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峰将手中的物件呈至黎昕跟前,“这是案件的文书,还有部分物证。”
黎昕摊开手中的东西,所谓的文书就是事件的经过,并无实质作用。
物证-是先皇用过的毒碗和药渣,“药渣并无不妥,歹人将水银吐沫于碗的内壁之上,因此旁人不难发现。”
“只有这点?”这有什么用?
“经过昕骅殿多方努力打探,终于找到一个人证那天她将所有的事皆看在眼里。”冷峻峰直接说出最有利的人证。
“是吗?”黎昕双眼一亮,原来柳暗花明道的就是此时,“那人可有周密保护着,你带她过来,我要细细盘查一番。”先了解事情的经过,方能知晓下一步该如何行走。
“她是您的妹妹,十三公主。”冷峻峰道了出来。
“什么?十三?”一个五岁的稚嫩女童?“安婕妤的女儿,你确定她看见所有?”
“是的,为了预防万一我们亦是再三核查了的,属下暗中派人将十三公主保护了起来。”他担心的是稚童能不能完整的描述当日发生的一切。
“无打草惊蛇吧!”无论如何十三将会是关键性的人证,如何运用这个小人证,可能得好好筹划一番。
“还有一事。”冷峻峰欲言又止,似乎颇为难为情。
“何事?”黎昕询问,“此时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因此只有将知道的所有道出来,可能另有转机。
“向奕启亦曾暗中调查过景王妃的案子。”他不知道为何圣心宫这样做?景王妃于他们有何关系?
或者,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
“你是说彦君居然插手小狐狸这件案子?”彦君突然出手何用意。
“正是,十三公主之前亦是他们无意中透漏给我们的,他们之前想谋害王妃,如今又出手想帮,不知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之前三番两次使毒计谋害易素梅,这会……却……当真是猜不透他们什么想法。
黎昕定了定心神,眸中的清明是那样炽热而又明亮,“无论他们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当务之急先救出小狐狸再说。”
这件事情可以容后再调查,不急于一时。
但冷峻峰却不是如是想,“属下以为莫不要粗心大意,那彦君此时就在轩月阁,不如主上前去问个究竟,或许那性情古怪为人诡异的彦君会给我们答案,或者可能有我们意想不到的收获亦未尝不可能。”
或许,他们手上还有更有利的筹码,这样对于营救易素梅就多一重保障了。
黎昕想了想觉得颇有道理,以目前的证据来看,确实存在很多变数。
一想到要与那莫名其妙出来的死敌,他就浑身不自在,可是相较于小狐狸的安危自由,这点不自在又算的了什么。
“如此,我们便前去会一会那彦君。”正好他亦搞清楚这个敌人是怎么出来的。
彦君突然针对自己,突然和自己处处过不去,或许……这点相信彦君很快就能给自己信息了。
轩月阁雅间。
彦君一口接着一口的就着酒杯喝了起来,装似无意又似慵懒,“鬼鬼祟祟算不上什么英雄好汉。”
黎昕连连拍手,自暗处来到彦君面前,“我以为我隐藏的够小心,不成想还是被你识破,可见你的功夫却进步不少。”
刚刚还悠哉哉喝酒的彦君,此时面容冷峻,眉目含霜,杏眸冷光尽现,二话不说直攻向黎昕,处处致命,毫不留情。
他的出招仿佛是泄愤又如同是报仇,招招毒辣,黎昕应付起来亦有点吃力,但仍旧小心接招,而又留有余地。
他今儿前来可不是来打架的,所以所承接的招数亦只是防御而已。
他们过招三百余下,丝毫分不出伯仲,黎昕亦不想再此纠缠,便出声呵斥,“你对我莫名其妙的恨是从哪里来?”黎昕一边说一边接招防御。
彦君听闻,周身的气势更加阴冷更加冷酷更加想要黎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所以他用尽全身的功力,招招不留余地,直至要害。
黎昕再也不能只接不攻,他们的武功修为本已不相上下,他使出全部的功力,他亦不可马虎,不然……可能真的会死在他的攻击之下。
“既然你如此憎恨于我,为何又将先皇被害有利证据透漏给我们,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黎昕得让彦君停下来,这样他们才能将真正的问题由头给解开。
终于彦君收手不再攻击,道出酒杯依然冷峻的喝酒。
虽说不在打了,但那散发出来的恨意确实如汹涌而来的波浪,一浪接着一浪。
“我最讨厌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人。自己犯下的错还被你抛之脑后,留下满身痛苦满身伤害之人在黑暗中度过余生,而你却可笑的什么都不知晓。”这不是讽刺是什么。
“你说什么?”黎昕完全听不懂?他自认为他的人生中未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到了彦君嘴里仿佛自己十恶不赦一般不可饶恕。
“笑笑你总该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