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人看到杜文潜也很是意外:“杜大人今日不是休沐吗?大雪纷飞的还出来公干?”
杜文潜低头行礼:“下官给七殿下请安,下官此行并非公干,只是朋友不小心受了些伤,特地带来找季大夫看诊。&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说话间小风已经在季榆的指挥下把田行道扶着躺在了病员的软榻上。
七皇子低头看去,见那田行道果然糊了满脸的血水,身上也是白雪裹身,鲜血淋淋,也不知到底伤到了哪里。
回头看季榆要上前替他清理伤口,眉头不由就皱了起来,他抬手扯了扯季榆的衣袖,指着自己的手腕:“季大夫,不如替我看看,我让小路子替他清理。”
一旁的小路子胆儿小,早就被田行道那满身的鲜血吓得蒙住了双眼,此时却被自家主子点了名,立马苦着脸,皱着眉头,一脸无奈。
季榆看看他手腕上,那个已经连着上了好几天药,连个伤疤都找不到的地方,不由无语:“殿下,你这里早就无事了,还是这位公子的伤要紧。”
“哎,季大夫我心口痛,不知是不是中毒了。”七皇子无论她怎么劝说就是拉扯着她的衣袖不放手。
一旁的杜文潜是个明眼人,而且七皇子这般耍赖的手段她看着格外熟悉,这不正是他经常在他的阿宁面前用惯的伎俩吗?
他看看这两人,又看田行道,只好推了推小风:“你擅长治疗外伤,你替他看看。”
小风嘟着能挂油壶的嘴,无限的悲愤。
他们这些主子就是这样,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季榆迫于七皇子的yin威和纠缠,无奈的替他检查了一遍又一遍,再三告诉他,他的身体什么问题都没有,倍儿棒。
可七皇子只要一瞄到田行道那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清洗完,看他整个胸膛都露在外面就硬是拉着她不放手,想方设法的找问题拦住她:“那为什么我最近一直有些茶饭不思,食不安寐?”
季榆又解释,一定是他想事情想多了,他这根本不是病,只需要好生休息片刻,便能自动缓解。
可是任由她回答得再详细,他也完全能够化身好奇宝宝,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杜文潜有些无奈的看着季榆的衣袖一直被七皇子捏在手中,手腕都不知被他捏过多少回了,看得他不忍再看,连忙加入小风的行列,与他一齐帮田行道清洗起来。
而此时接到消息的云其雨也赶过来了。
一眼看到了季榆被七皇子拉来拉去,她一脸耐心的解释着他的问题,完全没有意识到七皇子看着她的眼神,那般热切而殷勤。
想到季榆的单纯和她的天真纯澈,她有些不忍心让他卷入这场皇室之争中,再说了,七皇子有极大的可能会是这天下之主,他以后继承大位之位势必是要纳上满宫的嫔妃,一后宫的女人,那样的生活……
云其雨只想了想,便生生打了个寒战。
她自己作为一个女人,连自己丈夫纳一个妾都没有办法接受,更何况一后宫的女人。
她上前强硬的挤掉七皇子的手,拖过季榆:“他的伤口清理好了,如果殿下还有问题的话,不如就找那位老大夫看好了。”
云其雨把药房里另一位坐诊的大夫请地来,让他专门伺候七皇子。
一看到那大夫长须飘飘,一脸端肃的模样,七皇子顿时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他摊摊手,不自在的眨眨眼:“我……我好了,不用看了。”
云其雨瞟他一眼,担忧地看了一眼季榆。
这七皇子此时这般纠缠着她,可算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却唯独她自己是个马大哈,什么都看不出来。
杜文潜不好插手的事情,云其雨这个闺中密友却可以光明正大的上手。
她找了个借口拖着季榆走出老远了,才转过去小声道:“阿榆,你说说你,也不小了,人又聪明,医术还好,咋不长心眼了?”
季榆看得满脸蒙圈:心眼,是个什么东西。
她自小无父无母,带大她的是凤凰山里一尼姑庵里的尼姑。
她打小教导她要为人慈悲为怀,救济众生,教她学医,让她为世人度过身体上的灾厄,教她高深佛法,让她为世人渡过心理上的坎坷。
此时云其雨却让她学着长心眼,那东西她打小没有见过,可怎么长才好?
看她闪着无辜的大眼睛,云其雨无语凝噎,知道今日她是怎么暗示她都没用了,心里犹豫了一下,想着这会儿七皇子也只是暗示她,恐怕并没有明示,否则,依她的智商,她不可能到现在都不明白。
所以她还是先不要把这事点出来,万一她受不住闹腾起来,反而不美。
思来想去,云其雨决定将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