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易素梅退出了大厅,易楚天冷然一张英俊刚毅的脸庞,“你应该将为夫的一切放在前头,而不是放在如何排除打击异己之上。”
这么一顶大大的帽子扣下来,沈玉莹当下就铁青一张白粉厚脂脸,气得那粉一层一层往下掉,“将军,妾身没有排除异己,妾身是真心实意为梅丫头着想的。”
沈玉莹一边悲凄抖动着双肩一边小声的哭泣,频频拭泪,不知原由的还真以为她受多大的委屈了呢。
易楚天烦躁的瞪了沈玉莹一眼,沈玉莹吓得立即禁了声,“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不要将自己的身份降到如同有关姨娘般,主母该有主母的样子。”
什么?居然将她和那些贱妾做比较?她是正室夫人她们也配和自己相提并论。
不过她只敢在心里这样想,脸上丝毫不敢表现出一丝不满。
沈玉莹不敢再哭泣,只是用稍显无辜可怜的眼睛盯着易楚天看。
易楚天对上她眼色,双眉一瞪,“怎么?你还不满意了?如若你觉得我说错了,那你这个主母也不要当了。”
哼,有的是人想要这主母的位置,不稀罕可以让出来。
沈玉莹当下一听更是全身一颤,这是想干嘛?为着这样一件小事居然想卸去自己主母的位置?
沈玉莹不敢置信又满是悲恸的看向易楚天,“将军,妾身跟着你十几年,一向任劳任怨,尽心尽力打理府中大小事,从不敢有任何不满或者居功的想法。”
说完还是抽抽搭搭的小声哭了出来,听在耳边,甚是泣涕涟涟,而易楚天也收起先前的愤懑神色。
想想也是,十多年,沈玉莹没有犯过大错,只是偶尔有点小家子气。
沈玉莹见易楚天脸色柔和的坐了下来,“这次梅丫头的事妾身也是真心实意为她着想,姐姐去世的早可不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为她着想吗?”
“我哥哥家好歹是自己人,不会亏待了梅丫头,只是妾身是一个妇道人家,想不到这里面的政治看不透这里面的利害关系,妾身的出发点都是为梅丫头着想啊!”沈玉莹一下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一句妇道人家就将一切龌龊心思都揭示过去了,不得不说沈玉莹很了解易楚天,易楚天在沈玉莹这一番说辞之下,先前的愤怒和不满已然消失得荡然无存。
易楚天叹口气,但毕竟作为一个男儿即使可能意识到自己不对,也不好拉下脸色道歉他只是淡淡的说道:“时刻谨记,我是护国将军,我儿女的婚事切不可草率决定,必须找个门当户对又对我们有帮助的亲家。”
“尤其是梅儿,她自小失去娘亲,她的一举一动全城百姓皆看着,以后她的婚事要慎之又慎,你明白我的意思没?”易楚天慎重的说。
沈玉莹想说她不明白,但她不敢说不来,她又不是傻瓜。
女人的见识和男人的不同,女人的目光永远在后院那三亩地,男人的目光是闯荡出一番自己的成就。
沈玉莹不断点头称是,先前易楚天已经说了那么重的话,她再不识好歹说出惹他不快的话来,也许就真的主母位置都不保了。
易楚天见沈玉莹似乎真的明白了,便点点头出了大厅,往外面走去。
一边走一边想,今儿这事办得一点也不妥当,好在梅儿说出了自己的见解,不然他也没有想到这里面利害关系呢。
梅儿的见解非比寻常,若是生为男儿身该是多好,不然能够将易府发扬光大,可惜啊可惜。
易素梅和环儿回到锦园,易素梅来到柳树下的睡塌上坐下,倒了一杯热茶喝上。
任珠月听见外面杯子碰瓷声,便自内室欢快的来到易素梅身边坐下,“快说说,是谁的喜事?”
易素梅气定神闲的喝着茶水,这让一向比较急躁的任珠月看得是急死人的样子,伸手抢下她手中的杯子,“你是八百年没喝热茶了吗?你渴死鬼投胎啊!”居然连喝了那么多杯。
“快说了,是给谁说亲的?”她都好奇死了,易素梅故意吊人胃口。
“我的。”易素梅拿起手中的书籍翻了翻。
“啊!真的是你的啊?我就猜测说的是你的喜事。”任珠月因着自己被猜测的话成真,兴奋喜悦的那真是无以言表的形容。
“是啊!我的。”易素梅依然翻着书籍,头也不抬就好像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是他人的事情,她不过是口头转述一下就完事的样子。
“那你知道说给谁家吗?家里地位如何?”任珠月一连两个问题,好好的发挥了自己好奇宝宝的本事问个不停。
易素梅抬头看了一眼任珠月,随后又低头看书籍,“你这么好奇啊?”
任珠月连连点头,生怕她不知道似的,“嗯,我相当好奇。”
“即使你知道了也无用?”因为那样的事情压根不会发生。
“为何?”任珠月一愣,满是疑惑的问道。
“因为…我不答应啊!”就是这么简单一个道理。
“你为何不答应?是对方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