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身后,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正将小耳朵捏在手里,手掌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正在不停的扇他的耳光。&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虽然声音听着不响,但是,小耳朵却痛得不停的抽气,哭声也越来越大。
秦娘子回身大叫一句,扑身上前,却并不是为了反抗,而是一头倒在那人身-下:“大少爷,大少爷,求你了,求你饶过我的孩子。”
“哼,饶过他?这小兔崽子先前碰到我了,我为什么要饶过他?”
那少年傲慢的抬着头,眼眸里全是冷冷的傲慢。
他家人说过了,只要有不开心不能放开的事情,就来这里找他们这一家子的晦气,当初他们秦家多好呀,全是因为娶了她这个丧门星之后,日子才慢慢的越过越差,从前有十家铺子,现在一年关一家,关到现在都只剩下了三家了。
生活一天比一天过得差,昨天他娘还跟他说,他本来定了亲的那家一看他们秦家不行了,都已经在计划着要与他们家解除婚约了。
那家姑娘他可是见过的,长得那叫一个好看,在他眼里就跟仙女儿似的,他早就喜欢得不得了,可现在一听要解除婚约,他可不干。
这越想心情就越差,忍不住出来这三岔路口找这母子俩发泄。
正好,那许氏在与别人说话,他偷听了一嘴,那个只看得到侧面的女人居然说要帮她,哼,他们一家人现在日子过得这么差,怎么能让她去过好日子。
他一把将躲在一旁的小耳朵给扯了过来,先是收拾了一顿,这会儿又扇着耳光弄着玩儿。
“求你,少爷,求你,放了他,他好歹也是你的堂弟。”秦娘子绝望的抱着他的腿哭。
云其雨听得眉头一皱,这个长得油头粉面的小矮子竟然就是秦家的大少爷,他一个晚辈当着婶娘的面这样虐待自己的亲堂弟,这不孝不悌之人,简直就是……
“放开他。”她上前一步,冷冷瞪了他一眼。@!
秦甲虚着眼睛看着转过身来的女子。
她一身淡蓝衣衫,看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打扮得也很是素净,只是那张脸却长得异常的精致,眼神灵动,他现在有些怀疑这样的女子,她不像是有钱人家的人呀,又长得这么漂亮,会不会……
他邪气的一笑,将小耳朵扔下,哈着气上前:
“这是我们秦家的事,与你一个外人无关,识相的就给我走开,不要拦着小爷的路。”
云其雨忍了又忍,要不是他们今日是有事而来此地,她非得让绯衣好好教训他一通。*&)
“我们在这茶摊喝茶,你在此闹事,搅着我雅兴了。”
云其雨不欲将事闹大,却也没有打算放过他。
“哈哈,好笑,这是秦家的茶摊,这个女人,她是我那死鬼二叔的女人,现在这茶我们秦家不卖了。”
他摊着手,吊着下巴,一脸的无赖相,尤其是那双吊梢三角眼里满满写着:爱咋咋地吧,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云其雨轻轻挥了手帕,缓步上前,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得有人道:“既然晓得她是你二叔的女人,便是你的二婶,你一个晚辈怎地如此无理?”
“哈哈,哟嗬……这女人还真有帮手,来来来,邻居街坊们都来看看,瞧瞧罗,看看我这好二婶,人家虽然守着寡,可人家这后面可是有男人帮忙的。来来,看看啊。”
“啊,这不是……不是李捕头吗?”
“对啊,没错,我见天看到他在秦寡妇这茶摊前喝茶,原来……”
“就是,就是,自从秦家发了话之后,大家都不敢在秦寡妇茶摊喝茶了,就他还敢来,我还说他心善胆大,不怕秦家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呀。”
一众邻居街坊顿时围上来指着秦娘子在那里指指点点的说个不停。
“你们胡说,你们胡说,我娘和李叔叔才没有,哇……”小耳朵虽然年纪小,可是自来都活在别人的语言暴力之下,对这些话语很是敏感,一听他们说起来,就在原地打滚哭起来。
“这小兔崽子,还在这里哭,也不知道自己是哪个的野种,也好意思说姓秦。”
秦甲看大家都站在他那边,顿时更来了劲儿。
“你快走啊,李大哥,求人了,这里不需要你,也不适合你来。”秦娘子气得浑身发抖,可李捕头却像一根圆柱一样立在那里。
云其雨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不由摇了摇头,本来刚刚有些由她去说多好,这个李捕头听传闻是个聪明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不会行事,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维护一个寡妇的名声,这不是他想要的维护,而是一种对她变相的伤害。
李捕头也没想到自己本着好心来帮秦娘子,可却并没有收到他想要的效果,反而适得其反,让大家都在指责她了,他有些懊恼的甩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