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潜将手中证据放置在一旁,将他先前的做法一一说来。&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他一接到命令,心里便有了想法,当时便立即去了御膳局将里面的人全部都拘在了一处,然后安排人手分别针对所有人同时审讯,问的还是同一个问题。
接着找到所属答案不同之人,将其再分开问讯,当然此时问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简单的询问了,该上刑就上刑,该动手就动手,那是半点都不需要客气的。
几番交手过后,便锁定了两个人,再经过他的亲自审理,就抓住了眼前这人,然后顺着旁人的举报,以及对他回答的漏洞,搜到了他犯案的证据。
一番话说下来,有理有据,又都在情理之中,最重要的办案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颇有大能臣之风。
福康帝龙心甚悦,拊掌大赞:“果然不错,杜爱卿当得起朕的信赖,只是朕尝听吏部官员查案时说过,人在犯案时,总有所动机,此人,朕并不识得,他为何要谋害朕?”
面对福康的问题,杜文潜默了默,菲薄的嘴唇轻轻扯了扯,心里暗道:您可是皇上,您这位置,那是万众瞩目,多少人盯着,他虽然与您无冤无仇,可想要您这位置的人那可多了去了,自己难道心里没点子数吗?
当然,这些话杜文潜要是说出来,那可就是大不敬,他也只敢在心里腹诽一番罢了。
而说出来给福康帝听的话,便温顺恭敬多了:“回禀皇上,此人在微臣还没有审问他的动机时便已经被微臣的证据逼得承认了他的罪行,所以,微臣还没有来得及审问。只知道他是将药下在熬药的紫砂罐里的。”
这也是之前福康帝将那三端药的三个人唤过来,却一无所获的原因。
那宫人为何要冒着那般大的风险做下这样的事情,杜文潜并没有审理,也不打算审理,更不想探询。
福康帝满意的点头,敢在皇宫之中对他出手的,满打满算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人,杜文潜虽得他的信任,可是后宫之事,他并不希望他过多的干涉,这样的事并不是很光彩的。
不过看他在这件事情里,扮演的角色,福康帝凝了眼眸看着他:“朕现在是不是老了?”
杜文潜一惊,条件反射抬眼看去。@!
上首的福康帝龙眸精神奕奕,面庞威严,不怒自威,再加之他年青时在马背上征战,身材魁梧,整个人坐在那里便给人一种威慑感,就算此时他声音沙哑低沉,却也丝毫不妨碍那一身气势的外泄。
所以杜文潜丝毫不犹豫的摇头:“皇上正值壮年之期,为何言老?”
福康帝许久没有说话,可一双龙目却是盯着他的,他心里顿时积压了满满的压力。
伴君如伴虎,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皇帝的心思,最好不要随意去揣测,至少他不希望你琢磨的时候,就千万不要再瞎琢磨,当然他需要你只看他一个眼神便能意会的时候,你也不能装傻。*&)
就像此时,他虽句句不离他已老,他身体不好的事时,杜文潜却知,这话他是连搭理都不能搭理的,他只能正襟危坐搜罗了脑子里最恰当的话来形容福康帝是如何的健康,是如何的英明。
福康帝被他中肯的话,可恰到好处的马屁拍得整个人心旷神怡起来,不过想到这次居然栽在一个小小的宫人身上,他便又溢出了一股子气,赌气地道:“朕这身体再好,只怕也抗不住这些人的毒手。”
他不怕他们明刀明枪的上,他是马背上的皇帝,不畏惧任何的暴力反抗,可是就像他们这样,像躲在臭水沟里的老鼠,时不时的放出一两只来,搅得他也很是心烦。
杜文潜才过一关,又得接招,也是很心累,可还得搜肠刮肚的安抚下福康帝此时的情绪。
“皇上是奉上天之命而继任皇位的,乃是天子,这凡人怎可与天人相提并论,此次不过是天人打了个瞌睡,让苍蝇盯了一口,此后,天人理当更强,凡人又岂能再有这等机会与天人比肩。”
杜文潜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他都快编不下去了,也不知道福康帝到底听得满意了没有。
“杜爱卿的这张嘴,朕早将说过,便是当年的庞次辅年轻时,也不如你。”
这话……啧啧,要是单讲给杜文潜一人听,那绝对是夸赞,可是这内室里还有旁人了,这些人又有谁知道他们是何人的耳目,这话又有没有可能会漏到手眼通天的庞次辅耳朵里了?
杜文潜不敢想象,遂低头,一头磕倒在地:“微臣惶恐,微臣身微言轻,不敢与庞次辅比肩。”
福康帝摇头失笑,被他这般谨慎小心的模样逗乐了。
“瞧把你胆子小的,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但凡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