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旦在权利的上方呆得太久就会迷失方向,会越来越迷恋权利的滋味,越来越享受他人膜拜的扭曲,越来越享受权利赋予的快感以及愉悦。
这样的心境正如此时处在盛怒之中的向弈启,彦君只是创立了圣心宫,宫中的事务都是自己在打理,圣心宫的壮大,辉煌,以及源源不绝而来的财富,都是自己用命挣来的,一个甩手掌柜突然来了兴致想要管理宫中事,怎么想怎么不甘心。
就好像自己的劳动成果被人挖墙角是一样,令人心生愤怒。
不,圣心宫不能做出言而无信的事情来,如若真是那样的话,辛苦建立起来的威名将毁于一旦。
他是亲手带着圣心宫茁壮成长的,圣心宫就像是他养育多年的孩子,怎么能够在长大之时就折断它的翅膀呢。
这样想着,向弈启眼中的坚定是那样的前所未有,因为扭曲,因为执着,因为贪婪,他忘记了如若事情一旦被彦君知道,将会是怎样的后果。
这都是后话,后面就有结局等待着向弈启。
“向右使,还望三思啊!”权谋士看着突然神色不对的向弈启,他就知道他心里的做的决定。
彦君的厉害、残酷,他虽然没有亲自领教过,但也亲眼看见过,仿佛亲身经历那样蚀骨的痛,蔓延全身。
“谋士,别想着去报信,本使告诉你,无论怎样到时候本使都会咬着你不放,反之,本使就会一人承担,你…好自斟酌。”计划已然启动,行动迫在眉睫,他怎么能让意外阻挡。
这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权谋士听后瘫软的坐在地上,他知道,他别无选择,向弈启说得对,他也抓住了自己的软肋,向弈启虽然为人奸诈狠毒,但一向说出来的话也算数。
权谋士别无选择,走投无路,可以不参与,但得装作不知情,这样即使宫主到时候清算起来,或许能够救自己一命。
“谋士,你觉得宫主为什么想要放过易素梅?”彦君的为人处事,他们再清楚不过,他没有所谓的心,他们过的都是刀剑上舔血的日子,说是亡命天涯也不为过,彦君突然跳出来说不许动易素梅,这其中一定还有他们不为人知得一面。
“宫主一向心思难测,属下也不知道…宫主为何突然…”突然要终止已经接手的任务。
“所以…她更该死。”今儿不是她死就是他亡,是人都希望自己活而别人死。
权谋士脸色煞白,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了,似乎多做多说也是错,因为…他们都是掌权者,属下只有遵从的份。
他只祈祷,东窗事发之时,宫主能够原谅他,并饶恕他。
“咕咕!”随着公鸡的一声声叫唤,也叫醒了太阳公公,漫天的黑夜,随着公鸡的叫唤,慢慢亮畅了起来。
早晨的朝阳,鲜红而又金黄,影射山得那头异常美丽。
眼看着婚期越来越近,新娘的任务就是绣嫁衣,其它到是不用沾手的,这…或许就是身为古代千金的好处。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简直…是好极了。
易素梅和任珠月洗刷好,吃过早膳,任珠月还是痴迷棋谱,可怜的易素梅嫁衣还没有绣好,又被环儿给抓着起来刺绣了。
易素梅嘟囔着嘴唇,她都怀疑,到底谁是小姐了?这环儿也真忒胆大了,居然敢压制自己的小姐。
嗨!好在快要完成了,这古代做件衣裳真是太耗时间了,一针一线,纯属手工制作,她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原来…她也是蛮能干的嘛!嘻嘻。
“小姐,这是您的书信。”管家侄子拿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书信。
“是谁送来的?”易素梅接过信封,疑惑的问他。
“小的不认识,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送来的。”说完便告辞退下了。
易素梅在心里过滤一遍,突然她睁大眼睛,惊喜的眼睛,微笑的嘴角,“可能是舅舅来书信了,他们也该差不多到京城了。”
易素梅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拆开信封,如若真是舅舅来的书信,那当真是…会令人高兴的混过去的。
拆开书信,短短一句话,十个字,“速至沁心园,有要事相商。”没有落款,也没有称呼。
这是一哲哥的字迹,她认得出,是沙一哲的字迹,只是什么事情呢,看起来很着急啊,不然他不会突兀叫自己出去。
易素梅不着痕迹将书信收了起来,环儿没有注意到她微妙的情绪变化,“是舅姥爷的书信。”
易素梅掩饰自己的慌张,“是啊!”说完便进内室,一会出来,“环儿,我去下轩月阁,你就不要跟了,我有暗卫,安全着。”
一哲哥以书信的方式是不是不想让自己带人去呢,虽说环儿和他们已经想到亲厚了,不过…这次就不带她,谁让她整天逼着自己绣绣绣嫁衣。
“可是…”不等环儿说完话,易素梅已经摇摇手,消失在锦园大处了。
哼,今儿就不带环儿这丫头去,易素梅一边想一边往将军府大门而去。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