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昕双眼迸出冷光,直射黎穆,“你确定你手中是父皇留下的遗诏?”
口口声声遗诏,当真以为拥有所谓的遗诏就能万事大吉?
什么意思?难道他发现其实遗诏是伪造的?
不……不可能,字迹和玉玺皆万无一失,没有任何破绽,一定黎昕在诓自己。
黎穆平复慌乱的心绪,“不是父皇还能是谁的,父皇的字迹和玉玺。”
淡定,淡定,不能自己失了分寸,让别人抓到把柄,不能前功尽弃,还差一步,还差一步他就是未来的储君,将掌握天下苍生的储君。
“哈哈……我没有想到,你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先去毒害父皇,后有伪造遗诏,谁借给你的胆子弑父谋反?”终于到了这里,这将是最关键的。
如若黎穆能够迷途知返,主动坦诚罪责,他将不加以追究,可是……如若他……那么休怪他无情无义。
秦妃听闻,死命搅着手拍,脸上虽然没有情绪外露,但藏着的肌体语言足以表达一切。
秦若雨一惊,黑眼珠慌乱的转动着,黎昕所说是事实,但他……到底掌握多少证据呢?
万一,最后证实黎穆的罪责,自己会不会被牵连。
不行,得两手准备,她示意木然过来,小声交代,木然趁所有人注意力在穆王身上之时,开溜了出去。
黎穆一惊,然想了想,他一定是在诈自己,他才不会上当,“二哥为了救二嫂,故事编的很顺畅,但是却没有实质证据,随意攀咬我,怎么?你亦想要它?”
黎穆说完指了指上方的龙椅,“我手持父皇的遗诏,名正言顺,你……难道想造反不成?”
“够了。”黎昕大吼一声,震得在场的所有人员皆是一颤,“我说你的遗诏是伪造的自然就是伪造的,我会让你死心,让大家看清楚尔等的恶毒嘴脸。”
黎昕说完,缓缓来到最前方,拜过皇后,自胸襟里拿出先皇的头巾,高高举起,“先皇独一无二的头巾在此,尔等还不跪下磕头以示尊敬。”
玉玺第一,头巾第二,皆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两者见其一,如皇帝亲临,谁敢不从。
众臣,皇后,黎穆等人纷纷俯首跪于地上,齐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先皇都已仙去,居然还要对黎昕俯首称臣,黎穆越想越不甘心,他立了起来,“不过是黄白的一块头巾,就标上父皇的标签,你这才是伪造的吧!”
黎昕都没有机会进入皇宫,接近先皇,他那里得来的头巾,想来这才是伪造的吧。
黎昕淡然一笑,“是或者不是,请上官大人,秦大人,易将军以及总管公公前来证实一二,相信自有公断。”
这些人可都是宫里的老人,他们自然知晓先皇所有物的标志,尤其是象征身份的头巾,更不会认错。
上官余踱步来到黎昕面前,颇为尊重的对头巾行礼,才小心翼翼的拿过去察看,摸布料,图案,良久之后,“这是先皇的遗物-头巾。”
无论是做工还是图案还有布料,皆是上等的,他人仿是仿不过来的。
“有劳易将军。”黎昕笑了笑,洪亮的声线响彻宣示殿。
先有上官余证实,易楚天更加小心谨慎,谦卑有礼对待手中的圣物,此时得谨慎加谨慎,“是先皇遗物。”
黎昕再此示意易楚天回归自己的位置,再次叫唤,“有劳秦大人。”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秦士林没有那个胆子敢作家。
秦士林看了眼上方的秦妃,只见她紧紧的盯着他手里的东西,秦士林手持先皇遗物额头的汗珠密密麻麻的渗透了出来。
一波接一波,好似没有停下的意思,“怎么?秦大人这是何意?”黎昕见他如此,定是心里有鬼,做贼心虚,才如此不正常。
然……秦士林毕竟久经官场多载,很快将自己的情绪调整,汗珠仿佛收放自如般又消失不见了。
“不,毕竟事关先皇遗物,微臣得小心待之察之,万一弄错可就是微臣之罪了。”秦士林打着官腔,将自己刚刚的不正常给圆了过去。
“是吗?”黎昕才不相信他的鬼话,“那么秦大人以为这头巾是否是父皇的?”
以此同时,秦士在他刚说完,便迫不及待的回道:“自然是先皇遗物。”
黎昕点点头,满意极了,“总管公公,你在父皇身边近身伺候三十余载,本王想是不是父皇的头巾,你的话最有说服力。”
太监总管听闻,立身向前,跪拜黎昕,又跪拜先皇遗物,才慎重其事的将它拿到自己手上,仔细观察,上下打量,“这是先皇遗物。”
好,所有人皆承认是父皇的所有物接下来的事情将更好办了。
“好。”黎昕满意的笑了笑,虽然场合不同,但不得不说俊郎的男人无论何时何地,笑起来亦足以吸引人的眼球,能够成为全场的焦点,易素梅摇摇头,将自己荒唐一闪而过的想法借此甩出去。
黎昕将手中的头巾,高高拿起,然后在众臣大人面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