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其雨看他这样,被吓到了,他眼眸里的冷意猝不及防的撞进了她的眸子深处,几乎要将她冻结。&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她看着还在轻轻动着的被子,不由生气的用力拍了一下。
杜文潜痛得大叫。
“阿宁,你又谋杀亲夫?”
“你难道不知道殿下来了,你还动,想害死我吗?”云其雨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巴掌抽上他的脸,把他那张清俊的脸抽得肿成包子。
杜文潜顿时没了脾气,他能说他就是看到三皇子过来了,所以才故意动身子引起他的注意,好让他知道,他的阿宁已经名花有主。
不过面对云其雨的责问,他也只是强行吞了口口水,并不敢多说什么。
云其雨在凤凰寺里一休养便休养了五日。
原本她的腿因为保护得好,又有杜文潜及时替她正骨,休息不了这么久,可杜文潜却一直哼唧着他这里伤那里痛的。
动不动就把衣衫扒了让他看后背,那上面的伤口说来了也怪,养了几日却连痂都没结,也不知是药不管用,还是他没好好养伤。
杜文潜只嘀咕着:“大概是天气太冷,不利于伤口愈合。”
云其雨听了,想想也是,凤凰山顶已经开始下雪,气温骤降,皮肤生长自然要缓慢许多。
转过身去的杜文潜却是一脸的得意,只把身旁伺候的小风看得双眼直抽搐。
旁人都不知道,可只有他明白。
夜深人静之时,杜文潜就会命把伤口上的药粉全都弄下来,还故意穿着衣衫在地上乱磨,生生把结痂的伤口磨出血迹来,第二日一天便又是狰狞血红的伤口,看得人心悸不已。
他好几次都忍不住问自家主子:“爷,你为何这般自虐?”
“我若不虐身,就要虐心,身体之痛,药石可医之,可心底之痛,药石则全无作用,你说我是选择虐心还是虐身?”
小风嘴角又抽了抽,他能说这话他没听懂吗?
当然他不敢说出来,他不想让自家主子觉得自己太笨,可又没处说去,只好对着寺庙里的千年银杏树倾述,结果却让路过的夏草给听了去。
夏草也表示自己不明白,便记下回去问了云其雨。
“主子,何为虐身,何为虐心?”
云其雨听得一头雾水,接着再多问了两句,便听明白了,她双眉一挑,顿时恨上心头,拍着案几大骂:“好呀,好个杜文潜竟敢骗我,难怪他的伤就是好不了。”
什么虐身虐心,虐他个头。
她气怒上头,再不心疼他,当即命夏草收拾了东西下山去了。
直把故伎重施前来找她的杜文潜弄得呆愣当场。
只是云其雨连理也不理他,他只好回去把伤养好,第二日也跟着回了嘉陵城。
云其雨回到云府的时候方知云西贵与孙芸菲的亲事已经定下了,而且定得十分匆忙。
因为国子监祭酒的老母亲得了重病,太医宣称她将命不久矣,所以孙祭酒便想着趁着他老母亲尚在世时把她嫁出去。
毕竟她的年龄已经二十了,之前被老祖父的去世守孝三年耽误了亲事,如今若是再来一次话,这就真的成了老得不能再老的老姑娘了。
云家有的是银子,娶亲在他们眼里看来,不过是花些银子的事情,反正迟早都要结的,趁着此时家里在云西富成亲时多买的一些东西正好派上用场。
两厢一商量,正好一拍即合。
一月之间就忙匆匆的把六礼走完了,过了三日便将孙芸菲给娶进了门。
大家都道云府这可真是,不办喜事则矣,一办就连着好几桩,这是大大的好兆头呀。
云老太太听了这些话,当即高兴得又拿出好些银两施到凤凰寺里,资助侧殿重新修了个送子观音,意在为新娶进门的两个孙儿媳妇求子。
可惜善事做了,功德也结下了,却迎来了一糟噩运。
云家大少爷云西富趁着成亲,在云成中那里拿下了一间生意不怎么好的皮毛铺子,自尊心作祟,想要做出一番成绩出来让云成中看看,好正式进入云家生意场,可他是小脚穿大鞋,走路不稳,却一头栽倒在了那皮毛铺子上,被人骗了一大笔银两,愁眉苦脸的回来向云西贵求助。
“二弟,这……这可怎么办,父亲拿了铺子给我,事先便言明让我练手,可是……”手还没练好,就亏损了十万两银。
“大哥……你……你初涉生意场,你怎敢下那么大的赌注,批发价值十万两银子的皮毛货物你也敢下手,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我……我也是为了咱们一家人好,我想着做出些成绩来,父亲也好对我们兄妹,对母亲转变观念,可……可谁知,当初那些说得好好的人,却转头就翻了脸。”云西富也是后悔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