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云其雨这么一提醒,杜文潜立马反应过来。&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我一回去,母亲便说我在外饮了酒,亲自让我过去喝下了一碗解酒茶,莫非那茶里……”
他心头一冷,在自己儿子的解酒茶里下迷幻药的事情,以前他还一直只停留在听说的阶段,而如今,老林氏便这样对着他干了。
云其雨冷冷一哼:“果然不是亲生的,什么药都敢下。”也不想那样的药大多来路不明,万一里面有什么东西,也不所把人药傻了。
这句话成功的打击到了杜文潜,他阳光俊朗的脸上顿时晴转阴,眉头拧着,脸色也沉了下去。
云其雨丝毫不在意,趁着他失神用力将他一推,兀自起身穿衣。
满怀心事的她没想到因为她的一句话,竟让杜文潜想了很久很久。
也无人知道,表面洒脱不羁的杜文潜其实一向将他的身世视为他的大忌,这句话也是云其雨说了,若是换作任何一个人说,今日杜文潜只怕都不会与他善了。
云其雨初时没有发觉,转了一圈回来,这才看到杜文潜从之前到现在一直没有动弹。
她系上腰间丝带,将衣衫拉好,可他靠在床头,脸色依旧阴沉,从她的方向看过去,好像正在打雷的天气,乌云密布,这样的表情原本应当是很吓人的,可在他俊逸的脸上看来,却有一种格外惹人心疼的感觉。
她情不自禁的走近他,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你怎么了,我说错话了?”
她倒还挺有自知之明。
“阿宁……”杜文潜阴冷的脸色因为她的靠近轰然倒塌,脸上闪过阵阵受伤之色。
云其雨心头警钟大作,她似乎忽略了一件事。
还记得那会儿她刚刚嫁到杜家,期间她新买来的一个小丫环背着人在院子里议论杜文潜的身世,说他其实不是家里老夫人亲生的,但是老夫人待他却比亲生的还要亲……
吧啦吧啦说了一大堆,那一次,杜文潜第一次发了火,一向待人温和有礼,性子温柔的他,当即将那小丫环发卖了出去。
当时她被他的火气吓到了,一直不敢跟他说话,而他当天夜里也没有回他们的院子,第二日回来的时候,他的情绪已经恢复如初了,所以当时她也没有再记起去问。
这事儿看似就那样过去了,但是后来便有人开始传说那事儿乃是她故意唆使那个小丫环说的。
初时她没有往心里去,但是很快她便发现杜文潜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他好像相信了那些传言,他是个心思重的人,表面上依然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可眼神里的某些东西却偷偷的改变了,她心细如发,早就发现了,却碍于他的不坦诚,也只能假装不知。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便再也回不去新婚之时的那股温暖,一直以来都处于一种相敬如冰的状态。
直到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她也一直抑郁,胆小怯懦,不敢随便表达她的意思,大概是她怀孕时太抑郁了,孩子生下时,打娘胎里就带来了病症,也为孩子以后的不治而亡埋下了一个大大的隐患。
这样的事情,在上辈子很明显她是被人算计了,被人甩锅栽赃了,而这辈子却是她主动捅破了,这一次她无所畏惧。
云其雨想罢挺直腰杆舒缓了脸色看他:“这句话是我说得不对,抱歉。”
她虽然恨他,可说到了长辈的事情,倒的确是她的不是,她坦然致歉。
道完了歉,看杜文潜仍然一动也不动的坐着,她低叹一声,他虽是男子,可终究也还是有些难以放下的事情,她起身离开,给他留下一个单独面对的时间,有些事情,旁人在时是怎么也想不通的,一个人多想想说不定就想通了。
可在她经过杜文潜时,却见他突然抬手,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带便将拉得近了些:
“阿宁……别离开我。”他低低的倾述着,像一个人迷失了方向的孩子,那声音软软的让人心疼。
云其雨怔了半响,身体僵在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缓缓回身抱住了他。
女子身上有着淡淡的幽兰的香味,是他熟悉的气息,杜文潜眉宇缓缓松开,轻声向她道出:“对不起,对不起,阿宁,是我害了你!”
阿宁刚刚在他的脑海里,他能清晰的看到她的无奈,她背着他在无数个夜晚落下清泪,他们的孩子出世时,那声虚弱的哭声……
还有孩子身子不好时,她的悲伤、无力……他通通都能感受得到,那时,他只顾着他自己的感受,从来都没有想过,他最心爱的女人竟然被他忽视得彻底,是他害了她,害得她的身子不好,害得他们的孩子没有得到应有的照顾……
“阿宁,你可知我现在有多后悔。”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