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上辈子的经历云其雨对赵四的为人很了解,也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可信赖的人,但她还是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在这么多黑心眼的人里出淤泥而不染。&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不敢瞒东家小姐,财帛的确动人心,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般的财帛来路不明,即便是我拿到了手里,也没有什么用处。而且我相信以东家小姐的聪明智慧,不可能被他们诓骗太久。”赵四不动声色的拍了云其雨一记马屁。
云其雨抑制不住上扬的唇角:“你足够主动,也足够大胆,不如就试着经营皮毛铺子。”
赵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云其雨,不明白东家小姐为何会让他做这皮毛铺子的掌柜。
现在夏日过去,马上就是皮毛铺子的旺季,眼看着铺子就又能大赚一笔。
是什么让她对他这样一个在皮毛铺子里无关紧要的人那么信任?
云其雨含笑不语,之所以选择他自是有她的理由。
上辈子赵四可是她做生意的一张王牌,她所有的皮毛生意全都是交给他来办的,他把她的皮毛铺子经营得风生水起。
所以,这辈子归来,她有什么不能交给他办的呢?
“小姐,既然杜大人已经走了,咱们也回去吧。”夏草小心翼翼摸上前来回话。
也不知道杜大人的家人看到他伤成那样会有多么生气。
云其雨刚刚还平静无波的心里顿时心思浮沉起来,也不知道这一番颠簸会不会让他伤上加伤。
杜家人看到受伤的杜文潜回去就好像天塌下来了一般,众人久久无法平静,尤其听说了是在云其雨的铺子里受的伤,二话不说就要派人来把这事儿闹出来。
“不,不要闹,这是我自己弄的。”杜文潜勉强忍着痛,硬挺着道。
“潜儿,你……你这样让为娘怎么好受?”老林氏看着他那被血染红的衣衫吓得老脸煞白。
“二哥,你有什么想不通的,居然自残?”杜大梅十分不解的看着杜文潜。
他那么顺利的考中状元,好好的当着他的京官,她觉得他真是十分幸运,比他一事无成的大哥境遇好太多了。
杜文潜被问到了点子,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但他知道,他不能把这事儿实实在在说给杜家人听,否则,他更别想娶到阿宁了。
“是不是云大小姐弄的?”许婉婷也白着脸,小声地道。
杜文潜心头一震,索性用力点头:“我前去求亲,云大小姐不允,我才自残。”
“什……什么……”杜家人一脸惊疑的看着他,满脸俱是不敢相信。
杜文潜单独请老林氏留下,当着她的面索性破罐子破摔,将自己心仪云家大小姐久矣,却一直求而不得的事情说了,尔后又道出本来眼看他已经要成了,却因为家里人的插足,而使得他云家又不同意了。
“所以你就自残?你可真有出息。”老林氏气呼呼的拍着胸脯,脸庞气得通红。
她万万没想到她从发现杜文潜是个读书的料,一路从秀才到举人,她可算是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培养他,但结果了他却为了一个女人便就这般……
“母亲,这回是儿子犯倔了,但我非娶她不可。”
老林氏气过怒过骂过他之后,发现他倒越发的坚定了,而且这么一番争端之下,他一激动就又惹得伤口血流如注,吓得她半句话也不说了。
他们一家人如今在京城里能过上好日子,所有的希望就都放在他身上了,所以不能由着他这般下去。
可杜文潜的脾气,说好时很时,若是犯起倔来,跟他父亲极其相似,必定会不达目的不罢休。
“母亲,我心仪她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母亲也应当知道,他们云家乃是嘉陵城里都十分有名的豪商,我们初来乍到,虽然一朝得了状元魁首,可在京城里毕竟没有根基,日后若想要步步高升,他们家的财力就必不可少。”
老林氏曾经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她自是知道商户的社会地位虽然不高,可他们有银子,现在这世道,什么都东西都得银子铺路。
“她可愿意拿出来?”老林氏很明显心动了。
他们一家在京城里窝在这一进一出的小宅子实在是太狭窄了,家中经济不好,全靠着老家的那个小铺子过活,杜文潜的俸禄便是拿回来一半,也只能勉强维持一家生存。
若是他能娶到云其雨,有她大量的嫁妆银子帮衬,又有云家长年累月的关系铺路,或许杜文潜的前途更加不可限量。
到时候,他高升了发达了,再想做些什么又有谁人能阻止他?
老林氏已经自动脑补出了一场关于杜文潜高升,然后又即将抛弃糟糠之妻的大戏,她咬咬牙,细长的小眼睛犀利的光芒一紧:“说得好听,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