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自家小姐这般说,可夏草却在心里第一时间想到了杜大人。&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云其雨听到门外仓促的脚步声,对着夏草又是一巴掌,这是下了狠劲儿的,顿时把她两颊打得通红。
“呜呜……奴婢不活了。”夏草以袖掩目,尖声哭喊着冲出去。
带着众多人进来的刘氏直直的看着这主仆俩人在那里上演自相残杀的戏码,笑得格外开心。
云其雨是真气到了,气得胸脯不停起伏。
刘氏用手帕揩了揩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用口水润了润嗓子:“哟,这贱婢哪里没做好,让咱们家的大小姐这么生气,要不要让母亲替你好好诊治她一番?”
云其雨冷眸扫向刘氏和她身后的四个子女,以及跟着的一大群奴仆,心下一凉。
没想到她的预感竟然如此灵验。
她强行打起精神:“太太这会子不是应该在家庙里替祖宗守着牌位,替家里人祈福吗,怎么有空出来了?”
一句话就戳到了刘氏的痛脚,她冷冷一笑:“老太太亲自下的命令放我出来的,怎么有问题?若你不信可以问她呀。”
刘氏指着面朝里面躺着无声无息的云老太太,缓缓上前,想看看她现在的状况如何。
只她刚刚凑上前去,就听得本来安安静静躺着的云老太太突然大叫一声披头散发的坐起来。
刘氏随即被吓得连连后退:“啊……鬼啊。”
“你是鬼,你才是鬼。”云老太太侧着脸看着面前的刘氏,口水从关不住的嘴巴里流出来。
米婆子心疼的扑上去,连连替她擦拭口水。
“一群贱婢,是谁把老太太害成这样的?”刘氏在云奇红的扶持住缓过神来假意怒斥下面的奴婢。
“奴婢不知,奴婢不知啊。”刘氏在云家十数年,此时手中虽然没有权力,但她曾经当家那么久,余威犹在,怒声斥过之后,所有的下人们都吓得跪倒在地。
云其雨以为她又要故伎重施,把云老太太受伤之事推到她身上,可谁知她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直接借机把云老太太身边的下人都给换了一圈,只留下了死死哀求着的米婆子仍在原地伺候着,还命手下的人把云老太太屋子里奢华精致的摆饰都给搬走,看那意思竟是要拉去当掉。
“太太,你想做什么?”刘氏的野心比云其雨想象中更大,又是换人,又是总揽管家大权的,云其雨若是还看不出她的心思,就白活了。
“云家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她冷冷警告。
“实话告诉你,现在老爷身陷北方盗匪手中,必须得让我们家凑齐十万两银前去救他出来。”刘氏恶声恶气的开口。
云其雨看了看凶神恶煞的仆人,看他们麻木的面容,还有脸上的冷漠,知道此时无论她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索性闭嘴,装作听话的样子,如今只能把希望全放在夏草身上了。
一瞬之间,随着云老太太的重病,整个云家顿时变了样,主子换了,规矩也改了,刘氏重新出山了,云家彻彻底底成为了刘氏一家五口的天下。
“母亲,云其雨那个贱人,咱们就该趁着这个机会弄死她。”云奇绿跟着刘氏在搬空了云老太太的房间后,又来到了碧云居来搬云其雨的房间。
闻言,刘氏尚未开口,云西贵已经冷着脸色发话了:“弄死她,你开玩笑吗?你以为弄死一个人那么容易吗?她的未婚夫可是朝廷命官,他若找上门来,难道为了灭口,你还要将他一并弄死?你真当朝廷命官就是一棵大葱吗由得你开涮。”
他以后还要参加科举,跟着他们这般做为已经是底线了,若是摊上人命,哪怕做得再严实,只怕也要露出马脚,不划算。
他十分冷静的分析,告诉她们,他是男人,以后的战场不会是内宅,他要在官场上面干一番大事,让她们不要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他。
云其雨一并被软禁在福平院里,现在好了,她身边只剩下一个柳妈妈,云老太太身边也只有一个米婆子是得用的,其他的干粗活的人与其说是来伺候她们的,不如说是来监视她们的。
所幸,他们不敢随便要她的命,她还能安下心来想着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到底去了哪里?”难道真如他们所说的被人绑票了?
若真是这样的话,她们就不可能这么沉着冷静的忙着来夺家中大权,而早就急三忙慌的去报官了,可这么多日,府里都平静无波,除了云奇绿经常跑来笑话她,告诉她的什么东西被卖了,或者当了之外,便没有别的消息了。
天色黑沉下来,云其雨就在云老太太的外间搭了个软榻,反正烧着地龙,屋子里暖烘烘的。
“阿宁……”
她转过身便听得一阵细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