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莹听见易素清的咋呼虎大惊小怪的声音,先前得意的神色,立刻不耐烦的沉下来,一边回头一边说:“咋呼呼的是成何体统,你是将军府的嫡二小姐,就该有正经姑娘的从容,你……”她转过正脸,看向易素清的方向。
霎时脸色被惊吓的一青一白的,原来正是易楚天和易素清站在她身后,顿时想起,这么说刚刚她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
霎时,这个认知令沈玉莹害怕的颤抖,一双摄人心魂的桃花眼始终不敢对上易楚天阴霾的嘴脸。
易楚天一瞬不瞬的直直看着沈玉莹,一边走一边怒张的气息向她们一步一步走来。
沈玉莹看着越来越近的易楚天,手直哆嗦的咽了咽口水,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直到退到易素梅跟前,挡住了去路而不自知。
沈玉莹自入将军府以来在易楚天面前表现的皆是宽容大度,对不是自己亲身的几个孩子也是友爱有加,不过这是她展现在易楚天面前的伪装一面。
看他脸色这样臭臭的,定是听见了她刚刚说的,她一边害怕一边无措的在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
易楚天虽是一介武夫,可是他也是极为注重名声的,今儿闹出这一出,事关后母不容前嫡女的丑闻被他听见,他岂能轻易饶了她。
五姨娘和六姨娘见来到跟前站定的易楚天,连忙眼睑低垂着,躬身行礼:“将军,这时候怎么有时间出来。”
易楚天没有理会她们,只是眼神扫了她们一眼,令他们立刻禁了言,不敢再多说什么。
易素梅收起刚刚的委屈,擦拭自己眼角的泪痕,“爹爹,你来了。”
易楚天见是易素梅说话,看她眼眶布满红丝以及未擦干的泪水,便心疼的蹙眉,眼光狠戾的瞪着一直垂首的沈玉莹一眼,然后又对易素梅说:“梅儿,无需担心,爹爹为你做主。”
沈玉莹想终是逃避也不是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对易楚天行礼问安:“将军,今儿怎么有空?”
易楚天哼的一声,一甩衣袖,“可不是今儿有空,我看了一出你给我上演的好戏。”
还好意思主动说话,以前真是错看她了,原来她竟是这样对待自己的其他子女的,算他有眼无珠,十多年居然相信她是善良,宽容以及大大度的,想想都觉得可恨。
沈玉莹还不知廉耻的说道:“老爷你只听到后面的,没有听到妾身前面说的话。”
易楚天显然是不相信她说的话,他倒要看看,她还能再编出什么样的话来,“是吗?你倒是说说你前面说了什么话。”
沈玉莹见他肯听自己解释,便觉得自己很容易脱身,毕竟这十几年他对自己的信任她有的是把握,“妾身前面说让梅丫头好好护理自己额头上的伤口,护理不当容易留下疤痕,恐遭未来夫婿的嫌弃,那知梅丫头压根不当回事,不在意,因此我便气恼了梅丫头,一时才说了昏话,还请将军责罚。”
易楚天听后看了看一直不曾未自己争辩的易素梅,便问道:“梅儿,可是真的?”
易素梅似是隐忍又似是委屈说道:“爹爹,就不要再追究这件事情了,母亲教导女儿是天经地义的,梅儿没有怨言。”
本来只要易素梅一句肯定答复沈玉莹便没事的,可易素梅偏不如她愿,想要轻易三言两语将自己摘干净了去,就枉费了她刚刚的激怒法了。
易楚天听闻易素梅没有否定又大度想要圆过这件事情的意思,便心想可能梅儿不让自己将事情闹大或者不想让将军府不得安宁,便大义的想要一笔带过。
哼,反观一直在身边的枕边人,居然为了自己开脱,居然又性口雌黄的编造谎话,想想都觉得气愤,“你们两个说,到底是不是如夫人之言那样?”
五夫人和六夫人见问道自己,便自由为难就是不敢说出实话来,这得罪那边她们在府里也没有安身立命之地了,所幸她们也就低捶着头,眼眸闪烁看着地下,就是不敢对上易楚天。
易楚天见状便一向粗线的大脑霎时打开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我都听见了,听见了梅儿尊你为母亲,而你居然不识好歹想要打击于她,将她的真心踩在脚底下,我是瞎了眼才会一直相信你的良善。”
沈玉莹听见易楚天这样说自己,便是知道他相信自己对易素梅的不善和狠心,略慌忙的神色硬是做着垂死挣扎说:“将军,妾身没有,不是将军听到的那样子,将军真的误会妾身了。”说着还嘤嘤低泣了起来。
贱人,即使没有说什么,就让易楚天直接定了自己的罪,真真是好计谋好算计,想来刚刚她也是刻意激怒自己,让自己一时失控着了她的道,便被易楚天撞个正着。
一直担忧焦急没有说话的易素清,见沈玉莹委屈的哭泣,便心疼的来到她身边,替她拭着泪,撒娇说道:“爹爹,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们也不曾知晓,刚刚我们也只是听到后面一句话,凭这就不断定是娘亲对嫡姐不好啊,你说不是嘛。”
易楚天听着暖入心窝的娇娇语,脸色缓和少许,但也毫不客气的说道:“这才正好说明了她人前是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