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端着茶盏的易素梅嘭得一声,茶盏落在地上,惊讶的看着眼前沉着脸色的彦君,不确定再次问道:“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彦君沉着脸,眸中的暴风骤然聚拢,“笑笑如今这般疯傻,全是拜黎昕所赐。”
“怎么会?”笑笑如此居然是拜黎昕所赐?这是真的吗?
彦君是何许人也?不苟言笑,冰冷绝情,他说的话十之有九可能是真的。
三年前?难道对笑笑始乱终弃,才致使笑笑到如此地步?
“你以为你的夫君未来的一国之君就是堂堂正正刚正不阿的?”彦君颇为讽刺的说?
“能够在众王爷中其手段一定高深莫测,据说此次能够成功昕骅殿居功至伟,而你能够从大牢出来圣心宫亦出了一分力的,?这些他可有告诉过你?”彦君每说一句,易素梅就沉一份。
昕骅殿她多次从一哲哥嘴里听过,对昕骅殿是赞不绝口,是正义的代表,是江湖中人人向新年。往的地方,只可惜他们的主上神龙见尾不见首,没有任何人知道昕骅殿的创办者所谓何人。
而圣心宫是在昕骅殿成立不久之后创办的,圣心宫与昕骅殿是对立状态,圣心宫处处和昕骅殿为敌,总之一个是险恶的代表,一个是正义的代表。
只是圣心宫之前都是劫杀自己的,此次为何要对自己施以援手。
如若真如彦君所言,昕骅殿和圣心宫居然皆被黎昕所用?
黎昕是何等的能耐居然能够说动两大势力为其所用。
震惊、疑惑、不解,良久之后才消化彦君所说的,脸上的神情倒是淡定如初,“且不说昕骅殿,圣心宫之前可三番两次劫杀我,你说这次我之所以能够走出大牢,有它的因素?恕我不能理解。”
彦君亦不打算解释,“是或者不是,你回去问问黎昕就是了,你亦不是糊涂到底的人。”
彦君自认对易素梅还算了解,她心中有疑惑定会想方设法去挖掘和探索的。
圣心宫之前所作所为,如今突然倒戈施以援手,着实说不通。
更何况,他自己都不晓得,他当初为何要出手相救,既然救都救了,作为当事人自然要清楚明白到底谁出了力,而不是所有的功劳好处皆被黎昕占了去。
他彦君从来爱恨分明,江湖言非善茬,更何况在易素梅跟前他就是想让她知道圣心宫为了做了何事。
易素梅明了他不再多言半句,居然如此,不必强求,这个事儿她必须问清楚。
“你恨黎昕?”她从他眼中看到浓烈的恨意。
“自然。”彦君亦不掩饰,而且他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恨意,之前没有,此刻在易素梅面前更不需要。
“因为笑笑。”人之常情,恨一个人总是需要点理由的,好好一个黄花大闺女,居然变得痴傻,但凡有血有肉的都不会无动于衷。
“你告诉我这些何用意?”对黎昕充满恨意的人,不是连带对之身边的人一样憎恨吗?
“你对我们兄妹有恩,你的夫君你理应知道他的为人。”他三面两刀的说辞,易素梅蹙眉,不怎么相信。
如若真感念自己曾经对他的恩惠,他不是理应该帮着遮眼吗?怎么反而将笑笑的过往说于自己听呢?
而且他恨黎昕,她怎么能够相信一个内心充满恨意的人会轻易放下仇恨。
怕是报复都不够,还会好心提醒自己?
“不相信。”不是反问而是肯定。
的确,有点牵强附会了,易素梅冰雪聪明自然不会相信的,可是他亦不会告诉她自己真正的用意。
只要她回去会询问黎昕,他的目的就达到的。
黎昕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总得让他不那么顺遂,他的心里能够平衡。
“我信或者不信,无关经要,你们之间才有隔阂需要解决。”彦君不会再告知自己更多有用的线索,便起身准备离开。
彦君非池中之物,她非江湖中人,亦没有门路能够知晓他是谁,况且他自从出现在身边不曾伤做过害过她的事情。
易素梅立了起来,行礼准备离开,被彦君突然的话停了脚步,“昕骅殿是不被任何人所用的,黎昕他一个王爷,早前并不耀眼夺目,为何昕骅殿会为他所用?冰雪聪明的你难道不曾怀疑过它背后的主人是谁?”
易素梅淡淡看着她,彦君自认能够轻易识破一个人,然她眸中的深意,此刻却不得而知,“我是深闺女子,不谙世事,你想说什么,不如一次说完,直接告诉我。”
之前不曾听说过昕骅殿和黎昕暗地来往的话,今儿听见的确的确很多心思在心间盘绕。
倘若彦君所说为真,那么黎昕在这中间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此前一哲哥总会说江湖事给她听,昕骅殿自然非池中物,能够让世人敬仰羡慕又受人推崇,而朝廷又调查不出其神秘主人,势力非同一般。
黎昕之前所呈现给大家的表象是个游山玩水的闲散王爷,远离朝政,远离权利中心,似乎并无意角逐王位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