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人如斯,温香软玉在怀,去他的文书,去他的白色宣纸。&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杜文潜不再犹豫,紧紧搂-住佳人的腰肢,顺着女子的唇齿步步缠绕上去,细、啄慢碾……
一吻过去,好像时空都停止了转动,只听见身旁蜡烛发出的噼啪声。
云其雨的身体软似棉花,只能任由男人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榻之上。
“唔……不要……”她扯着杜文潜的手,低低请求。
杜文潜吻了吻她的纤手,舌-尖恶作剧的拉过她的下巴,缓缓抬手替她拉上被子:“好,我听你的,我不动你。”
夜空寂静,云其雨身体绵软间,一阵睡意突然袭来,须臾间,她便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
杜文潜替她把厚底青色绣花鞋脱掉,将她衣衫打理整齐,这才看向那张掉落在地,安静的躺在那里的信函。
阿宁不想让他看到,他便扭过头去,果真不想看到,可他一眼扫到了头里的前两个字:“雨儿”
雨儿,这么亲近的语气,连他这个夫君都不曾唤过,这到底是谁写来的?
怀着强大的好奇心,他终于还是看了。
看过之后,满腔的热情终于被浇灭。
将宣纸收拾好,幽深冷暗的眼眸悄悄扫过女子掩在锦被下窈窕玲珑的身姿,他有瞬间的怔忡,为什么她可以恨他这么久,这么久,大概有一辈子这么长了吧。
既然她恨他到不惜毁掉他官途的地步,那么他便顺了她的意罢,他一刻也坐不住了,起身披衣出门而去。
“大人,夜深宵禁了,你要去哪里?”门外小风疾步赶过来,只来得及替他披上披风。
“庞次辅。”留下一句话,他的人影已经消失了。
云其雨醒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看看自己的衣衫和身旁,衣衫完好无损,只把外套脱了和鞋子换了,杜文潜不在。
她立时想到她的信函,抬头去找,也在原先落地的位置,她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不好,昨夜她也太傻了,居然那样就睡过去了,真是不能太相信他了。
她正发呆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高叫声。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是小风,一路走,一路高声叫。
云其雨听得最清楚,连忙让他进来回话。
“是……是大人,大人被贬官了。”
“什么……”云其雨侧眸,下意识去找她的信函,心里不住地想,三皇子的动作也太快了,这信上才说到有人要弹劾他,好让他贬官,可今日突然就成了,这就跟算计好的一般。
“他在哪里,带我去找他。”云其雨揪紧了信函站起身来。
“我……小的知道,就在醉风楼。”小风被云其雨身上突然显出的气势吓到,不经大脑的答道。
彼时,杜文潜正在醉风楼里,与一众交好的年青官员喝酒。
“木之,你这是要做什么?”宋玉致手执一壶酒,神色忧愁的看着杜文潜。
“是了,木之,这事儿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身上吧,你怎么尽往自己身上揽呀。”
“次辅大人的小儿子反正又还没有入仕,你根本不用替他把这官司扛住。”
杜文潜手执酒盏,几杯酒下杜,依然眉眼清晰,与周遭醉了一圈的人完全不同。
他一身青衫端坐其上,俊眉朗目,挺鼻薄唇,神情放空。
“因为有人希望我被贬官。”他轻尝一口桃花醉,这酒不算醉人,可此时不知道为何他的心很醉。
“谁希望?次辅大人?”宋玉致凑到他耳边小声的的猜测。
杜文潜压下他充满好奇的手指:“别瞎说,这里面可有不少次辅大人的得力门生。”
“可是木之,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这一旦被贬,此去经年,再见亦不知何时了,到那时候,京城之地,物换星移,物是人非,东山再起谈何容易。”宋玉致倒是真心关心杜文潜的。
他们同进翰林院,同升翰林学士,如今一个被贬,一个原职平调入吏部,可谓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此事已成定局,玉致兄勿要再多言,需知祸从口出,还是喝酒的好。”杜文潜看看四周其他人的脸色,这些人看似醉意朦胧,其实又有几个人真的醉了呢?
云其雨站在半开的雅间门口,倚门观望。
她一来,并没有费什么功夫一眼便看到了那个身穿青衫的男子。
他头上发丝高挽成髻,仅以一支檀木簪固定,他坐在一众年青的官员的之中,风采独立,无人能够遮其锋芒。
“嫂夫人来了。”宋玉致看到杜文潜突然一下子就端着酒盏愣在那里,连忙轻推他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