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其雨放下信函,心底里一阵阵揪起,仿佛被人拿着刀子比着心脏的血管处,只要稍稍一跳动,就能听见血管被刀刃划开的声音,鲜血流满全身,气血上涌,急得她如热锅上的蚂蚁。&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别急,别急。这上面说,她是在宿州境内被当地的土匪掳走的,那地带的土匪还有迹可循。”杜文潜看到土匪,便立马想到了上次经过宿州时,遇到的那支来自迁州的盗匪。
“你的意思,也许那些人并不是想要伤害她?”云其雨也想到了那次驿站之事。
当时他们听到消息虽然来了,但是最后仍然选择放过他们,说明,他们并不是一群唯利是图的盗匪,他们算得上是盗亦有道了。
“如果是他们,我便敢确保田姑娘的安全,若不是他们……”
“若不是怎样?”云其雨不等他说完,便急切的追问:“盗匪之间应该都有其独特的交流方式,最了解他们的人也是他们自己人,还管怎么样,派人去打探一番没有错。”
杜文潜定下方案,又安慰了她几句,便急着出门了。
近日因为安阳城闹出的那些事情,朝堂之上也很是不安稳,以前诸多隐藏起来的力量也在渐渐的冒出头,互相攻击,互相倾轧,大有你方唱罢,我方登场之意。
早朝之上,今日的辩论又是格外的精彩。
天气转冷,福康帝的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差,如今还能威严的端坐金銮殿之上,已经算是强行打起精神来了。
可此时,殿内的各个官员们还在各抒己见,并不打算收场。
就算他是一国之君,也没有专制专权到不让他们发表政见的地步。
他竭力隐忍着,可嗓子眼里却已经痒到极致。
福康帝用力吞咽着,将咳嗽声吞下,他挥挥手,打算退朝,他已经忍到了极至,再忍不下去了。
可是他刚一抬手,那帮子大臣们又执起了手中的奏折:“臣有本要奏。”
福康帝用力瞪了那个被推出来的大臣一眼。
弄得他满脸蒙,可既然已经站了出来,按照程序,那自然就得把话说完。
“安阳城的芒山金矿之事,业已处理妥当,只是当地百姓的安置却是一大问题,如今从芒山获救的百姓人数众多,田地又因干旱寸草不生,他们已经失去了谋生的技能,后续堪忧,还望陛下拿个主意。”
杜文潜作为正五品的小官,排在文官的最后面,看了一眼开口说话的户部尚书李承。
他在他的手下办事有些时日了,整个户部在他看来,也就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堪当大事,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是真心为了百姓着想的。
此时其实所有的大臣都看出来福康帝不想再继续处理政事了,他当然也是看出来了,但是在三方力量倾轧之下,他这奏折此时若是不奏,只怕日后就更加找不到时候启奏了。
“这事……咳咳……该你户部操心吗?”福康帝满脸不悦的瞪着李承。
这老家伙人越老就闲事越发管得宽,一点子风情都不解。
“老臣……”李承突然跪下。
“按理说的确不该老臣的户部过问此事,可……”李承一时之间语塞,这事儿该管的是宿州知府,而直辖宿州的也不是他们户部的事。
可是他的家乡在那里,近日宿州那阵这的亲戚一个个都过不下去了,跑到他这里来避难,他看着他们,一个个日子过得凄苦,看到自己原本称得上是小江南的宿州变成了如今民不聊生之地,心里异常沉痛。
他想帮助他们,所以才会冒险开口。
“启颤皇上,大梁是皇上的天下,李大人与臣等都是皇上的臣子,臣子天生的职责便是为皇上分忧,如今皇上的臣世们日子不好过,李大人为解皇上之忧,多操了一分心,这是大臣之表率,不仅无过,还应当奖赏才是。”
杜文潜低着头恭敬出列,朗声禀报。
“咳咳咳咳……”福康帝使劲的咳着,道理他都懂,他只是现在身子骨不舒服,不想操这份心。
“父皇,李大人这是没有操心自己的本分之事,却越俎代庖管起了旁的事。”梁弈章看了一眼杜文潜,一个厉眼飞过去。
所幸杜文潜是低着头的,完全感受不到他那如刀子一般的眼眸。
“此事朕已然知晓,朕累了,有事无事都退朝。”福康帝被他们不同的政见一激,怒意上涌,随意挥手,起身离开皇座。
……
御书房里,下了朝归来的福康帝使劲的捶着胸口咳得异常凶猛。
那声音几乎要将他的整个肺咳出来了。
“皇上,皇上……”随身伺候着的内侍又是拿药,又是递水,吓得手忙脚乱。
“急,急,急什么急,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