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不吃眼前亏!
云奇绿看着这么容易就认怂的云其雨冷冷一哼:“我还以为大姐是多么硬的硬骨头了,没想到也不过尔尔,不过做错了事情就要想跪下反思一番,以得父亲好生教诲,以免日后再犯。&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奇绿,你少说两句,她再犯多少错误也都是你大姐是你父亲的嫡长女,由不得你个做妹妹的没大没小的瞎训斥。”刘氏面容阴晴不定,声音却慈爱仁和,端的一副好继母的模样。
一听这话云成中立马就赞许的看了她一眼,眸中带着满意。
云其雨挺直脖子:“既然父亲觉得女儿有错,女儿便跪着聆听父亲教训。”她可以跪,却并不是因为他们泼到她身上的脏水而跪。
云成中见她态度软和了,脸上也渐渐的好看些了,抬手让人把所有指向云其雨的证据都摆了出来。
“这些都是接触过茶叶的人,我想你也不用再听了,他们都没有动过茶叶。”
茶叶是在源头的时候就已经出问题了,所以后面的人也根本不需要再做什么手脚。
云其雨看看下面跪一圈的人,他们一个个的都被确认没有问题就都被叫了起来。
看着人陆陆续续的从她的面前饶过,她神情冷淡,好像他们根本不是什么人一般,而只是一个个的动物从她的身边擦过。
她双眼只瞪着冬虫,眼神晦暗莫名。
“你现在可以说了,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害死眉姨娘的孩子?”云成中已经过了最初激动的时候,此时情绪缓和下来镇定从容的看着她。
“因为太太不想让眉姨娘的孩子出世,所以用孕妇无法喝下的凉茶害她滑胎。”云其雨挺直腰背,掷地有声。
“你……孽障,为父若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只怕不知道对错。”云成中本来好声好气的问她,想不到她不仅不认,反而又往刘氏身上泼脏水。
云其雨幽幽一笑,那笑容看在云成中眼中既苦涩又难堪:“大堂之上,衙门之内,大人们判案还要审一审,父亲却连审都没有审,就敢断言我是撒谎的,而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她说话你怎么就信了?难道我在父亲眼中,便连一个婢女的份量都不如吗?”
云成中心里一震,身子僵住了,虽说云其雨这话听着不好听,但仔细想想却当真有理。
刚刚她们两个人都说了一番话,分别发表了自己对此事的看法,当他听到冬虫把凉茶之事甩到云其雨身上的时候,他甚至连怀疑都没有就直接相信了.
可当她听到云其雨指责刘氏容不下眉姨娘的孩子时,他却下意识就不相信,难道真如面前的嫡长女所说,他对她居然有那么深的成见?
云老太太这一次罕见的坐在正座一直没有开口,见云成中为难了,她才吼着嗓子道:“所以,你们查探来查探去,就没有一点实际的东西?”
云成中以前不是这么糊涂的人,这些后宅妇人们玩弄的这些心眼摆不上台面,以往在他眼中都根本无处遁形,现在竟然迷糊至此,果真是老了吗?
云老太太强压下心头的不满,看着底下跪着的长孙女,她一身淡蓝长裙,面上没有做坏事的紧张与慌乱,只有被亲生父亲指责和怀疑的伤痛。
再看她面前的小厮和丫环,两个人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可在亮眼的阳光下,便能看他们额角隐藏着的汗珠,他们害怕得出了一身冷汗。
“祖母,不能因为大姐要出嫁了就不追究这件事情了吧?”云奇绿等了半晌,都没有说话,生怕他们轻轻放过云其雨,连忙出声要求一定要重罚她。
“她毕竟是你嫡亲的长姐,你竟然巴不得要置她于死地吗?”
云老太太现在最是讨厌云奇绿了,这孩子自从脸坏了一点之后,心好像也跟着坏了似的,再也没有好起来过。
“祖母,我不是这个意思,咱们这个家里一向就是祖母与父亲最是公正,不管谁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大姐做出这般残害手足之事,这要是传出去,别说她自己嫁不成人了,就连我们云家所有的女儿也都会受到质疑,我看她那婚事不如作罢,免得影响我们云家的名声。”
奇绿心心念念记着要嫁给杜文潜,之前原本已经死心了,却没想到形势逆转,云其雨又担上了这么一件事,弄掉区区一个小妾腹中的孩子,这并不算什么,毕竟大户人家,家中姬妾众多,必定会有一些不太和谐的地方。
但是这事儿就只能自家人烂在肚子里,却是不能拿出来说的。
若是传扬出去,那肯定是要损害名声的。
“闭嘴,你大姐还什么都没有辩解,你就已经认定了吗?”云老太太本来对云其雨这番作为很是失望,可看到更让她不喜欢的云奇绿,她也不介意借着这事打压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