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潜沉吟片刻轻声道:“当然不是为了对付她一个人。&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但是她若是病了,或者逝世了,那么在外领兵的王国公就必须回来丁忧,手中的兵权就得交出来。就连王院士掌管翰林院的权利也会移交出来。”
他们王家兄弟,一文一武,深得圣宠,在朝堂之上,原本很有话语权,可他们却十分不耻他的为人。
若是老国公夫人没了,就相当把他们兄弟两人都拉下来了,他们手中握着的权利相应的都全都交出来。
那么到时候朝堂之上恐怕又会掀起一场惊心动魄的争夺,若是他的人操作得当,大概便会承下王家兄弟的一切。
当然,这一切都还只是他心底里的想法罢了,至于能不能实现那可就不好说了。
杜文潜压下心思,其实老国公夫人之死,乃是朝堂之中人大势所趋,她若没了,不仅章亲王的人有机会能够去捞权,庞次辅的人亦有很大的可能分得一杯羹。
他安抚下云其雨,药都还没来得及敷便忍着一身疼痛出门去了。
云其雨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将替他准备的要用的药扔在桌上,刚刚的温柔也顿时消解下去,拾了笔端,饱蘸墨汁,挥笔书就一封书信。
只她右手有些肿痛,写下的字显得有些歪歪扭扭的,看着很是不清楚。
“小姐,你怎地也受伤了?”柳妈妈刚刚只看到云其雨替杜文潜上药,这会儿
看她写字的姿势,也意识到了她的手大概也伤着了。
“我没事,小事。”她那般奋不顾身的上前阻止王家人害老国公夫人时,就已经做好了会受伤的准备,毕竟不能小瞧别人的阴谋之心,她只担心,这手上的伤和杜文潜挨的那一脚还只是刚刚开始罢了。
“把信封好,送到殿下的茶楼。”
柳妈妈恭敬的接了,连声应着,自己走了,又生怕没人照顾她,连忙唤来夏草。
却见夏草已经哭着进来了。
“夏草,你做什么哭到主子面前来?”柳妈妈操不完的心,抓着夏草又要问一阵。
云其雨连忙挥手,让她去办正事:“这里我来处理。”
“刚刚奴婢出去替小姐要冰块来敷伤口,却被杜大小姐的丫环左儿挤兑了一回,她……她说的话很是难听。”
“所以你就哭了?”云其雨扯过夏草拍拍她的肩,这话她自己都不相信。她可不是一个这么容易就哭的人。
“不……不是,还有杜大小姐,我听到她们在闲鹤院的房里说了小姐您很多坏话,奴婢听不过,就去争辩了几句。”夏草进来后一直捂着脸,此时才缓缓移开。
云其雨一看便知道了,肯定在她争辩了之后,引得杜大梅小姐脾气犯了,动手打了她。
“走,找他们去。”她怒气上涌。
这是她的丫环,便是做得再错也不能由着别人欺负。
再说了,上辈子,她们就是这样肆无忌惮的打压她的人,以至于整个杜府的下人们,不管是不是她买来的,还是从云家带来的人,都看不起她,宁愿对着杜家的人低三下四,也不愿做个正常的人。
当时她性格软弱,只觉得委屈,只觉得他们那群下人都是白眼狼,喂不熟。
可现在她想明白了。
下面的人不听使唤,不为她出头,还不是因为她这个做主子,上辈子太弱,太柔,自己都被人拿捏在手里,又怎能要求处于弱势群体的下人站出来替她出头了?
既然如此,夏草这一次被打,正好让她拿来立立威,让他们知道,她的人不是他们能随便动的。
“小姐……还是不要了,都怪奴婢,在云家冲动惯了,没替主子好好尽忠,反而给主子惹下这么许多事。奴婢有错。”
夏草原本只是被打得痛极了,一时昏了头才会哭到云其雨面前来,这要是换作往常她是轻易不会说的,因为柳妈妈也一直在教导她们这些云家来的奴婢,一定不能让自家主子为难,吃了什么苦头,受了什么委屈,能自己忍下便忍下就行。
所以,以往自己被人挤兑,被人骂,她都忍下了,一直没让云其雨知道。
这次若是因为她的事闹将出来,她会觉得给主子找了莫大的麻烦,她有点惶恐的握住云其雨的手,不让她去。
“夏草,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云其雨脸色一沉,整张脸拉了下来,一股黑沉之色燃起,看得夏草轰地吓到了。
这样严肃的主子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她捏着衣角小声的嗫嚅着:“我……我……奴婢只是不想主子这样为难。”
云其雨袖子一甩快步往闲鹤院而去。
看看这个时辰,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杜家一家人大概都围在那里头说闲话。
云其雨掀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