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其雨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的清晨了,有朝阳从镂空的窗缝间斜射进来,床榻前,整齐的摆放着她今日要穿的衣物,火盆烧得暖暖的,热水已经齐备,她无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床榻,杜文潜睡的那一边早就凉透了,她被冰得透心凉,立马收回了手,裹紧了丝被。&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听到里间的动静,夏草连忙上前来。
“主子,您醒了。”
云其雨动了动,头脑一阵发热,昏昏沉沉的难受。
“什么时辰了?”太阳都出来了,大概已经很晚了吧。
“辰时末。”
“啊……我得起来。”云其雨连忙掀了被子,一阵冷风袭来,吹得她连连打喷嚏。
“主子,您快别乱动了,你昨夜一回来就发烧了,如今大人连朝都没去上,亲自去替你找大夫去了。”
云其雨怔了怔,重点一直放在杜文潜没去上朝,去找大夫,丝毫没有想到她的病症。
“何必如此,又不是什么大毛病,竟然不去上朝。”
到时候朝堂之上又得说杜文潜畏妻如虎了。
“云姐姐……大人说你生病了。”季榆快步从外面进来。
一眼看到云其雨掀了被子,连连快步上前,边走边把身上的沾了寒气的披风脱下递给身后的夏草,自己扯了被子裹住她。
“就是一点小毛病,瞧把你都给惊动了。”云其雨嘴唇有些干,说话的时候,轻轻一动就粘在嘴皮上了,不由皱了皱眉头。@!
季榆连忙给她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了点:“什么惊动不心动的,姐姐生了病,我这个做妹妹的怎可不来?”
她们二人虽然相识得晚,但是一起经历过绑架,一起面对过很多的困难,如今姐妹之间的感情越发的深厚,一听她身体不适,她将手边所有事情都放下了,连忙赶过来探望她。
“如今你身份不同,可不能再像从前那般了。”云其雨轻轻拍她,看她一脸紧张,连忙扯开话题打趣着她。
“有什么同不同的,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永远的云姐姐。”季榆拦下她,不准她再说她身份的事。
云其雨眉眼里闪出一抹光芒,用力点了点头。*&)
此生虽然很多的事情都不顺利,但是得姐妹如此,又有何求?
不过季榆的身份倒的确值得拿出来说一说了。
她自从年前替福康帝治好了病之后,便由福康帝亲自下旨,封她为御医,这里的御医与宫里太医院里那帮太医是区别开来的,她只为福康帝服务,而且,不用在宫里值守,只是在福康帝身子不适时可以执她特有的令牌入宫。
因为得了福康帝的欢心,现在整个大梁皇朝的官员,任是谁人都不敢轻易给她脸色瞧,就生怕她在给福康帝看诊时,随便说上一两句,就被福康帝给惦记上了。
毕竟福康帝算得上是一个比较护短的皇帝。
“云姐姐,你这身子畏寒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了,日后可千万别在半夜三更跑到外面去吹冷风了。”
她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一见风就得生病,一生病,身子骨就又要更弱了,若是就这样一直恶性循环下去,可不得了。
“我……我知道了。”
昨夜那样的情况,也容不得她不去,毕竟,有些一品大官五十多岁的老老夫人都拖着病体去了的,她一个区区五品小官的家眷哪敢破例。
季榆给她开了一服内服的汤药,抬手抚上她的脸颊,上面的五指掌印还十分显眼的挂在脸上,看得她一阵心疼。
“对了,听说那新回京城的夏芳郡主很是可恶,哼,她敢欺负你,她最好祈祷她别落在我手上,迟早我要帮你讨回公道。”
云其雨笑了笑:“她昨夜来得很是突然,只怕不是自己的本意。”
况且后来的夏元公主来得也是很凑巧。
她们前面墨迹了那么久她没来,却在最后关头跟杜文潜一道出现了,当着他和整个杜家人的面救下她。
不说她这个当事人,当时心里的确是挺感激她的,甚至从杜文潜的表情看来,他对于她此举也是认可的,至于杜家人,只怕她们此时早就对她心服口服了。
只是不知道为何,云其雨对于她有一种天生的抵抗力,总觉得在她那张喜怒张扬的脸上其实写着什么让他们看不透摸不着的东西。
“那夏元公主我之前进宫的时候也见过,的确很会处事,大概是我眼拙,确也没能发现什么。”季榆回忆了一番她与夏元公主的相遇,除了她在众人面前没有什么公主的架子以外,只觉得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无论是说话还是行事,都有礼有度,大气尊贵一样不缺。
在宫里时,也经常听到有人为此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