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也不再废话,直截了当的说:“刚在相爷哪里说的线索只是其中一条,另一条线索是从相爷府这里追踪到的。”
秦若雨赫然一惊,原先因羞涩而绯红的脸颊霎时变得苍白如雪,“我不明白王爷何意?”
黎昕看着眼前强自镇定又不见棺材不见泪的秦若雨,心中的怒气一下毫不客气的爆发出来,“秦姑娘好好想想,易姑娘出事当晚是不是有个圣心宫的男子前来与你相会,然后又从你这里出去,本王正是从这里追踪他到石历山的。”
秦若雨努力压下心中的惶恐,努力找寻其中的破绽为自己脱身,“王爷亲眼看见那个男子是从我厢房哪里出去的?”
黎昕挑眉,“不曾。”
秦若雨更是笃定黎昕是在诈自己,原先忐忑不安的思绪回归平静,“既是不曾,王爷如何能够断定那男子是从我这里出去的?”
秦若雨更加咄咄逼人的说道:“王爷又是如何笃定易姑娘的失踪是和我有关?王爷说话要有凭据,不然就算是贵为王爷,也不能这样随意诬陷于人。”
可恶,原来今儿黎昕特意绕道相爷府来是为了易素梅抱不平,想要替她出头。
黎昕被她这样狰狞甚至是咆哮的言辞说的毫不在意,“本王虽然不曾亲眼看着那个男人从你闺房出去,本王在石历山找回易姑娘,被抓的俘虏说他们的老大和本王所知道的那个人雷同,本王从昕骅殿哪里得到确切消息那贼人确实为圣心宫左使,因此你要证据我迟早会将它放于你面前。”
让你没有再狡辩的时候,居然敢三番两次的对小狐狸动手,简直是不知所谓。
秦若雨收起先前的张牙舞爪的嘴脸,进而又被温婉贤淑所代替,“王爷说了这么多无非是臆断罢了,我秦若雨虽然只是一介女流,但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是万万不会承认的。”
只要他手上没有确切的证据,只要自己否认到底,他又奈何不了自己。
真是可恶,居然请动昕骅殿的人,他是有多在意那个贱人。
黎昕点点头,“好,希望待证据放在你面前时,你一样能够这样坦然自若为自己辩解洗白。”
今时今日才看见一个女人居然可以伪装的这么厉害,真真是佩服佩服。
“王爷,你为何就要咬定是我指使这一切呢?我和易姑娘不过相见过两三次,并没有太多交集,更没有新仇旧恨的,我动她的动机是什么?”秦若雨悲伤欲泣的说道。
此刻她又恢复了那柔弱的性子,黎昕嫌弃的皱着眉头,“做没有做这一切,你自当心里有数,本王肯定是有足够怀疑你的资本,今儿只是上门警告你一番,以后不要再在背后耍手段,不然。”
黎昕未将话说全,虽然一个大男人威胁一个女子有失道德,可是这个女人太过可恶,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小狐狸出手,不给她一点警告真以为小狐狸草包一枚,没有人替她出面为她抱不平了是吧。
秦若雨听后更是眼泪如豌豆一颗一颗往下掉,“既然王爷认定这一切都是我所谓,我再怎么争辩又有何意。”
黎昕听后不屑的哼一声,将头看向另一边,他厌恶面对这样做作的女人。
秦若雨悲从心来,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不能相信,“易素梅何德何能,居然让一向不理朝中之事又不管闲事的景王出面维护。”
秦若雨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哗哗往下掉,“如今她声名狼藉,王爷还要出面维护?”
黎昕终于转过头,看着眼前悲伤的秦若雨,她的悲伤丝毫没有触动黎昕半分,“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本王依然疼她入骨,非她不可,因此即使你在背后散步这流言又能如何?本王丝毫不在乎。”
秦若雨擦干眼泪,收起悲鸣,然后淡淡的说道:“即使她不能助你登上权利之巅?”
黎昕这才认认真真的看向已经淡然的秦若雨,“你疯了,这种事是一个女人可以决定的?再说那是最上面的人才有权利确定下一任的继承者。”
秦若雨浅笑,然后一字一句的对着黎昕说:“以我相府的地位,以我姐姐贵为宠妃,王爷想要成就好事又有何难?”
黎昕轻蔑嘲讽的斜视秦若雨一眼,“你姐姐自己都有一个宝贝儿子,她会为了娘家而丢掉她儿子的前程,简直是痴人说梦。”
“还有,你爹虽然贵为一国之相,可你不要忘了,还有一个右相,最重要的一点本王告诉你,本王习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对那个位置本王不感兴趣。”黎昕像是看破一切说着。
秦若雨不可置信的看着黎昕,以前她只是以为黎昕也许只是在伪装自己,因为没有谁会对绝对之上的权利毫无所动,会不求权利?
看着黎昕认真的神色和淡然不为所动黑如墨的眸子,心里想着,他是真的不在乎,可是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不可能。”秦若雨像是收到打击的喃喃自语。
“没有什么不可能,还有不要再打易姑娘的注意,不要让我知道你再次对付她,不然,你可能承受不起我的怒火。”黎昕再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