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妃低头朝着身边的安婕妤眯眼,安婕妤心灵神会,出列来到皇后身边,“皇后娘娘,婢妾位轻言轻,实在不该婢妾出来随意说话的,可是…婢妾不说恐又不安,因此…”安婕妤欲说还休。
“但说无妨,本后恕你无罪。”皇后淡淡说不再理会于婕的癫狂之语。
“婢妾和各位姐姐是被湫畅宫的救命之声吸引过来的,我等匆忙赶过来之时刚好看见这个男人在行凶,准备刺杀…刺杀景王妃,幸亏景王妃聪明机灵,不然…恐怕…后果不堪设想。”说完打了一个激灵,惧怕的战栗起来。
“贱婢,居然乘机倒打一耙,是秦妃给你的胆子不成。”现在眼看着对自己不利,因此这些小贱人居然迫不及待想要补刀了。
以为她会轻易倒下?康王是最年长的皇子,自己能够在没有靠山的背景下身居妃位之首,当她是软柿子不成。
即使事实摆在眼前,恐怕黎皇也不能轻易办了她,不然…没有谁能够承受宫闱动荡之祸。
更何况黎皇目前病重,还不能拿她怎么样,一个皇后又算得了什么,实质的权势才是最好的东西。
康王早已经私下招兵买马,为的就是有朝一日的储君之争。
韬光养晦二十多载,是时候起事了。
“贵妃姐姐,妹妹我可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哦!”一声贵妃姐姐生生打在于婕脸上。
贱人,今世不同往日,一个人男人最大的尊严如此被她当众撕毁,难道她以为黎皇会轻易饶恕她?
难道她能够如此有恃无恐当真觉得黎皇回天乏术?
或者,大胆猜测一下,黎皇突然病重难道是有人刻意为之?
秦妃光想象脚趾头都泛白的可怕,于婕居然胆大包天至此?
皇后眸中的威严一闪而过,“为何一开始不说?”皇后无视他们两人的争吵,问着面前的安婕妤。
“因为婢妾身份低微,在皇后,贵妃各位姐姐面前没有说话的余地…”那么为何此时却敢说了,“因为在众多种种证据之前,贵妃姐姐还如此是非黑白颠倒,倒打景王妃,婢妾于心不忍,便斗胆将自己先前看到的道了出来。”
是非曲折如何,安婕妤说的合情合理,“于贵妃你还有何说辞?”荡妇,居然如此…不顾礼义廉耻,不顾道德伦常,随意勾结他人苟合,当真以为皇宫之中没有人能够降得住她的人。
还是她以为,她作为皇后就可以任她鄙视忽略。
“你们想定本宫的罪,本宫说再多也无益,要杀要剐随你们的便,但是…”她停顿一会,扫视眼前所有人,“我儿康王,会替本宫讨回公道。”你们就等着被凌迟处死吧!
黎皇病重,储君之位未立,朝堂局势已然动荡,康王…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只待利剑出鞘。
皇后不再理会她的叫器,扬了扬手,“将于贵妃先带入刑部大牢,容皇上身体康健再行定夺,对外宣称于贵妃无视宫规,草菅人命,其心恶毒。”皇室的面子大于天,不加以掩饰恐遭天下人议论耻笑。
“皇上尚病危,皇后居然伙同景王妃污蔑臣妾,皇上不会放了你的。”于婕敢如此叫器黎皇会偏袒她,是她以为黎皇不会再清醒过来了。
拖延时间,为的是康王前来救驾,她是未来的太后,如何要去那肮脏低贱的地方受辱。
“一切等皇上醒来本宫自会负起责任,是非黑白,公道自在人心,相信皇上不会问责于本宫。”狡辩,众多证据之下居然如此狡辩脱罪,当真以为她于婕能够只手遮天不成?
“还愣着干什么?押下去?”与这样的人多说无益,或许她压根没有觉得自己有错在身。
“是。”侍卫在景王的一声敕令之下,将于婕牢牢抓住,拖走。
于婕一边反抗一边鄙视还一边叫器,“拿开你们的脏手,本宫岂是尔等低贱之人可以随意碰触的?本宫记住你们了,康王会替本宫收拾你们……放开…放手…”叫器声渐行渐远,不甘、谩骂、威胁、但凡能够使用的方法于婕都使用了,可是…康王并没有适时现身救下她。
皇后摇摇头,清明的眸子冷冽的看向脚下瑟瑟发抖的汗子,“永远离开是你唯一的选择,记住今日之祸乃是你自寻的怨不得谁,本宫会拨一笔银两安抚你的妻女,也算你是你为国出力的一份补偿。”罪不累其家人。
男人听后重重磕头谢恩,如若能够用自己的死换的妻女的平安,他死也无憾了。
“将自己的罪责写下画押。”黎昕打断他的谢恩磕头,虽然对外不公开,可是倘若有男子的口供,于婕便不能随意翻供了。
皇后点点头,笔墨便已经拿到男子身边,写完画押,然后叩谢天地,便咬舌自尽了。
虽说大部分都是女眷,但皇宫里的女眷这样的生死场面,见得多也就不足为惧了。
“今儿这事,倘若谁泄露半句实情,别怪本后不近人情。”皇家机密隐事,切不可被张扬出去。
“是。”众人得令纷纷磕头承诺。
“大家各自回去休息片刻,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