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在信中将他的意思,以及与良贵人劝他之言都用自己的话概括了一番,综合而来,就是杜文潜的话,他听了,也有意促成,只是时候未到。&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杜文潜临表感慨:“七皇子幸甚至哉,能有如此有远见卓识的母亲。”
“你想打他的主意?”云其雨正好站在外面,闻言,推门而入。
杜文潜眉头皱了皱:“阿宁这话说得,我打他的主意干什么,只不过良禽择木而栖,这事儿没错吧?再说了,你不是一直不喜欢我跟着庞次辅做奸臣吗?”
云其雨放下手中汤碗,就近在一旁的太师椅上落座。
“那是以前的想法,现在不同了。”
她轻轻抚着此时剧烈甩动仍然有些疼痛的手臂,心思灵动。
“如果你选择明目张胆的支持一个并无权势的皇子,只怕不仅要被章亲王的人打压,还要被庞次辅出手收拾,两面的压力你扛得住吗,只怕到那个时候,你扛得住,人家都未必有那个抗压能力。”
七皇子的确是最后的那个赢家没错,但是,这其中经历过多少的波折?
她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七皇子之所以上位,乃是因为他的运气真提足够的好,他从前一直都是不显山不露水,从未在朝堂之上有过任何的立场,也不反驳别人,更不拉帮结派,而只是一直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所有的人斗争。
等到三皇子不知因何故失败身死之后,章亲王也被庞次辅的人抓住了某个问题,从而捅到福康帝那里,接下来,三派力量突然间就削弱了。
三足顶立之势不再,七皇子就在那个时候突然上位,其势迅猛异常,待到所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稳住了全场,将所有人都拉拢在了自己的周围,而且用自己的实力让他们都相信,他才是那个最有能力带领他们走到最后的那个人。
后来事实也的确如此。
但是他之所以取得成功,这其一便是能忍会算,还会看准时机,一举出动,便是大获全胜。
如此此时在杜文潜的怂恿下,提前露出其心思,只怕还什么都没有的时候,便会被人铲除,毕竟这会儿,他的根基并不稳妥。
“阿宁不信我?”杜文潜听她分析句句都在关心他,心里不由一甜,眯着眼睛看着灯下的云其雨。
她穿着一身家常的鹅黄色衫子,身上裹着厚厚的狐裘大披风,脖颈边笼了一圈厚厚的白毛,她娇嫩的小脸就隐在那圈白毛之中,将她的五官衬托得精致玲珑,唇角轻动间,笑意流淌,显得异常的好看。
他心里一动,情不自禁走近她几步。
“韬光养晦,亦是我给他的话。”杜文潜举起手中已经签上了印章的信纸。
云其雨一眼瞄过去,便看到了白纸上,唯一的四个大字。
他的字写得实在是好,笔力强劲,力透纸背,笔走龙蛇,异常洒脱狂放。
都说字如其人,这话在杜文潜身上,却有些言过其实了。
他在不了解他的外人眼里,湿润如玉,谦和似真君子,可在云其雨面前,就是一个脸皮厚到极致的无赖。
就如此时,他借口屋子里的烛光不够明亮,故意将云其雨拉得更近一些,搂在怀里,好让她看得更清楚。
云其雨看过之后,挣扎着要出来,却又被他按住。
“外面冷,瞧你一身都冰凉了,你给我送汤,我喝了汤,把身子捂热乎了,就给阿宁你当汤婆子使。”
他特意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哄着,那声音响在寂静的夜里,如同低沉的梵音,透着一股让人心静,让人平和的魔力。
云其雨对于他的无赖和厚脸皮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倒没有再生气。
有时候想想吧,这杜文潜虽然与她有仇,可是有时候,也是很可爱的,若不是如此,上辈子的她怎么会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只可惜,他们夫妻这一世注定了要做仇人。
“阿宁,你与三皇子的生意……能断便断了吧,他心思太过诡辩,不是你能招架的。”
杜文潜竟然提到了这事。
云其雨心里梗了梗,有些不悦的皱着眉头:“这事儿我自有分寸。”
三皇子接二连三因为他的利益而选择牺牲她的利益,她心里不是不失望的。
也许那些牺牲在三皇子看来,并不算很严重的事情,毕竟就只是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是,这一切于她而言,却是最最紧要的。
她是女子,行事向来只看心情,而不看过程与结果。
“与虎谋皮也比你虎口拔牙强。”她扭了扭被杜文潜抱紧的身子,瞪他一眼。
杜文潜失笑,继续凑近她的耳垂:“我喜欢阿宁的这个比喻。”
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