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年过去了,云家在云其雨的掌管下,将之前损失的云西富的那一份财产挣了回来,也将云家的家事安排得如同铁桶一般,便是聪明机智如云西贵,也不得不感慨自己这个继妹实在是个厉害人儿。&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这么几年,他三番五次让人去挑事,去捅篓子,却屡屡都让她轻易压下,最后反而让他自己吃了个大亏,他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轻易出手,就只盼着那个在大皇子府里做庶妃的妹妹云奇红能够尽快怀上孩子。
在阳光春三月来到之时,一直气压低迷的云府终于迎来了三件大好事,一是终于守完了三年的孝,第二件便是云家二少爷云西贵在春闱之时考中了进士。
这还真是他走了狗屎运了,因为今年太后千寿,皇帝为了给太后过寿,特地开了恩科,将本应该两年以后才开的春闱加开了一场。
而另一件大好事,便要数云其雨的婚事了。
守孝三年,她的婚事再度被提上了日程,她再不愿意,也已经是十八岁的老姑娘了,出嫁的事情云老太太早就发过话绝不会再由着她任性。
所以无论掌管云家管家大权的云其雨如何消极怠工,可她要成亲的一应物事却仍然被安排得好好的,这一切都是云老太太领着眉姨娘亲自打理的。
京城人士都知道,云家豪富,尤其是这三年来,换上了云家大小姐之后,他们一家赚银子的能力更是上了一层楼,如今,在百姓眼中,他们一家除了银子便再没有别的了。
云其雨出嫁之时府里张灯结彩,暖阳高照,十里红妆,宾客盈门。
杜文潜身披红色喜袍,身骑高头大马看着被云昕泽将云其雨背出大门,想着那身穿凤冠霞帔的女子便是他此生所爱,心里不由百感交集,他费尽心思,终于再一次把她娶到了手,这一次只希望此生不负。
云其雨顶着大红的盖头,双手规矩地交握在胸前,坐在云家陪嫁的红木雕花架子床上,她此时心里慌乱而害怕。
进了门之后她偷偷的撩开盖头偷偷瞅了一眼,这才发现,她置身的房间竟然跟上辈子她与杜文潜成亲的那个房间布置得一模一样。
只是令她感到奇怪的是,上辈子由于她太喜欢杜文潜了,所以在得知他没有银子娶她之后,主动把自己母亲留下来的很多的嫁妆变卖了买了新房的必备品来补贴他,让他来布置新房,以免太过寒碜。
可这一次她就是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嫁过来的,别说她私底下补贴杜文潜银子了,就连跟头发丝也没有让他看到。
甚至,她还十分珍而重之的把云家给她陪嫁来的嫁妆全都腾抄了三份,一份放在云老太太那里,一分自己握在手里,还有一份直接走了官府,上了名牒,意思很明显,就是谁也别想觊觎属于她的嫁妆。
对于她的这些小心思小手段,杜文潜一早就窥破了,却并没有表示出任何的不高兴,相反还提前把一份宅子的契书交给了她,甚至还提醒她把房间里所有贵重的摆设都登记造册。
不过云其雨看着那些跟上辈子一样碍眼的东西,并没有照做,可杜文潜却不死心,竟然亲自熬夜把新房里的东西都抄了一遍,郑重的交给了她,然后话说得意味深长:“这一次,不管是东西还是人,我都得会亲自守着,再不让他们出半点意外。”
“小姐,姑爷来了。”云其雨一发呆就发蒙了,不知不觉间外面的热闹的场子竟然已经过去了。
与杜文潜相识的好些人都成群结队的赶着过来闹洞房。
“木之,听说你这这新娘子乃是你求了又求才求得美娇娘,便是生生看着她守孝三年也不改初衷,想必一定是绝代佳人,咱们兄弟一场,不如先行掀了盖头让咱们看看再说?”有人尖着嗓子大声嬉笑。
“可不是嘛,京城豪商云家大小姐,家里财富富可敌国,其相貌也是出落得亭亭玉立。”
“玉致……你可别忘了,你年后成亲,到时候以木之兄的口才又岂能饶得过你?”有道清朗温润的嗓音响起。
云其雨闻声一动,这声音听着倒有几分耳熟,像是庞家人。
杜文潜也不喜欢他们一直在这里闹腾,顺着庞颜青的话将他们一并赶走了。
刚刚那些人也只是顺口说说,如今的杜文潜早已非当日那个小小的从六品侍讲,他如今已经升为正五品的翰林院学士,是当今翰林院最年轻的学士,依然是御前最得宠的臣子,所以那些与杜文潜称兄道弟的年青官员们开玩笑是开玩笑,可他若不买账,他们也别无他法。
新房里,大红喜字,龙凤红烛,光影灼灼,女子娇俏玲珑的身形坐在床头,看似安宁静止,可谁知等到他挑了这张盖头之后她会怎么样的不愿意。
云其雨听着房中动静小下去了,知道那些人都知道了,她侧耳倾听等了半晌,没有听见一个声音,耳边只有红烛在燃烧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