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婚宴的日子越来越近,易素梅好像也越来越…烦躁和坐立不安。
距离上次出府好像还是宫里赐婚那次,天天被环儿念叨说要绣嫁衣,绣嫁衣。
环儿的坚持程度,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天天耳叨提命在耳旁轰炸,她的耳朵都快生出茧子来了。
没有想到,环儿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老太婆,她和环儿的角色应该是互换了。
此刻环儿嫣然一副大小姐模样,指使催促易素梅快点干活,而自己这个正牌大小姐呢,此时确实丫头命,拼命赶工。
呼!为什么女人的嫁衣得自己完成?这是什么破规矩?任她偷奸耍滑,无赖撒娇,卖萌卖乖扮可怜,环儿就是不为所动,一副油盐不进令人抓狂的样子,想来就是可恶极致。
易素梅越想越不甘心,连日积累的压迫,终究是彻底爆发出来了,扔下手中的针线,“环儿,我要出去透透去,我要去轩月阁。”
最近也不知道咋滴,居然集体消失,黎昕不来烦自己了,沙一哲不向自己报备轩月阁的事宜。
难道说这就是身为已婚人士的悲哀,这么快别人就自动和自己保持距离了?
站在易素梅身边的环儿,来到她面前,又将大红嫁衣推到易素梅跟前,“小姐,快要完成了,再坚持下。”
“我不,我要出去玩。”今儿说什么也不要再呆在将军府了,她一定要出去透透气。
“小姐,乖哦!坚持到婚宴当日就好了。”环儿以哄小孩的口吻对她说。
“不要,珠珠和我一起出去走走。”易素梅直接绕开环儿,来到一直在研究棋谱的任珠月跟前。
任珠月最近就跟着魔似的,迷恋棋谱简直到了人神共愤得地步,一个不好学的人,突然居然对棋谱感兴趣,这不是…很诡异吗?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任珠月头也没抬,敷衍道。
“珠珠,珠珠,你能看看我吗?”易素梅长嘘一口气,又凑近她几分,直逼她眼下了。
任珠月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研究起棋谱了,“梅姐姐很漂亮。”
漂酿?谁和她说漂酿了?喂!要不要这样认真?专门来气她的吗?
环儿噗嗤一声,而后又装模作样,“小姐,任姑娘要研究棋谱,我们还是绣嫁衣吧!”所以,别闹了好吗?
“她不去我去。”说完也不理会任珠月,拿起紫色斗篷便要往外走。
环儿迅速走至她面前,想要伸手拿回斗篷,“小姐,出嫁前还是不宜抛头露面,那样会不吉利的。”这是老人之言,要听呢。
易素梅一个回旋转身,斗篷已然系在她身上了,她瞪视她,发威道:“你要是再阻止我出去,就不让你陪嫁过去,随便找个人家把你给嫁了。”
当然,这威胁…一点杀伤力也没有,易素梅才不会那样做呢,她是吓唬环儿的,谁让环儿不让自己出去的。
环儿无奈的看了眼易素梅,她当然知道易素梅不会真的那样做,她无奈长叹一口气,“那我们就出去一会哦!马上回来。”好吧!拜给小姐了。
“走走走。”易素梅听闻,笑颜逐开,此时可能因为心情好面若桃花,异常漂酿,她笑意盈盈抬步离开将军府。
环儿随后跟上,临走之前,还特意回头问了任珠月,“任姑娘不和我们一起出去?”
任珠月抬抬手,示意她们离开,环儿也不再说啥,加快步伐跟着易素梅。
“呼!这外面的空气就是好。”关在将军府近二十天,可算让她呼吸到外面清新的空气了。
“你看人来人往,这才是人们该有的生气。”被关在将军府的这段日子,除了压抑还是压抑,烦闷的可以。
“是,小姐说得是。”环儿小心跟在易素梅身边,小心翼翼保护着。
“切,一看,你就是在敷衍,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易素梅以她们两人所能听见的声音说。
面上呢还是挂着浅浅的微笑,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
或许街道上人比较多,因此她们的出现并没有引来骚动,也是,这地球,循着自己的轨迹转动运作着。
“这小玩意有意思。”易素梅被一处陶瓷娃娃吸引,便伸手过去准备拿起来看看,不过,显然有人和她一起看上了。
易素梅见有人碰触自己的玉手,赶紧收了回来,环儿见状,拉开易素梅,“公子,请自重。”
环儿一脸戒备的看着眼前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的男子,男子细细把玩手上的玩具,不理睬,完全漠视。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抱歉都不说吗?”环儿见对方完全不理人的样子,看着就是恼火,便有点咄咄逼人,甚至是盛气凌人。
“你们两个到底谁是丫鬟谁是主子?”简单明了得意思就是丫鬟反而相当跋扈,压过主子的势头了。
易素梅听闻,眉头一皱,不喜欢这冷冰冰又自以为是的话,不过…这声音似乎有点熟悉。
环儿毕竟是丫鬟,心思不够通透,她的理解或许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