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其雨气怒交加:这样的男人,你骂他,他也由着你,还主动让你上手打他,她怎么才能对付他?
“我告诉你,无论你今日如何做,我也不会原谅,日后你若再……再强行那样待我,就永远都别想再上我的床。&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杜文潜眼神眨了眨,阿宁这话的意思是,他仍然还是可以上她的床?
只要能爬上去,那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云其雨说完,看到杜文潜脸上露出她熟悉的得逞的笑意,瞬间意识到自己话中的漏洞,小脸臊得通红,一眼瞪着他,气得嘴唇颤抖。
她恨杜文潜的无赖与厚脸皮,是什么让他居然能那样放得下身段在她面前如此插科打诨。
这还是昔日朝堂上那个说一不二的内阁次辅,是那个一手遮天的大奸臣杜文潜吗?
她也恨自己,恨她为什么一到他面前就没有立场,经他故意撩拨几下,身体就那么诚实的臣服在他身xia。
昨夜她明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拒他,差点把受伤的手碰到。
可是,不知不觉,便在他温柔的攻势下,全线溃败,甚至在他的进攻之下,多次感受到不可言喻的快乐,这甚至是上辈子都没有体会过的。
她恨……
双拳紧紧握住,抬起下巴,俏脸上显出几分森森的冷意。
举拳便要打过去,却听得车帘外响起说话声:“云姐姐,途中异常漫长,甚是不耐,我能不能上来与云姐姐说话解闷儿。”
“是彩云?”云其雨被马车颠簸得耳朵听着声音都觉得有些不真实,下意识看向杜文潜。
杜文潜有问必答,端的好丈夫形象:“田家已经倾覆,只剩下她一个人,想着你与她关系处得好,便将她一起带上了。”
“云姐姐?”田彩云没有听到云其雨的回复,只得再次出声询问。
云其雨不敢耽搁,连忙推开身边的杜文潜,掀开车帘,喝停马车,让她上来。
“杜大人……”田彩云看着马车里的杜文潜,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临时换了称呼。
杜文潜倒是识趣,况且此时他的阿宁正是看着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会子离开一下,倒也便于她调整情绪。
“云姐姐,听杜大人说你昨日身体不舒服,想着你的身体,我便一直没有过来打扰你,只是路途漫漫,实在无聊。”田彩云侧着头看云其雨的脸色。
午后的阳光透过透明的窗纱照进马车里,正好有几颗光珠打在她的脸上,顿时便让她的那张脸,显出了十分的风姿。
五官精致,立体,脸上表情笑意洋洋,让她冰冷了一路的心平白生出了几分温暖。
“你家里的事,我刚刚才知道,你……别想太多,你还有我,等到了京城,你就住在我家里便可。”云其雨伸手抚过她的额头,将她额前的碎发轻轻理清楚。
“云姐姐……姐姐……”田彩云一直强忍着的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这泪意泛着苦涩,也带着对云其雨的感激。
若不是杜文潜遵从云其雨的意思,替他们一家求情,只怕他们一家人全部都要被京城来的官员杀光,就连家中的老仆人都不会放过。
她作为田家小姐就更不用说了。
可她终究还是没能救下她的父亲和大哥,眼睁睁看着他们流放三千里,家中只留下了她同父异母的最小的弟弟。
“此事……唉,一切都会过去,你要想开些。”云其雨有时候会想,若不是杜文潜来这里,也许人家田家还能好好的立在那里。
她没有说出口,可田彩云却看懂了,眨着眼睛盯着她:“云姐姐的意思我明白,并不是杜大人的错,他们原本就是在做着有违国法,有违人伦的事,若是他们能够一直躲开朝廷的惩戒,这才是不公平。
毕竟,那个天坑……那座芒山里死了多少无辜者,他们明明都不该死,却被……虽然我父兄不是领头的人,也不是下手的人,可是此事他们却是始作俑者。”
云其雨双眼里溢着惊讶,面前这个小小的少女,眼看着不过才十五六的年纪,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很难不把她当成一个真正的大人来看。
她知理明理,亦懂理。
“可就算这样,明明知道这是他们罪有应得,可是……可是我还是……还是忍不住会难过,只要一想到他们就算是十恶不赦,可他们依然是我的父兄,他们依然心疼过我。”
田彩云说到最后,已经泪湿眼眶,鼻子里不停的吸着,哭出好大的声音。
云其雨自然明白这种失去至亲的痛苦。
上辈子和这辈子,她面临过两次失去母亲,甚至上一世她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无辜的亲弟弟死去……
那是一种凉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