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七皇子连忙把他赶走,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杜文潜。
“他一直跟着我,少了规矩,还望杜大人见谅。”
杜文潜此时才重视起来,他一直都是唤的他为大哥,他猛然惊醒:“殿下使不得,下官屈屈一五品小官,如何当得起殿下……”
“无妨,今日咱们虽然也谈大事,但就只论交情,不说朝廷和身份。”七皇子态度诚恳,情感真挚。
杜文潜默默点头。
这便是他在诸多皇子之中唯独看上了七皇子的原因。
他的一切都不喜欢外露,但凡他外露的神情往往都是不讨人厌的。
你可以说他城府深,但是一个没有靠母家力量,也没有受宠的母妃便能在皇室之中立足,这足以说明他的厉害之处了。
“父皇膝下的皇子,强者有章亲王,三皇兄,柔弱处有四皇兄,王皇兄他们,杜大人缘何找上我?我知杜大人自来还是有功利之心的,我不觉得我是你最好的选择。”
杜文潜淡淡笑了,暂时缄默,举盏邀他共饮。
以前没有接触,所以他不懂他,但自上次在郊外与他接触过,而他又在有意无意的替他解围多次之后,便知他定是一个有慈悲心的皇子。
当时他声名不显,不过只是一个依附于庞次辅的小小翰林罢了,可他却并没有嫌弃他,而只是看着他尴尬了,便顺便伸手帮了他一把。
或许现在他都已经忘记了,但是,作为当时的当事人,杜文潜却记忆犹深。
况且,现在又有他这样一番直白的对话,杜文潜倒是更加坚定了他要支持他上位的打算。
见杜文潜许久没有说话,光顾着喝茶,七皇子并不打算忍,面前之人既然知道他的本性了,他也没有必要再演得那么辛苦了。
“虽然杜大人的能耐我清楚,可是舟行千里,也不是一个舵手便能完全掌握的,还须有诸多行船者,方能起航。
杜文潜只是单纯想要品茗一口,并非有意拖延,吊他胃口,此时见他忍不住追问回答得倒还算干脆:“殿下何必妄自菲薄,船行千里确实不是只靠舵手一人,但是没有舵手是万万办不到的。”
而他主做他扬帆起航的舵手。
七皇子品着嘴里的新茶,这茶水,刚入口时,略带着些苦涩,可咽到喉咙里时,便有一股清香之味飘出,品下肚去,嘴里便满满都是回甘。
所以人常说,茶如人生,人生如茶。
“说得好。”七皇子动了心,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动心却并不代表就一定会有所行动,至少他现在都还是在犹豫着的。
杜文潜索性领着他出了门,来到庭院里,这一处的篱笆后面,养着一窝鸡,是这楼里掌柜婆娘养的。
他们圈在鸡窝里,“咯咯咯”的叫得好不欢实。
七皇子一脸懵逼的看着,杜文潜也不着急,随手从一旁的簸箕里抓了几颗谷子撒在鸡窝旁。
公鸡母鸡们,立刻拍着翅膀扑过去,争相抢夺那有限的谷粒。
看它们仅仅只是为着几颗谷子便抢得鸡毛飞起,七皇子有些不忍心的皱眉:“杜大人既然要喂食他们,何不多扔下一把,这般逗着他们,也实在是不太像话。”
杜文潜但笑不语,只竖起一食指放在嘴边,悄声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又抓起一把扔在刚刚那只未争也未抢的鸡面前。
那群抢得最厉害的公鸡,又立马拍着翅膀飞过来,朝着地上的谷粒啄起来。
很快谷粒便没了,那群公鸡叫了几声,突然扑向了站在当场的那只谷粒中心点的小公鸡,刚刚杜文潜也不知是否有意的,竟然往它身上也洒了好多,现在别人都吃光了,就他翅膀里还夹着一些,一摇一动就能接着吃。
可那群公鸡扑上来,顿时连谷粒带鸡毛都给他啄得飞得满地都是。
“吱吱咯咯……”它连自己该怎么叫,该怎么哭都忘记了,失落害怕的躲去一旁,独自在那处转着圈,再也不敢靠近了。
杜文潜抓起一把又要往他身上扔去,七皇子抬手按住。
“杜大人,不可,不可,我已然明白了。”
他刚刚犹豫的所在就是,他不想争过抢过之后,得到不好的下场,他的母妃没有做错事,他这辈子只想好好孝顺她,等到他再长大些,成了亲,就可以搬出去,待到新皇继位,他也能混个封赏,得块封地,带着母妃去上任。
这是母妃一直给他描绘的美好的蓝图,而他也一直都是按照这个既定目标在走着。
可是杜文潜刚刚通喂鸡之事想要告诉他的就是:要是什么都不争,都不抢,却依然无法独善其身。
因为皇子这个身份本身就是一个定时的炸弹,只要他一日有着这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