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吃过了吗?”赖罄语一脸关切的样子看着眼前落寞的男人。
偶尔能够听到他们此起彼伏的争吵声,虽然听不真切到底是在吵什么,但这说明他们之间出现了裂痕,此时自己应该把握机会,多接近黎昕,进而取代易素梅。
黎昕目不斜视,根本不曾主意眼前那倾国美人儿,他的心已被小狐狸占满,她人又如何入得了他的法眼。
他呆呆的站着,赖罄语小女儿的心思不难看出,可以说只稍一眼,她的心思皆表现在脸上。
一个身处在社会最底层的女人,这样的单纯天真……是不是很不符合现实。
此时的赖罄语仿佛不识人间烟火的精灵,柔弱和天真使人不自觉萌生一股保护欲。
仿佛唯有将她纳入羽翼之中,才应该如此作为不愧为男子汉大丈夫。
那样的环境,赖罄语居然养得比养尊处优的闺阁小姐更加天真烂漫,难道她不用为生计而愁吗?
当初之所以收留她,无非是看在“赖罄语”三个字上,没来由的就想帮助她,解救她。
可是她留下之后的种种作为和贪婪,使他不得不怀疑,或许当初得相遇亦不过是他人安排的一出戏。
坊间的传闻是谁放出去的?是秦若雨?那赖罄语顺势而为住进皇宫难道仅仅只是陪伴小狐狸?
不,他不相信,信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相信眼前看似天真的女子,之所以放在身边,他就想看看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会唱出是怎样的一出戏,会下出怎样的棋局。
小狐狸一再说笑笑和她,难道眼前的女子耍了什么花招?
天下沧桑,任何一个人或者一件事他都能够想出办法来解决斡旋,唯有遇到小狐狸的事情他束手无策。
小狐狸看似温和软弱,可内心的刚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撼动,她既出口不做皇后,否则以死相威胁,小狐狸从来都是说到做到的人。
她说不接受那就是不接受,还有他既已答应她一世一双人,就一定不会食言而肥。
或许,就该来点别样的刺激,黎昕收起落寞心绪,眸子沉了沉,心痛敛起,不急不缓的吐出四个字,“不曾吃过。”声音不大,里面的人足以听见了。
说完,他若有所思的流转眸子,不知道小狐狸在顾及什么?既然她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意,他来帮她承认。
就在赖罄语以为没有任何下文的时候,不曾想听到充满希望的回答,满是落寞失望的她顿时大放异彩,笑颜逐开,小心翼翼充满希冀的问道:“正好我也没吃,那去我哪里吃点可好?”
她可是一直在等着黎昕呢,她怎么舍得自己先吃,她要利用一切可能接近他的机会。
黎昕不曾思虑片刻,便应了下来,“好。”简短一个字穿过门扉闯进易素梅的耳朵里。
易素梅怔怔站直,搅弄着手绢,一声魔音一直在催促着她叫她出去阻止,黎昕可还是她的夫君,别人在肖想她的夫君,她应该出去像抓奸在场的妒妇那样,阻止那一切。
可是…她的自尊不允许她迈出这一步,她都要了休书,以何身份和面目去阻止。
也罢也罢,她终究不是这里的人,既然自己决定离开,黎昕有权利去追求他自己想要的一切。
欢快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远,易素梅一直保持刚开始的姿势,不曾移动分毫。
环儿走了,这个皇宫没有一处是属于她的地方,明日——黎昕是否会如期宣告皇后之位?她又该如何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皇宫。
寂寞——总是在最脆弱的时候诞生,弘闻弘芜你们可知道妈妈很是想念你们。
“王爷,饭菜都还热着呢,快些迟吧!”说完赖罄语连忙注满好酒,夹着菜放入他的碗里。
站在她旁边的知书说了一句话,貌似没大没小,没有规矩插手主人之间的交谈,“王爷,这些酒菜可是小姐亲自做的呢,小姐一直盼望王爷,凉了又热凉了又热,才有这样热气腾腾呢?”
知书如此说,无非就是代替赖罄语道出她所做过的事情,赖罄语是大家闺秀,她怎么可以自己将自己的辛苦付出亲口说出来,这样的话应该身边亲近之人说出来才不会令人怀疑她在耍心计了。
赖罄语嗔怪的横了一眼知书,当然没有任何的震慑力,在旁人看来赖罄语就是为人和善,对下人不会疾言厉色而是宽大为怀,容忍放任,“知书,谁让你说这些的了,还不闭嘴退下。”
赖罄语一贯将见好就收的把戏运用自如,她又一副小女儿家尴尬的神色,“都是我……令丫鬟失了分寸,我能有今日可是王爷带给我的福分,即使为王爷做顿饭又如何能够好意思拿出来说道,是我教导无方。”
“如此……是该给她点教训。”一直不曾说话的黎昕连喝两杯好酒,淡淡启口,“省得她以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奴才就是奴才,主子没有说话,她居然胆敢擅自代替主人说话,不晓得的还以为你被你的丫鬟给控制了呢?做一个傀儡小姐可是不应该的,为了杜绝再发生之类的事情,你自己下去领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