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一直扛着她,没有往后看,眼下一眼看上去,只把自己都给吓了一大跳。&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心里不得不再一次对着这个女子起了佩服之心。
她就不怕疼吗?
在他印象中,这些个千金大小姐,不是最是娇气吗?
一点子小伤小口子就能嗲着声音撒上半晌的娇,可一路走来,除了她此时开口问话以来,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多说一个字,甚至连哼都不曾哼一声。
震撼的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其他看到她手臂上伤口的人。
那些密密麻麻的像一条条蚯蚓爬满手臂一般的伤口,深深的镇到了他们。
众人都没有说话,可身后却已经传来了几道急促的脚步声。
“这上面全是血,他们就在这边。”
“好啊,臭娘们,你……你够狠。”络腮胡子顿时明白过来云其雨的用心。
原本这个地方是很隐秘的,就算是他们一直跟在他们身后追,但也极容易迷失方向,按理说怎么追都不可能追得进来。
但是架不住这个狠心的女人居然故意用手臂上的血给他们做引路的指路牌。
云其雨把手摊下,看向络腮胡子身后,双眼紧了紧了,低下头来,看也不看那上面是何等的狰狞,只是冷冷笑了笑:“这没什么,流血总比没命强。”
她说完,袖中的药粉顿时朝面前几人兜头兜脸的撒下来。
那些人被那药粉突然袭击,立刻跳着脚大声怒骂起来。
“臭娘们。”
“恶毒的女人。”
“这回谁也别拦着我,我一定要弄死她。”有人大声的叫喊着。
可等那说话的人把眼睛里的药粉清理干净,云其雨已经抬手拿了匕首刺在了他的颈窝处。
他一挣扎,脖颈上的大动脉便被锋利的匕首挑开,他尖叫一声,鲜血如注般喷射而出,将正面对着她的云其雨上半身喷得满满都是。
“不好,快防护。”络腮胡子听到他临死前绝望的那一叫,立马举刀自卫。
却不知身后的杜文潜早就已经盯住了他。
朝身旁匆匆赶到的小风使了个眼色,两人合力,一人一脚,就将他踢翻在地,又在他爬起来之前,拿长刀比在了他的脖颈上。
“留他一命,我倒要问问清楚,是谁指使的他。”云其雨被那人喷了一身的血,此时被血腥味刺激得连连作呕。
挣扎着爬上前来。
接过小风手中的匕首比在络腮胡子的脖颈上,双眸如电,瞪阒他,从之前的阶下囚,到如今的翻身为主,她有万千感慨。
却只是一手死死抵在他的大动脉处,一手举起自己的伤口放在眼前草草看了一眼。
血痕遍布,天气又格外的冷,以至于她此时只有冷得发寒发颤的感觉为,内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阿宁……你没事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杜文潜一把将她扶起,拥在怀里。
云其雨挣扎出来十分冷静的回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审问他一番。”
“别审他,他骨头硬,看他们,不用审就已经说了。”一旁的七皇子手上长剑收起,指着自己剑下一个狠着眼神瞪他的大汉道。
“老子是有后台的人,你们这些人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够看,我劝你们最好把我们放了,否则,王……”
“住嘴,王巴,你是不想活了,可你想想你的家人,你的父母孩子,你要是敢把主子供出去,他们就死定了,你还会牵连到我们的家人。”络腮胡子立刻怒声阻止他。
“小风。”杜文潜本来马上就要得到答案,却生生被这人破坏了,不由一阵恼怒,瞪着小风,让他赶紧把络腮胡子给收拾了。
小风毫不手软,手刀径直挥下去,那人应声倒地,小风顺腿就是一脚下去,将他远远踢开,拍拍手禀告杜文潜:
“这般的硬骨头,不用供述,属下也知道是谁。”
小风都能看明白的事情,杜文潜焉有看不懂的,为了验证他的想法,他一把攥住王八的右手手掌看了一眼,在他的手掌和虎口处有着厚厚的茧疤。
他冷哼一声:“北疆军擅长用长枪,故而在食指第二指节处会有厚茧,而你们宛城军擅长用大刀,耍长剑,使力之处全在这里,所以你们的虎口生茧,宛城军统领袁德材是谁的人不用我明说了吧?
知道你的名字,只需让人在兵部的从军名单中一翻便能知道你们吏属于哪一支,所以你家人的命可不仅仅只掌控在你的主子手上,更是掌握在你自己手里。”
扔下王八的手,杜文潜傲然一笑,上前扶住云其雨,看到她脸上和手上的伤口,因着之前云其雨动手杀人,鲜血溅了一脸,倒是看不真切她脸上被挂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