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能够见着轩月阁儒雅俊朗的沙主事,也是我们的运气。”一向粗犷的曾春雷用了文绉绉的夸赞之词。
沙一哲抱拳感恩,“沙某愧不敢当,是黎皇恩威,是大家看得起。”
当初创立轩月阁之时,梅儿就是想打造不同于其他客栈那样。
她说轩月阁的宗旨是温馨,文雅,而不是一般俗气的喝酒的地儿。
如今看来,梅儿的点子是对的,轩月阁不畏惧权势,一视同仁的作法赢得全天下人的认同。
但凡有文墨的,无论身份高低,只要通过了它的考核,便能够进入,而轩月阁的消费水平也是均等不高,寻常人家亦能够消费得起。
这才是众人认同它的关键,来这里能够被尊重,被膜拜,但凡进入到轩月阁的,出去了也能理直气壮说自己曾经进过轩月阁。
轩月阁的魅力和影响力远远超过了大家的预期。
此前,雅致楼是京城显赫之人娱乐的场所,轩月阁不同营销模式迅速被传扬开来,取缔雅致楼。
几天前雅致楼居然还出了穆王的丑事,哪些权贵之人已经视雅致楼为圬地,生怕一旦踏入便会招来一身腥。
“沙主事不必如此谦虚,轩月阁能够被我们这些外国人熟知,定然相当出色的。”如若没有被世人接受,如何能够口口相传,传到了他们的耳里。
沙一哲依然没有骄傲,恭敬谦虚的举起酒杯,“承蒙各位看得起,今儿沙某请客。”说完便一饮而尽。
这些殊荣应该属于梅儿,他不过是代为出面管理,真正的想法和观点是梅儿想的。
他的职责是出面好好打理,不敢将所有的威名都拦在自己名下。
易素梅听闻他们对轩月阁的赞许,不自觉的浅笑起来。
黎昕挑眉,没有错过那抹浅笑,但眼中的赏识亦是不言而喻的。
能够被世人认同,也算是一种成功吧!
在京城,她只将轩月阁开了起来,其它行业她目前并没有涉猎。
“笑笑也要喝,也要。”彦笑笑抢过沙一哲见底的空酒杯,仰起头倒进嘴里,“啧啧,好喝,笑笑还要。”说完便身手去拿酒壶。
沙一哲一阵尴尬,将她拉了回来,“不好意思。”
花烟波取笑的模样看着他们,“想不到沙主事如此重口味。”随后似乎觉的自己失礼,便又惊呼道:“看我这张嘴,真是欠揍,沙主事不要在意啊!当我没说。”
花烟波突然欲盖弥彰的作法,霎时将刚刚轻松的气氛给弄得沉重。
易素梅适时圆场,又是羡慕又是感叹,轻松化解彼此的尴尬,“笑笑犹如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在她的认知里没有礼仪或者规矩,有的不过是随心所欲的直接,如若我们能够不长大那该多好。”
勤王尉迟敬德也无比尴尬,“景王妃所言甚是,我等自愧不如。”笑笑虽然智力低下,但她快乐无忧,想做就做,这等的无拘无束不就是他们应该追求的精神世界吗?
沙一哲自己倒没有觉的有啥,他将笑笑当孩子对待,并没有哪些龌龊的思想。
他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说今道旧,各国的风土民情,各国的独领风骚。
笑笑因为无聊,趴在沙一哲身边,这里捏一下,哪里捏一下,她突然高兴起来,因为她捏着东西了。
笑笑将她捏着的东西拿了出来,左看右看,把玩着,众人因为热络聊天谈笑并没有注意到她的举动。
尉迟敬德一边笑一边喝酒,他放下酒杯,眼角随意扫视了眼彦笑笑,突然他转过视线,直直看向笑笑这边,尤其是她手里把玩的东西。
尉迟敬德很激动,他突兀的向笑笑索要,“姑娘手里的东西拿给本王看看,可好。”
他的突兀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黎昕眼眸闪过罗有所思,沙一哲亦然,要知道因为斑鸠令,之前可是引来杀身之祸的。
尉迟敬德很激动,他眼中的光芒任谁皆能够清楚感知,这他的种种表现充分说明,他应该是知道斑鸠令的真实来历以及用处。
斑鸠令到底有什么秘密,居然引来黑衣人袭击暗杀抢夺,使劲种种手段势必抢走。
之前有委托过昕骅殿查询,只是不知为何,已然过去好些天了,为何还是没有消息传来?
眼前的尉迟敬德或许能够揭开神秘斑鸠令的秘密,他一定要旁敲侧击,得出一点有线索的价值,沙一哲在心里如此想。
彦笑笑看了看手里的斑鸠令,很是欢喜,而后对上尉迟敬德的狂热想要查看欲望,笑笑紧紧抱着生怕被抢走。
尉迟敬德很是着急,脸色也有点难堪,他沉下脸,“姑娘,我看过之后就还给你。”
彦笑笑当下的反应令人哭笑不得,她似是被惊吓到,撇着嘴,无声的抗议,最后哭了起来,“怕怕,笑笑…怕怕,我的…是笑笑的。”她反复说着相同的话,看上去甚是可怜。
尉迟敬德满脸黑线,本来已经非常着急,此刻已经处在暴怒的边缘了。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