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素清走到了易楚天身边,看了一眼,“这不就是姐姐的字迹嘛!我看着就是姐姐的啊!”她看过她的手札,简直可以以假乱真好不好。
“是吗?或许可以对比下我的字迹。”说完便轻拍三声,环儿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手札,“小姐,您的手札。”
易素梅接过手札,环儿退了出去,“父亲,请仔细对比,这书信模仿我的字迹模仿的相当像,可是仔细看沁心园三个字,还是有微妙不同的。”其它字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别,沁心园只要对比便能分辨出来。
易楚天在她的指引下,果真看出不同之处来,“这封书信是伪造的,但能够拿到你手札的唯有你身边亲近之人。”
易楚天首先想到也是常人能够想到的,“没错,环儿已经将那个人给揪出来了,另外…”易素梅停顿一会,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易素清,“另外,梅儿已经知道幕后之人了。”
易素清被她意有所指的凝视看得心发慌,七上八下,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
易楚天震惊,大喝道:“什么?居然还有幕后之人?简直是胆大包天,居然迫害到我易楚天身上来,是哪个?我非好好惩处他不可。”
“环儿。”易素梅高声叫唤,随后环儿带着一个全程低垂着头进来的婢女跪在他们身边。
“梅儿,何意?”带个婢女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易素梅谦恭应声道:“回父亲,她就是偷梅儿手札的婢女,先前在锦园修缮园子,收拾屋子,叫小桔。”
易楚天满脸鄙夷,看都不想看,“既然已经抓着歹人了,送去府衙就可以了,何必留在府邸?”易楚天好歹也是一阁带兵打仗的,怎么就能说出这样不经过大脑的话来?
易素梅眼眼眸深处掠过不屑和讥讽,武人就是武人,一根筋,不会转弯,“回父亲,小桔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她偷我的手札目的是给幕后之人,使之迫害于我,还有先前被劫持,也是小桔将我的行踪告知他人,梅儿所受的迫害和非议,都与小桔背后之人有关,梅儿希望父亲能够明察,揪出那人,还女儿一个安稳之道,不然,今后总是要提心吊胆的。”
今儿,她非得将易素清剥开,让她透明的活在众人的眼睛之下。
易素清越听越是胆战心惊,她不安的搅着手绢,眼珠子不断滚动,试图想出一条万全之策来。
突然,她看向对面还不明就里的沈玉莹,刚刚还是着急心慌得人儿,此时眼睛贼亮,仿佛找到救命稻草。
易素清不着痕迹的踱步来到沈玉莹身侧,玉手轻轻扯她衣裳,待她看向自己之时,努嘴让她看小桔。
初始沈玉莹觉得莫名其妙,但她毕竟是从大宅门出来的,稍微运转脑袋就能明了大概,自己女儿的本事,她也是清楚明白的,清儿这是想让自己帮忙呢。
看来,这件事情是和清儿有关的了,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小桔说出清儿来。
易楚天突然将手里的茶盏扔向跪在地下的小桔,刚好砸到小桔的头,顿时鲜血直流,“贱婢,你身后之人是谁?还不从实招来。”
小桔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她被易楚天的大力冲击倒了出去,来不及顾及头上的伤又连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她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通过磕头来获得救赎。
易素梅被易楚天突然的举动,惊吓得愣是久久没有回过神来,她没有想到易楚天会突然发作,而且方式这样激烈。
易素清先是震愣一下,而后嘴角的笑意出卖了她的好心情,她还忍不住在心底恶补刀,如若能够一下去见了阎王爷,她一定会拍手称快,并给阎王送去冥币的。
易楚天面对一直磕头不说话的小桔,再度发作,将手札和书信扔向小桔,“贱婢,你以为仅仅磕头就可以了?你身后之人是谁?老实交代,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小桔完全被易楚天吓得说不出话来,她恐惧的全身发抖,就连磕头也磕得不安稳,双手和双脚就好像不是自己的,完全失去了感觉。
她心里想说的,想全部和盘托出,可是嘴巴因为惊吓冲击的根本就说不出一个字,无论她怎么努力,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易素梅见她迟迟不说话,易楚天好像也失去了耐心,再不将实情说出来,可能会生变数,“小桔,不要怕,将你对我说得对将军说,将军是良善之人,会秉公处理,你也只是从犯,罪责会很轻的,但前提你必须将你背后之人给供出来。”
供出来,才能活命,不然就得她一力扛下,那样的话,性质和罪责又将是不同的。
小桔在易素梅的劝说之下,慢慢平复心情,使自己不再那么紧张,少顷,小桔似乎下定决心准备和盘托出之时,被沈玉莹生生的打断了。
沈玉莹的声音如鬼魅一样飘入小桔的耳里,使她如坠冰窖,希望一下子被绝望代替,“你可要老实交代,莫要随意攀咬。”沈玉莹看了看镶了丹寇的指甲,“对了,你弟前几日有来说,过几天会和父母弟弟妹妹一起来看你,因此,你要配合将军,这样罪责减轻,或许就可以见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