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府里,杜文潜才想起问到她们是怎么在醉风楼里花费了五百两银子出去,据他所知,那里虽然高雅贵气,可也不至于上壶茶,吃顿饭就花得了五百两。&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杜大梅哪好意思说,她们为了摆阔气故意让他们上的好茶,只把重点放在劝他不要娶云其雨那个商人之女。
杜文潜一听又与心爱女子有关,也顾不上五百两的事了,只坚持道:“你们对云大小姐不了解,她是个好姑娘。”家中人居然那般反对他娶她为妻,他心里一阵阵压抑,但更多的是坚决:他必须要娶她。
“好姑娘,要真是好姑娘,又怎么会让我们当众丢这个脸面?”大梅嘟着嘴不满的嘀咕。
“大姐,云小姐临走的时候有说过要替我们付银子,是咱们……咱们自己不要的。”最小的杜紫鹃摇着她的手纠正她的胡言乱语。
杜文潜心中一软,他就知道她最是心软,便是这些上辈子伤害过她的人她都愿意善良以待,可她们做了什么,除了与上辈子一样算计她,欺负她,瞧不起她以外,什么都没做。
他甚至觉得她们这次之所以遇到这样的事情,就是她们活该。若不是她们嘴巴利害,爱瞎操心,又怎么会遇到这样丢面子的事情。
“母亲,当时若不是云大小姐相救,儿子这条性命恐怕早就被阎王爷收了去,便是连孝敬母亲都做不到,又哪来的状元的荣耀?”
看这架势,他的态度似乎比他们想象中的更坚决。
“行了,天都黑了,再争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他们云家不是还没有同意吗?说不定人家也不想跟咱们家结亲,不然怎么会迟迟不给回复。”
听到此,杜文潜不由一阵心酸,是啊,自从上次错过之后,云家回复的人便再也没有来过。
杜紫鹃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她很想告诉此时心情不佳的二哥,其实云家派了人来说他们已经同意了,但是却被母亲拒绝了。
云其雨与三皇子商定事情后,便出了雅间,醉风楼的掌柜很快便派人把刚才杜家发生的事情告知了她。
“噗嗤”她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那老林氏一向最死要面子,如今当众出了这样的洋相,只怕她心里堵都要堵死了,还有杜文潜,他当官才没多久,居然就已经能够轻而易举的拿出五百两银子,可见他就与上辈子一样还是个大奸臣。大梁朝有他这样的官当道,迟早要祸害百姓。
趁着天黑前回到云府,曲清歌便一直在盘算着明日之行,夏草实在看不下去她如此劳累,连忙劝说:“小姐,早些歇息,明儿个可是你第一次正式与铺子里面的掌柜见面。”
随着刘氏贪图她母亲嫁妆铺子的红利,老太太为了保下她,维持这个家庭的表面和平,一拍板终于舍得把她母亲的嫁妆铺子经营权还给她了。
“我听说当初她接手铺子时是换过人的,里面的那些掌柜的只怕不好对付。”云其雨想着这些事情,更是睡不着了,披衣起身,铺开宣纸,沾墨挥毫,将她要整治铺子的计划大概列举了一番。
直到二更时分的梆子敲响,她才打着呵欠上榻。
“明儿个阿泽休沐,你提早与他说让他随我一道出去。”这些嫁妆铺了,她并没有打算将其收入袖中,它们是属于云昕泽的,而她只是一个代为打理的人,至于她自己想要的,她总会通过双手去挣。
夏末时分,天气越来越酷热,一出去,便是一股子热风袭来,直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云其雨却还身着一身略厚的杭绸长裙,裙身绣着几朵正在吐蕊绽放的兰花,清新的小花瓣洒在湖蓝底色上,蓝白相间,别有一股优雅之意。
“长姐,这便是咱们的铺子?”云昕泽看着面前这座如意坊,里面是专门卖布匹与成衣的。
“不是咱们的,是你的。”云其雨好笑的揉揉云昕泽的脸颊,惹得他又是连连惊呼:“长姐别这样,教人看见了。”
他在陶朱先生那里学习,更懂得了一些行事做人的道理,虽然嘴里在阻止云其雨,可手上并没有动作,这是他的嫡亲的姐姐,这世上除了她便再无第二人对他更好,所以,就算她对他做什么他都觉得他能忍受。
“今日咱们所巡的铺子,以后都是要交到你手上的,你在我身边暂且好生听着看着,以后自己也要学着打理。”
“我省得,先生说过,男子者需得知道时事,也需懂得经济,不能一昧死读书,读死书。”云昕泽一本正经的掉书袋子,听得云其雨忍不住又是一阵打趣。
“云大小姐,我们主子爷已经来了,正在你指定的雅间等你。”姐弟俩正说笑着,一面白无须,声音尖细的人走上前,小声的提醒云其雨。
“我们这就去。”云其雨在铺子里巡视一周,随意支使着夏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