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雨看他对她毫不在意,绯红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吓人。
秦若雨努力维持端庄的姿态,复又浅笑对着秦士林说道:“爹爹,景王来了都不告知女儿,看女儿匆匆忙忙的前来,可不要冲撞了王爷才好。”
话虽是和秦士林说,眼眸却对着黎昕。
秦夫人见她这样直勾勾盯着黎昕,脸颊的红晕是那样显而易见,而今日又穿上了她最为喜欢的衣裳服饰,眼底的笑意向四周散开。
秦士林也配合着她假意倪了她一眼,“爹爹告诉过你多少次,我们为人就该以自己最真实的秉性呈现在众人眼前,景王爷不会见怪的。”
说完双手对着坐于上方的黎昕行礼敬畏。
黎昕放下手中的碧螺春,“右丞相说的对极了,本王向来喜欢直来直往耿直之人。”
黎昕顿了顿随意扫视了秦若雨一眼,“对于有些人前是人,人后是鬼,行使毒辣之事的小人,本王一向是毫不客气给予严厉打击的。”
黎昕是什么意思?为何说这句话时还要刻意看自己一眼?话里有话,难道是刻意说给自己听?
或者他是发现了什么,而说出这一番话来警告自己?
但是,怎么可能?她不相信他能够抓着什么把柄,仿若真的有证据在手,就不会站在相爷府说警告话。
因此,秦若雨告诉自己不要自乱阵脚,只要打死不承认,他就奈何不了自己。
也许,只是在阐明一个假设呢?不要对号入座,不要多想,一切看黎昕接下来作何动作。
秦士林突然觉得气氛破颇为僵硬,便呵呵的打着圆场,“景王爷说的对极了,末将对这种阳奉阴违的小人也是深恶痛绝的。”
秦夫人也笑意盈盈的说道,“小女说话向来率直烂漫,如有得罪之处还望景王海涵。”
黎昕在心里鄙夷,但面上到没有太多情绪外泄,“右丞相和丞相夫人说的是什么话,天真烂漫固然可爱,但是如果包藏祸心就不好了。”
黎昕看秦士林三人脸色煞白,“当然了丞相可不是那等小人,本王只是举例说明下,没有特意指谁或者暗示谁?望丞相不要想多了才是。”
不错,今儿这话他是有意说于秦若雨听的,如若手上有确切的证据,他不必如此隐晦的放过伤害小狐狸的歹人。
秦士林能够走到今时今日的位置,除了有能耐在手,为人处事也较为圆滑,七窍玲珑的心思,观察细致的洞察力,这些都是他成就今日地位一不可或缺的要素。
想想秦若雨有那样歹毒的心思,无不是自小耳语目染学来的。
秦士林马上抛开先前的不快,微笑释然,“王爷说的是什么话?即使微臣有做的不对的地方,王爷要毫不吝啬的指出来,这样微臣才能够学习改进。”
今儿黎昕突然来访,也不知所谓何事?
他话中带话,话里有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可以来警告自己的?
可是,不能啊!他最近可没有被人弹劾,或者除了相同地位的上官余该是没有人会弹劾他吧!
而最近上官余并没有上书弹劾他啊,那景王今儿到底是所谓何事?
黎昕点点头,便不再刚刚的话题,“丞相无需谦虚了,其实今日前来,本王有事相商。”
秦若雨一听这话,立刻伸直了腰板毕恭毕敬小心等待着。
终于是要说正事了吗?砰砰砰,心跳好快,脸颊好烫,耳根好烫,手心皆是汗水。
秦若雨小心慢慢的摩擦着双手,想做其他事情缓解此刻紧张的心绪。
秦夫人小心安抚着她,要她稍安勿躁,得体应对。
秦士林也正襟危坐,放下手里的茶杯,“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前几日本王在石历山抓着了一些藏匿于此的歹人,丞相听说了吧!”那么大的动静没有听说是不可能的。
秦若雨听后先是不敢置信睁着大眼睛瞪着黎昕,仿佛自己听错了,他怎么说的是那件事?难道是她听错了?
秦士林也颇为讶异,“王爷英明神武,抓着深藏石历山的歹人。”
“谁都不会想到,先前在京城被端掉的拐卖犯居然将窝点设在地势险要的石历山,这次本王也是误打误撞将他们一锅端掉。”黎昕顿了顿,“不过可惜,他们的老大被他给逃了,不然就可以知晓更多真相。”
“按说石历山是一般人都不会想到的地儿,王爷误打误撞就将歹人的窝点端掉,也算是奇迹了。”秦若雨平静如常的说道。
“哈哈,说实话,也非误打误撞,本王是得到了线索,才将目标锁定石历山的。”黎昕眉睫轻挑,看了一眼秦若雨,又对着秦士林说道。
秦若雨心一颤抖,忐忑不安的心儿狂跳着,难道是真有什么线索遗留吗?
秦士林满是疑惑又不耻下问道:“不知王爷是掌握了什么线索令贼人曝光于光天化日之下,将他们一锅端掉进而解救那么多的妇人。”
秦若雨表面平静,心思却异常关注黎昕将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