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潜指指刚刚那个脸被树叶打肿的糙汉道:“先以劝说商人官员自行留下财物,你们只取一半,不伤人命。&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这一点也是你们一直没有被官府围剿的原因。”
因为没有人命,因为他们拦路打劫的都是富绅,和有钱的官员,不会让人过不下去,故而他们能够一直与迁州官府相安无事。
甚至他们还会给一些贫困的村落分银子和食物。
“你既然知道我们的规矩,那便照办吧,也省我们浪费口水。”张老大按下手中的长刀,声音沉沉如狮吼,带着别喝样的威压。
杜文潜却不怕,他摇摇手:“杜某壮胆请张老大放过这一票,虽说这里面的东西都算不义之财,可他们不是我的,由不得我作主,你们一直本着不伤人命的原则,令杜某佩服,可如今你们若是取了这些财物,杜某和家人的命便悬在了这上面,只怕……所以恕难从命。”
“你……大哥,痛死我了,这人……好生不讲理,一见面就开打,我看就该给他们一些教训,让他们长长记性。”糙汉眼带着急的请求,生怕自家大哥听了杜文潜的话放过他们。
“住口,下去。”张老大刚刚还没有看清楚那糙汉脸上的伤势,这会儿他凑上去了,他看得分明,那伤竟然像个巴掌似的扒在他的脸上,让人看着只以为用的是利器划出来的,绝对不敢相信的是它仅仅只是以一片树叶造成的。
他看向场中孤高自傲的绯衣,眯了眯眼眸。
对于心里的决定刚刚还有犹豫不决,此时却已经安定下来。
他朝众人挥挥手:“速速随我离去。”
那些人心领神会,吹动一声口哨,院墙上的人,瓦檐上的人都不见了身影。
杜文潜重新布防,让人把据点扎得高高的,眼观八方,耳听六路。
云其雨晃了晃脑袋,将额上的头发挽走:“原以为你带着是些金银珠宝,可原来却是个惹祸的东西。”
“阿宁别怕,他们不敢再来。”杜文潜见她清眸森森以为她是担心他了,连忙安慰她。
云其雨这几日熟读《安阳城志》、《宿州志》对于这周边的事情不说十分熟悉,却也有七八了解,知道这一带因为干旱的原因早期造成百姓们种不活庄稼,要不流离失所,背井离乡去外面打拼。
要不就是被李国公府的人连家带族的招募到了芒山里送死,还有的便是落草为寇,所以,这里除了最著名的龙虎山土匪以外,就在迁州城外便有一波。
只是那些人没有龙虎山的人多,也不如他们懂规矩,反正只为活着,不论别人的生死,算是十分可恶了。
她扯了扯嘴角:“他们也许不会再来,可难保别人不会来……”
杜文潜心里已经有了成算,拍拍她的手背勾住她的脖颈:“我有一计,阿宁可要听听?”
云其雨侧过头来,就着廊檐下的风灯看着他。
他身材挺拔,英姿勃发,要不是亲眼看着他考的是文状元,现在看着他,还以为他其实考中的是武状元了。
“但说无妨。”云其雨低下头去,眼珠轻轻转了转。
“偷天换日,瞒天过海。”杜文潜挨近她的身体,从她的身后贴近她的耳廓,悄声道。
云其雨心头一动,与她心里猜测的一模一样,她假装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听不懂。”然后理也不理杜文潜,转身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杜文潜幽幽叹息一声。
云其雨一回到房间,就立马唤出了夏草。
“刚刚的事情可曾听到?把消息散出去。”
夏草一直跟在她身后,她听到的事情,她自然也没有错过,只是对于云其雨的这个决定,她却有些不敢苟同,遂小声的提出意见:“可是……可是主子,这些东西是大人负责押运的,若是……皇上会饶过他吗?”
“他不是善长辩驳、擅长博羿吗,那我倒要看看,这个死局他要如何解?”
“可是……可是主子……”夏草还想再说,云其雨的冷眼已经瞪过来了。
“怎么,连你也要护着他?想学冬虫做背主之人吗?”
她有些生气夏草居然胆敢为了护着杜文潜而不听她的话,此时说出来的话既冷又寒,如一柄泛着冷光的匕首,直直的刺向夏草。
“主子,奴婢如何会护着他,可你不要忘了,你们是夫妻,若是皇上治了他的罪还要……还要连坐怎么办?”云其雨眼神定了定,一双利眸像是要盯进她的眼睛里,将她眼中藏着的心事一一盯破,让她无所遁行。
“这点,你无耐担心,我既然敢做,自然敢当,也有解决的办法。”
她嫁给杜文潜,就是为了掰倒他,原本她一直的法子就是慢慢地等着他像上辈子那样升官,可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