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重生后,云其雨还从来没有在夏草、秋雁面前这样过,二婢被她此时这般模样吓得够呛,一迭声问她:“主子,您这是怎么呢?”
云其雨容在长榻上,把薄毯死死往身上裹着,还一边不停的示意夏草拿茶水喂她漱口,吐了,又继续喝,喝过之后,又揪了帕子擦嘴。&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折腾了好一会儿,她才平静下来,掀开薄毯坐直身子。
“他……他是故意试探的,还是真的只是酒醉醉人心,无意识所为?”
梁弈枫是她重生后看不懂的人之一。
初见他是,他只是一个长相清朗,声音和眼神俱都冰冷的人,有一段时间,云其雨甚至认为,在他眼底里大概只有利益才能拨动他的心神,别的什么都入不了他的心。
可是与他接触过后,见到他那张冰冷的面容之下,其实有时候也会有热心肠的时候,她会觉得也许以前是她看错了他,但是现在和上次,闹出这般的事情来,她真的看不懂他了。
至少在她眼里,他目标明确,应该不是一个为了一己情感的私谷欠就会放弃他想要的那个位置的人。
这也是云其雨明明知道他对她心里怀着不一般情意,却还敢接触他的原因之一。
反正他不敢心里再属意她,他也不会为了这份感情而付出什么,因为他心里应当很清楚,她对于他而言,作为一个合作伙伴,永远比做他的女人得到的利益更多。
他那么聪明,他理应会取舍。
可这两次来看,云其雨似乎又该重新给他下定义了。
他完全没有按着底牌来走,让人分外费解。
想了半晌,云其雨已经完全被自己弄蒙了,灌下一大碗热茶,她心里彻底平静下来:“我们现在马上进宫。”
趁着天色还早,有这个令牌,她们虽然不能进入后宫,但也能够出入天牢了。
他既然舍得拿出本钱,她也断然没有不敢受的道理。
……
而此时三皇子府里,梁弈枫已经换下湿衣衫,头发也打理干净了,一头微干的长发披在身上,身材笔挺,倒映在下午的暖阳下,显得很是温暖,他亲自摆好棋盘,示意身旁的蓝珈就坐。
“殿下何必了,你这般做,岂非为难于她。”蓝珈顺从的坐在左侧,看着他摇头,赞同的感慨。
“除了我想要的那个位置,我还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拥有一个人,而她是个例外。”梁弈枫在他面前似乎向来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十分干脆的承认了,他刚刚就是心怀不轨了。
“殿下早已知道她要来,却故意饮酒,借着醉意行轻薄之事,殿下呀殿下,汝便不怕吓走她?”
蓝珈仍然在摇头,虽然他已经坐在棋盘之上,但是脸上显露出来的眼神却一点儿也没有想要下的意思。
“她不会走的,我了解她,就像她了解我一样。”只不过,他变了,而她仍然没有变。
云其雨的心思他很明白,她总觉得她对他的意义仅仅只在于替他赚钱养军队,所以,她认为他会做一个英明的决定,那就是兔子不吃窝边。
可孰不知,他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只是一只兔子,就算云其雨看到他的表面是只兔子,那一定是他披上了兔子的皮,他的本质里是一只狼。
何止是吃窝边草,连着兔子都要吃……
而且,她也太低估她在他心里的影响力。
“为她,殿下能做到哪一步?”蓝珈淡蓝色的眼眸里透露出探询。
“江山和她,我都想要,已经分不出轻重。”
从前他的心里很明确,自然只有金銮殿上的那个宝座,可现在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已经越来越想要的人是她了。
然后她在他心底里的分量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云其雨一心奔波在前往皇宫的路上,压根不知道,已经有人将她列为了一个等待被捕捉的猎物。
她利用梁弈枫的令牌很快过了皇城的第一道关卡,可到了第二道关卡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
那些人提出他们虽然认令牌,但是也要查看里面是何人。
因为她的马车奢华倒是足够,可是却不敢尊贵。
大梁皇朝对于马车的定制是十分有讲究的。
皇族子弟,马车可以有任意的颜色,多数的装饰可以有雕龙画凤,长坠流苏,五彩缤纷。
而平民的马车,一纸素油伞包裹着,普通官员的马车也有特定的动物雕刻。
云其雨作为一个五品官的夫人,她这马车驶在皇宫之中实在是太显眼了。
由不得不引起人的注意。
她若是出来,被守城门的侍卫认出来,这事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