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堂之上三分天下,最厉害的一分握在章亲王手中,另外一份则是三皇子,还有一份便是眼前的庞次辅。&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他们成三角之势,互相牵制,互相抵御,让大梁皇朝得到了一个十分恰当的平衡。
这是福康帝想要的,所以他不会主动打破这个平衡,更不会允许别人随意打破。
章亲王最近动作太多,势力渐渐异军突起,那就别怪皇帝忌讳了。
“依木之来看,章亲王此次会损失多少?”庞次辅抚着笔架上停着的一只绿皮鹦鹉笑容浅淡,仿似在跟他讨论明天要去哪里游玩。
“多出多少,便要斩掉多少。”杜文潜话语从容,可见其早就有了见解。
“老夫果然没有看错木之,我都老了,这个位置……唉,坐得也力不从心了哦。”庞次辅尾音上挑,转了个大大的弯才堪堪刹住。
“庞大人言重了,下官正是初出的毛驴,什么都不懂,日后还得仰仗着大人的抬举。”杜文潜极其自然而又不失郑重的拍了他一记马屁。
“哈哈,好样儿的。”庞次辅白胖的脸上笑意越发深了几分。
一直等到杜文潜离开,他脸上的笑意才渐渐的消逝,他对着身旁角落里隐着的一个年轻人道:“看到了吧,他比你大不了几岁,可观他行事举止,比你成熟了多少倍。”
“父亲,你连提携都不愿意提携,我怎么成熟?”角落里的年轻人压着声音,十分不悦。
“你什么时候出息了,我自然少不了你的安排,可你日日流连花街酒肆,让我如何安排你?”庞次辅似是生气了,猛地拍起桌子来。
“你以为当今皇上真是个什么事都不管的昏君吗,任由我一人为所欲为?”
说到此,庞次辅越发觉得杜文潜那个年轻人实在是后生可畏。
“此人若不好生用他,只怕日后要掌控不住。”他狭长的眼眸眯了眯,满满都是冷意。
杜文潜畏妻之事不仅宫里的人知道了,出门逛街回来的杜家姐妹也从市井之中听到了。
杜大梅走一路骂了一路:“我才不相信我二哥畏妻,他们肯定是胡说八道。”
“若是真的怎么办?”杜紫鹃缩着脖子小声的道。
许婉婷妩媚的双眼转了转,朝身后招呼一声:“这事儿我们都知道,可姑母还不知道,她一向最是关心表哥的事情,咱们不能瞒着她。”
杜大梅巴不得看到云其雨倒霉,不知怎地,她们两人之前也并没有什么恩怨,可她一进门,她心里就十分不喜欢她,这就好像是一种天生的不喜欢似的,她自己都没有办法控制的。
姐妹三人匆匆回府,围着老林氏把在外面听到一学,老林氏顿时气得张大嘴巴,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什么……什么?是哪个大嘴巴的传出来的话。”她倒还没有老糊涂,首先想到的是不是杜文潜的政敌放出来的消息。
“姑母,咱们且不管是谁放出来的话,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若不是有人看到过,怎么可能莫名其妙传出这话来。”许婉婷一句话便给老林氏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当即命人去把云其雨唤过来。
“我去唤表嫂吧。”许婉婷毛遂自荐。
杜大梅想到映泉居那些精致的装饰和摆件也想跟着去饱饱眼福,便要跟着一块儿去。
云其雨自从嫁到杜府,觉得除了夜里床上多了一个暖烘烘的人工炉子之外,便只有早上去老林氏那里请个安,然后便就以身体不好为由缩在自己的映泉居里不出门。
曾经老林氏十分不悦,在她的意识里,娶个儿媳妇来那必须得要先熬上一熬,不然怎么说,多年媳妇熬成婆了?
她以前婆母在的时候,也很是吃了一段时间的苦,每日里早早起床,要亲自去给婆母打洗脸水,伺候洗漱,还得赶着早去把早饭做好,端上桌,接下来,布菜,打汤……一大早就忙得不可开交。
当时老林氏想得很好,知道云其雨大小姐脾气不好,她要先磨磨她的性子,在她三日回门过后,早早便让人把她唤过去了,想要按照以前她婆母折腾她的时候那样折腾了她一番,好让她知道什么叫听话。
可云其雨不干了,她也不当着老林氏的面闹腾,只是让她早起去请安伺候、做早饭,她就躺着不动,只让柳妈妈从外面买了两个很会伺候人的小丫环去代替她伺候她。
另外还在厨房里专门替她置备了一个做早饭的婆子,她想要什么就送上什么。
等到老林氏忍受不了,要发难的时候,她就干脆不穿披风去外面走廊上面吹上一回穿堂风,成功的病了……
老林氏抑郁了,她还没想好把她怎么着了,云其雨倒好,就这样把自己给折腾得整日里熬药熬个不停,用的还是杜文潜的俸禄,他那本就不太多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