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一定吧,有些男人是巴不得身边碍眼的糟糠之妻赶紧着死了,别碍着他纳新人,迎新亲,譬如上一世的杜文潜,岂不正是如此之人?
“田姑娘……”田行道一眼看到了身边丫环环伺的云其雨。&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他拔腿便冲了过来。
“你睁大眼睛看看,这里有彩云吗?”云其雨语气不算太好,夹杂着些许质问还有嘲讽。
无怪乎她带着情绪问他,虽然田彩云临走之前没有说出另一层原因,但是同作为女人,作为一个曾经深爱,受过伤的女人,她多少看得明白,她是付出过,也爱过,但是此时已经对爱绝望的女子。
此番她的离开,与那日他们二人单独聊过的话题有关,也与那日田行道当着那么多人让她尴尬的站在那里有关。
试问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事事关心,再三暗示明示对他的感情,却被那人毫不留情的拒绝。
这也是田彩云那般的大气洒脱的女子,若是一般的人,经得起经不起还两说了。
“彩云……不,田姑娘去哪里呢?”
田行道看到云其雨的时候,两眼发亮。
当他一个人在宅子里转着圈儿找人的时候,在大街上胡乱的扯着女子的衣袖问的时候,他的整个内心都是崩溃的,可他看到了她。
田彩云在京城里就只有她一个好朋友,他内心里的想法就是,只要看到了她,那么离找到田彩云也就不远了。
可事实并非如此。
“你要是看到彩云,还麻烦你替我转告她,请她明日到我的茶楼里与我汇合,然后一起逛逛。”
云其雨无情的撂下一句半真半假的话,抬脚进了马车。@!
“杜夫人……夫人……”田行道跟在马车后面就追。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连她都不知道田彩云的所在。
“主子,他追上来了。”夏草掀着车帘看着外面。
云其雨扔了手中紧紧抱着的汤婆子,把帘子使劲一摔:“关起来,风大雪大,吹着冷。”
然后立马让驾马车的文伯加速。*&)
“主子……”夏草透过偶尔被风吹起的车帘眼睁睁看着田行道追在马车后面,他身子虽生得高大,可互不是个长得纤细的,跟在后面跑得的时候,别提有多可怜了。
看得夏草不由同情心泛滥,慑于云其雨的威慑,不敢再出声唤她,可眼中担忧之情层层上涌。
“觉得他可怜了?”云其雨哪有看不明白的,冷冷出声问道。
夏草不敢点头也不好摇头,只好僵在当场。
“那是因为你没有想到如今大雪纷飞,可田姑娘一个弱女子却独自南下,也没有想到她被逼得为了安全不得不把自己一张娇俏的容颜画成了一个大花脸。”云其雨轻启唇瓣,声音异常的高扬,顺着风吹向马车外,正好落入一直跟着马车奔跑的田行道的耳中。
“她……她真的走了,回去了?”
他还想再问得更清楚一些,云其雨已经让文伯再度加速,马车拐入前面的巷子,彻底不见了踪影。
田行道呆呆的站在路中央看着那国内马车消失,直到一点儿踪影都看不到,他还依然愣愣的立在那里,双耳像是被泥糊住了一般,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双眼迷蒙,失去了焦距,明明都看得到,可都进不去他的眼里。
杜文潜立在街上的二层阁楼上,看着下面的他如一座石头雕像一般,不由摇头:“何必如此。”
难道那人真的都如他一般,失去一次之后方知得到的珍贵?
杜文潜斜倚窗台,对着空气沉思:若是当初他在得到云其雨的时候,就对她关怀有加,不因为公务繁忙就与她渐行渐远的话,他们之间就不会闹成上辈子那样,以她的自杀死而终结,亦不会有如今她一再的拒绝他的靠近。
可他的事情已经成为了过去,甚至是上辈子的事情,而他的事情却还完全来得及拯救,也许他可以做些什么。
不管结果怎么样,至少他为他们做了这些事,无愧于他的良心,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们二人重蹈他与阿宁之间的覆辙。
天地在旋转,田行道耳边轰隆作响,打雷了,还是下雨了,下的还是漫天的红雨,颗颗如血,滴在他的心底里。
“田公子……快回来,我们大人有话要与你说。”小风上前揪住他,将他往路边拖。
可此时的田行道却好像魔怔了一般,完全不听他的招呼。
此时的大道上,马叫声声,车声辘辘,已经有马车从前面驶过来了。
田行道依然在发怔,小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没能揪动他。
“快点,田公子,来不及了,马车要撞咱们了。”小风扯不动他,就使劲对着他的耳朵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