么大夫还不来。”
这会的功夫一位白发胡须的老者提着工具箱,透过布帘将细线搭在易素梅的手腕处,抚摸胡须诊脉。
“小姐先前可以吃过什么药否?”大夫一边诊脉一边询问病人的情况。
“我家小姐刚刚喝了一碗姜茶。”环儿据实以报。
大夫收起西线,拿出笔墨,写出治病的方子,“小姐是受了凉导致的风寒,只要配点散热和去风寒的药物,过几天就可以好了,将军无需担心。”
说完将方子交予身边的药童,吩咐他去拿药,“将军只待将药取回,煎药给小姐服下就应是无大碍的,老夫药房还有些病人没有看完,老夫先行回去,将军如若有任何的变化,老夫马上过来。”说完就提起药箱往外走去。
“好的,有劳大夫特意跑这一趟,实在是麻烦。”说完,小厮从手中给了大夫五十两银子,大夫收下迎着毛毛细雨离开将军府。
易楚天折回内室,吩咐环儿“你在此好好伺候小姐,不得马虎,随时派人来告知我小姐的变化,本将军就在将军府,如若不在你可差人到军营找本将军,小心伺候,如若小姐有任何闪失,就拿你是问。”
环儿起身躬身道:“是,将军,奴婢知晓了,一定精心尽力的照料小姐。”即使易楚天不特意交代,她也会精心尽力好生照料。
易楚天离开,回去做他的事情去,易素梅就是环儿一手一脚不借助任何人煎药,喂她喝下,又用物理疗法给易素梅擦拭身上可以降温的地方。
终于在六个时辰之后,易素梅的额头不再那么滚烫滚烫,才稍微送了一口气,还好退了一点热,只要自己不懈努力一定能够照料好小姐,使其退热。
景王府东厢房书房。
黎昕手里拿着一本军事书籍,突然放下手中的书,“来了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