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婆母训话你还敢反驳,你这规矩不是云家的又是哪里的?”老林氏一向自恃是个厉害人,从来都只听得进去好听的话,如今当着一家子的面被云其雨顶了一句,顿时觉得不是滋味,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三分。&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母亲,请喝茶。”杜文潜看云其雨保持着深蹲行礼的动作已经好一歇了,连忙接过云其雨手中的茶盏,自己亲自捧至老林氏面前。
“潜儿……你这是何意?”老林氏有一种生生被打脸的感觉。
“母亲一向识大体,娘子她昨日着实累着了……”杜文潜话未说完脸便先红了。
这话什么意思过来人便都知道了,而不是过来人则只会理解是昨日成亲忙碌了一日所以累着了。
眼见养子这么护着新婚妻子,老林氏的怒气突然涌上心头,可终究强行忍了下去没有多说,他们毕竟不是亲生的母子,人心隔肚皮,比着亲生的自然隔着一层。
他若没有反应,她教训便教训了,可现在她还没说什么他便已经护上了,她的确没什么可说的了,只咬着牙心不甘情不愿的补了一句:“夫妻和睦,早日为杜家开枝散叶。”然后干脆地接过了杜文潜亲自递上的茶盏。
云其雨低眉顺眼的应了,心里有些小小的震撼。
上辈子敬茶的时候,这样的场景也是发生过的,当时老林氏说的话比现在还要狠得多,态度也更加冷漠,可当时杜文潜就那样任由她以半蹲的礼仪在厅中行了足足一刻钟。
要知道那时候,他们洞房花烛时还真刀真枪的行过夫妻礼,双方都是第一次做那事,杜文潜折腾了她好一会儿,却也只是粗通路径,方式方法实在粗鲁不堪。
然则他那时又是血气方刚的毛头小子,初尝肉味,只觉分外新鲜,当夜缠着她要了又要,直把她折腾得两条腿都伸不直,歇息半夜,还没缓过来,又在那里僵着行了半晌的礼,一回去整条腿的血管都快凝滞了。
当时就把夏草吓得都快哭了,着急忙慌的替她请大夫,结果又引来杜府中人的嫌弃,道她真是比碎玉还要金贵,碰不得挨不得,不过就是行了个礼,竟然闹得那么大……
那时,她委屈得直哭,却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阿宁,给大哥大嫂敬茶。”杜文潜看云其雨人虽然站在他身边,可那双清亮的凤眼却好像早就已经飘到了不知明的地方。
云其雨脸上带着僵硬的笑跟着杜文潜一一走完流程。
“这是给你的见面礼。”杜武明以钱氏怀着身孕为由,直接越过她捧着两个荷包分别递到杜文潜和云其雨手上,面前的是一双雪白纤长的手指,指节根根立体,好似白玉般美好。
他忍不住假装从上面无意识的划过,摸了一把。
云其雨顿时怒了,抬起手帕挡住脸狠狠瞪了他一眼。
杜武明有贼心没贼胆,被她冷厉的眼眸一瞪,顿时蔫了。
杜文潜被云其雨那般的动作惊得也看到了,不由有些生气的看了一眼自家兄长。
以前没发现,他这群家人都是些什么家人?
站在她面前的是他的弟媳妇,当着他的面就敢这般,这若是没当着他的面岂非更加过分?
杜文潜没别的,就是有点太记仇,这便已经在心里给杜武明记上了一笔。
……
在杜家,比杜文潜辈份大的也就老林氏和杜武明夫妇俩。
其他的都是妹妹,接下来便是杜文潜夫妇俩作为哥嫂坐下来等着她们来见礼了。
尽管云其雨对他两个妹妹和一个表妹十分看不上眼,可依然给他们准备了拿得出手的见面礼。
杜大梅是个现实的,看到她拿出的是支和田玉簪,心里顿时就不高兴了,只嫌这玉不如金银珠宝值钱,嘴嘟得都能挂油壶了。
“大表姐,你这是怎么了?”本来大家忙着闲聊,无人注意到杜大梅的气性,可年纪最小的许婉婷却偏偏不放过她,一言点破此事。
“哼,二嫂家里不是很有钱吗,怎么才给了这么一个……啊,没……没什么。”杜大梅脱口而出,可一看到身旁二哥责备的眼神,她立马不敢再说了。
“啊,大妹有所不知,这和田玉当配读书之家,那些个金银俗物只适合我们商户人家,我自己个粗鄙便罢了,可实在不敢把妹妹们引上粗鄙之路。”云其雨装作害怕的样子看着上首的老林氏。
话里含着的意思,她本意倒是简单,就想着拿些金银首饰砸给他们,可怎奈何老林氏却斥她是商户人家,暗指她粗鄙不堪,配不上他们杜家的文人学士风。
也不知道她是故意还是无意,还让夏草把她准备的那一堆的金银首饰在众人面前显摆了一番,然后当着大家的面把它收进了房里。
杜大梅一噎,心里被勾得痒痒的:“二嫂说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