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潜最近闹心啊,他养伤之时,总是找着借口让云其雨来看他,给他送东西,可是他的伤好后,再给云其雨送消息,她就只派了一个大夫过来,知道他好了以后,就再也没有理睬过他。&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除了云西富成亲那次,他远远的看过她一回之后,就再也没有看见过她。
他现在很想念她,可无论他怎么送消息,她却一直不愿回应他。
眼下却有了一个好机会,他安插在云家的下人来说,云西贵要相亲了,相亲的地点就定在城郊的凤凰寺。
凤凰山里凤凰寺是大梁朝有名的寺庙,位于京城西郊,顺着护城河逆流而上便能看到重山峻岭,山峦迭起,凤凰寺便掩映在那些苍山翠岭之间。
大梁国兴佛,每年大梁皇帝必会在大年初一之时前去祭拜,因而沿着重重的山岭修建了一条环山的小道,道路虽崎岖,却还勉强能够上马车。
云家人在云老太太的带领下趁着清晨暖阳初升之时爬上了凤凰寺。
云老太太是凤凰寺里的大金主,常年供应着香油钱,因而在寺庙里有专门的了院落和禅房。
云其雨看着眼前陌生的布局,里面假山奇石,圣佛遍布,不由感慨一阵。
这是重建前的凤凰寺,待到开春发生了那年事情后,这里就再不是这个样子了,所以,这很有可能会成为她们最后一次看到重建前的凤凰寺。
在年轻的比丘的带领下,云家人进了院落歇息,刚喝第一盏茶之时,便听得门外传来洪亮的声音。
“里间可是云家老太太?”
米婆子在外间一一应答起来。
“人来了,都打起精神来。”云老太太眉眼一挑,苍老的脸上刹那间变得精神奕奕。
云其雨看着来人。
走在最前面的是国子监祭酒的夫人,她是一个圆脸的中年妇人,身着锦衣,单眼皮,双眼略微浮肿,眉毛高挑显得很是尖利。
跟在她后面的便是长相清秀一脸娇弱胆怯的孙芸菲。
双方互相见过礼,打了招呼便各自就坐。
按道理来说,云老太太只是一个商户的老太太,孙夫人是官夫人她理应上座,可孙夫人却惦记着今日要商量的事情,因而并没有拿大,而是以云老太太是长辈又是主人为由把上座让了出来。
云老太太一时之间在孙女、孙儿面前十分有面子,说话声音明显高了几分。
孙夫人也不介意,只把云老太太面前的一圈孙女瞧了一通。
还别说,他们云家的基因倒还不算,一个个都长得清秀可人,貌美如花,尤其是挨着云老太太坐着的那一位,听刚刚介绍便知是云家嫡长女,出落得像朵牡丹花儿一般,美得让人自怜。
而房间里唯一跟着的一个男丁,便是云西贵了。
他虽然皮肤晒黑了,可胜在长相还算清俊,身材也高高瘦瘦的,颇有看头。
孙夫人扫过一圈,心里已经十分满意,再回头看身旁的庶女,她依然低眉顺眼,一副安静娴慧的模样,紧抿着的嘴唇松了松。
孙芸菲看嫡母露出了她熟悉的表情,心里已经有了五分肯定,不由暗自心喜。
倒不是她十分看得上云家和云西贵,而是在矮子里头挑高子,这已经是她作为国子监祭酒庶女里最好的人选了。
比起家中先前庶长姐嫁的那个从七品的老鳏夫已经好太多了。
就是二姐嫁的那个街头的贫困的秀才也好得上天了。
云西贵此人现在虽还没有考中进士,可他已经有了功名在身,又是嘉陵城中的豪富,先不说日后的前途怎么样,她只要一嫁进云家门至少也是衣食无忧的少奶奶。
这样的婚事也是她这么十多年来装娇扮怯才换来的。
她若是也跟庶长姐和二姐一般,仗着自家姨娘受宠,就养成娇纵的性子,此时早不知被这厉害的嫡母给一棒子拍到哪里去了。
所以说,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识趣,心里暗想着,她把头压得越发低了。
孙夫人看着她含羞带怯的小意模样十分满意。
家中老爷是个花心的,家里没有什么别的经济来源,仅仅只靠着他那点子奉禄还要养着好几房小妾,生下这么多的庶子庶女,她养着碍眼碍了十多年了,早就心烦了,早点打发出去一个是一个。
况且听那媒婆说,这家子十分舍得出聘礼,有了那笔巨款,她亲生的女儿儿子也有银子嫁娶了。
云西贵偶尔扫几眼那个靠着祖母坐的女子,虽然这里的人都没有明确的说过,他却早已知道这便是家里要给他相看的媳妇。
她的长相在她进来时就已经看到了。
长得还算清秀,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