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
这两个字眼太具有冲击性了,将两人从迷离的情思拉回现实之中,云其雨迅速将杜文潜推开,退到一边整理衣衫和发丝。&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杜文潜则拉开房门,看到敲门之人。
“大柱你瞎叫什么?”大柱是前些日子老林氏拿着他给的银子替杜武明新买来的小厮,专门听他的差遣,这来他们夫妇的院子里还是头一遭。
“大人……大人,小的……小的没有胡说,外面来了一群官兵,说咱们家……咱们家死人了。”
大柱急得快要哭出来,怎奈何表达能力又不行。
“你别急,慢慢说,到底是谁死了。”
杜文潜有的放矢的问道:“是……是烟姨娘。她死在庵堂里了。”
又是眉烟,这个名字现在简直成了夫妻俩之间最为避讳的名字了。
只是上一次提到,引得两人齐齐陷入沉思,再一次听到却已经俨然是一个死人了。
杜文潜把大柱赶下去,自己亲自出去打听。
刚走到大堂,便听到了官差十分具威吓力的声音。
“大胆杜武明,已然休妾,竟然还行凶杀害,你可知罪?”
“我……我不知罪,我没有杀她。”杜武明胆子本来就不大,被官差凶神恶煞的声音一吓早就站都站不稳了,靠在大厅柱子上,嘴巴扁着,一副怂到不行的样子。@!
看得官差都忍不住嘀咕,就这怂包,上面居然还点名让他出手,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住口,还敢狡辩,尸体已经抬到府尹大堂之上了,现在你随我一道上堂,在大人面前好好分说。”
“我不……我不去,我不去……”
“哼,由不得你,若是听话,便好生招待你,如若不然,便招呼你上大牢去。”官差声音粗砺,便是坚韧如杜文潜,听得他的声音也不由的揪紧了心。
“娘……娘,让二弟来救我,快去啊。”杜武明到处乱看,只把拄着拐杖匆匆而来的老林氏盯住了,朝着她使劲的大喊。*&)
“好,好,我就去,这就去。”老林氏看着家里来的官差,也乱了方寸,拄着拐杖在原地转着圈,连双脚该怎么迈出去都快忘记了。
“啊……娘啊……一定要救我。”杜武明胡乱的大叫。
“住手……”眼看着杜武明就要被带走,杜文潜赶紧上前。
官差长得身材高大,态度强硬,面对杜文潜时,竟是分毫不让:“杜大人,这是沙坝州府尹签发的逮捕令,你是朝廷命官,你该知道阻拦官差办案也是可以入罪的。”
杜文潜看着他辨认了一会儿,方才恍然大悟:“本官怠慢了,竟是沙坝州最有名的李捕头。”
李捕头其人,虽然只是沙坝州一个州府的捕头,可是他的名声在宛平城里也是响当当的,只因在他手上过了的案子就没有破不了的,也因为他为人刚正不阿,直性率真,不畏强权,势必要找一个真相,历年来,替一些蒙受了不白之冤的百姓洗脱了很多罪名,也抓住了很多以强权而打算蒙蔽上官之人。
因而他的声望在百姓之中极其高。
如今杜武明若是落到这样一个人手里,只怕后面的事情不好处理。
他可是出了名的软硬不吃,威武不屈。
“二弟,我娘好不容易把你养大,你可要救我,我是你亲大哥。”杜武明握着杜文潜的手大叫,他算是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他身上了。
将人押走,那李捕头竟然还没有离开,而是站得像门神一样堵在门口:“杜大人,这是搜捕令,抓了人,我们还得搜屋子,追查犯罪证据。”
杜文潜看了看小风,见他摇头,知道家里最近经他们之手进的东西都是干净的,便点了点头。
当然,其实就算他们不点头,这个跟蛮牛一般的李捕头也还是要继续搜的。
杜文潜识趣,怎么会让自己落入到没有退路的地步。
李捕头一挥手,所有的人都涌入到各个房间里。
他高声吩咐了一句:“给我好好搜,把眼睛睁大了,手放干净点,不得造次。”他是大胆耿直没错,可他不是一个仗势欺压百姓之人。
看杜文潜给他面子,并没有仗着官比他大就随意阻挠,他也卖了他三分面子。
毕竟这官差们常年搜屋子的,有些什么东西,他们其实连搜都不用搜一眼便能看出来。
可是若把他们得罪狠了,而你的官职又不足以完全压制住他们的话,那么,他们便会换一种方式来搜,把东西翻个底朝天是搜,不用翻乱,也是搜。
但此时李捕头交代了这么一句,官差们搜过之后倒还算好的,总算没有搜成车祸现场。
杜文潜放下了心,他断定这证据应当是搜不到的,因为杜武明绝对没有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