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其雨活了两辈子也没有见过比他们这样的人更加恶心,更加狠毒了。&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竟然拿别人的命不当命,视如草芥,想怎么糟蹋就怎么糟蹋,实在是……
她一时之间竟然已经找不到可以形容他们的恶行的词汇。
只觉得心口都是疼的,为着那些今日被他们看到的死难者默默哀悼。
“我……你以为就只有我们李家吗,你们田家呢,田家也跑不掉,这山还不是你父亲自己要找上我们国公府的,我……告诉你,你们最好放了我,否则,不仅仅只是我们李家,便是……便是京城里来的贵人也绝饶不过你们。”
“京城里的贵人,我们又有何惧?”
杜文潜心头一动,他早就想到过了,这样大规模的金矿挖掘,并不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富绅和一个区区的国公爷就能开采得了,他们的身后定然是有着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暗中支持着他们。
“我们……他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就等着……等死吧。”
李光基对那人似乎很是推崇,也很是臣服,一提到那个所谓京城里来的贵人时,他细长的眼眸瞬间就变幻了。
“那人是谁?”田彩云看不懂了,在她印象里,这安阳县就是一个又穷又落后又相当闭塞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引得京城里来的贵人看上这里呢?
李光基别过头去,他不说,他们只要等死就好了,休想再从他这里套话。
杜文潜看出他的突如其来的倔强,心想大概是那个所谓的贵人还真的给了他莫大的勇气,让他竟然一下子就硬朗起来。
不过这样的草包根本不经吓:“既然你不说,贵人又马上要到了,我们只消躲在这里看上一看,自然就知道是谁人了,不过,你要是说了,或许你还能多活上一些日子,可要是不说嘛,你便去天坑里陪着那些因为你们李家而枉死的幽魂吧。相信他们一定很欢迎你下去陪他们。”
山洞里火光幽幽,而杜文潜的声音因为故意压低,便带上了他独特的磁性,配合着这火光的不断闪现,听得人的后背顿时一股凉意生起,不由让人的心揪紧了。
“不……不要。”李光基首先忍不住崩溃起来。
他闭上眼睛不想去看杜文潜那双似幽灵一般的眼眸,可是闭上之后,看到的却是无数双幽灵般的眼睛,他们全都闭着,等到了他面前时,却又突然猛地把眼睛睁开,吓得他情不自禁发抖。
“我……我说,不要,不要丢我。”
他哪里是个什么硬骨头,他只是以为这些无知愚昧的乡下人,一听到京城里的人贵人时,就会吓得腿软,可出乎于他的意料之外,他们并没有任何害怕之意。
至少他并没有看出来。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云其雨抚了抚额前被山风吹乱的发,紧紧盯住李光基的眼睛。
李光基哭丧着脸一口喊出:“是……是章亲王。他很快就要到了。”
前些日子这里的金矿脉下面又发现了一条很大的矿脉,他们把这个消息传到京城有些时日了,按照他一以往的规矩,一般有新的发现,他都会从京城里出来一趟,亲自来看看,这一次想必也不会例外。
到时候他来了就好了,这些个刁民,看他们还敢这样对他。
“果然是他。”杜文潜的心弦绷得越发紧了。
这个人名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了许久许久了。
其实光是看到田家的关系,或许他们还想不到章亲王身上去,可是这里有了章亲王三番五次都护着的李国公府,这些事情想要连接上便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了。
“你……你们不怕他?”李光基发现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好好的考虑过杜文潜的身份。
他的来历似乎并不只是一个从京城里被贬官的人,他的权力和关系,以及他身后拥有的资源与后台,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更加强大几分。
以至于在说到他们最大的后台章亲王的时候,他一直看着他的脸,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变过。
他很清楚,那不是装的,人的第一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你们……你根本就不是被贬到此来的,你……是故意来此查案的?”李光基的脑子被田彩云之前一砸似乎还砸得开了窍,盯着杜文潜看着的时候,突然开口。
“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无论我来此为何,也不能掩盖你的所作所为,你们实在是……太过狠毒,老百姓的命,皇上都视若珍宝,可到了你们眼中,却似草芥,你们有负皇恩。”
杜文潜本想一口应下,这正是他来此的目的,不过眼角余光看到云其雨脸上那抹低沉之后,变得有些不自然,僵着声音反驳着他。
“你想死还是想活?”田彩云等到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