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福康帝也聪明,大概从刘皇后的眼中看出了什么,这才没怎么为难她便轻轻放过了。&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大抵也是不想在他刚刚清醒过来就触怒她,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要咬人!
接下来的事情,随着福康帝的清醒顿时变得了容易。
众人排除万难带着神医来为他诊治,从而将他从昏迷之中救醒,福康帝自然不会再治他们的罪。
只是在看到季榆时,还是忍不住龙颜大怒。
他还记得那时他之所以会昏迷,就是喝了她熬制好的汤药。
“大胆,你个小小民女,竟然起心谋害朕……”抬手间就要让侍卫上前抓人。
七皇子一紧张,连忙上前:“父皇,不是季大夫,是有人在她制好的汤药里动了手脚。”
季榆已经查清楚,她的药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在她熬好药之后,从倒出来至端到皇上跟前来的这一路上出的事。
肯定是有人在那个过程中往汤药里面下了让人致昏迷的药,真是玩得一手好计谋,栽赃嫁祸,借刀杀手玩得还不错。
福康帝急于知道结果,让他们都不许走,不搞清楚那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怎么敢再放心用季榆的药。
当即便命令了当日那些送药之人上来,一共也没有几个,从药膳局里端出药的那个小宫女,再到从小宫女手中接过汤药的内侍,再加上喂药的,一共也就三个人罢了。
“不对劲,这药如果有问题的话,那么德公公试了药,怎么没事了?”七皇子看着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德公公,替他把他想说的话说了。
季榆从一堆的药方里抬头:“我开的药方里有一味药,与这汤药中所下的药正好相冲,吃了便会置人昏迷,而且,这味药的药效极其隐秘,若不是尝试过的人,是不可能知道这其中缘由,所以这个下药之人定然是懂得医理的。”
福康帝听他们说了半晌,早就已经没有耐心了,他二话不说直接让侍卫把那三个接触到汤药的人都拉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等他们被打得皮开肉绽之后,再开口询问。
可是一通忙乱过后,却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结果。
福康帝威严的脸上瞪着众人,他昏迷太久,此番一阵折腾,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不由靠在床榻上,虚弱的指着季榆,让众人暂时还不能放过她。
云其雨一急,顾不上身份,直言道:“皇上,季大夫此前的确有错,她替皇上看病,凡事竟然没有做到亲力亲为,以致将汤药,假手他人之时,让药里被混进了其他药物,妨碍到了皇上的龙体安康,着实该罚,可皇上身子骨如今这般,还是让她先行诊断一番才是。”
福康帝看了一眼说话的女子,一身淡蓝衫子,下面同色裙子,面容白皙,长相清秀,说话时,两弯秀眉轻轻动着,双眼长睫轻眨,那双灵透的眼仿佛会说话一般。
真是个灵气逼人的女子。
“这是谁人?”福康帝指着她道。
“臣妇乃是罪臣杜文潜的妻子。”云其雨低头下跪。
“木之怎么就成了罪臣了,朕并没有赐他罪名。”
说完,福康帝似是想到了什么,立刻抬手:“把杜爱卿给朕放出来,这世上,谁人都可能谋害朕,可他……不会。”他异常坚决的语气,听得众人顿时疑惑满脸。
皇上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朕累了,她的药,朕不想用,唤何太医过来,记得让杜爱卿来查此事,替朕告诉他,朕信得过他。”福康帝交待一番,在清贵妃的帮助下,重新躺了下去。
众人没什么好说的,福康帝刚醒,他脾气还没有跟着醒过来,但众人却也不敢再过多的说话和做要求,否则惹到了他,他甚至能够立马开口处决人。
耽搁了一会儿,从皇上的宫殿里走出来,云其雨站在广阔的大殿前,双眼掠过层层叠叠的屋檐宫阙,飘过白玉阶栏之后便一眼看到了站在下面的杜文潜。
他还没有来得及梳洗,身上穿着那身沾满血迹的中衣。
红白相间,有种触目惊心之感。
“阿宁……我出来了。”杜文潜远远朝她伸出手。
云其雨看到他,心里竟然会隐隐有些激动,她终究是不想看到死的,但是很快她便又想到了他们之间的仇恨。
她告诉自己,她之所以不愿意看着他死在天牢里的原因是她想报仇,想要亲自动手,她还没有将他拉下来,让他身败名裂,他怎么能死了?
“皇上找你办事,你快去吧。”云其雨冷淡的瞥他一眼,错过他伸过来的大手,身子往一旁扭过,与他擦肩而过。
“阿宁。”就在云其雨已经远离他的时候,却见杜文潜根本不按常出牌,大手直接一抬,握住她的手腕,轻轻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