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元公主看得一惊,连忙下意识的伸手来抓他。&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不过,杜文潜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弱,他很快稳住了身形,看了一眼窄得吓人的方木凳,他也不坐着了,干脆站起来。
夏元公主抬头看着他的下巴,大概是在外面行军的原因,上面的胡子有几日没有刮了,正在冒出青青的胡茬,下巴上的线条坚硬流畅,看得她情不自禁咕哝一声,盯在他脸上的双眼好像被胶水粘住了一般,无法移开。
“公主殿下,微臣先去写个折子通知皇上一声也免得皇上和皇后娘娘担心公主的安危。”杜文潜有些不适的又往后退了下。
公主和郡主对于经常出入皇宫的他来说也见过不少了,但是如同夏元公主这么奇怪的,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她看着他的那双眼眸里,总好像写着不一样的感觉。
只是他向来对于除了阿宁以外的女人不敏感,故而一直都未曾看透,他说走就真的走了。
而夏元公主很是抑郁的看着他的背影,她朝珍儿使了个眼神:“他真走了?”
珍儿掀开营帐看了一眼,杜文潜的身影早就消失在各个蒙古包一般的营帐群里了。
“真走了。”
“哼,真是不解风情。”夏元公主揪着手帕不停的皱眉,跺脚。
“就是啊,看公主殿下在东北时,只要对着那副将笑了两次,他就眼巴巴的找上门来了。”珍儿也觉得杜文潜太不懂味了,不由吐起槽来。
只是夏元公主现在处于一种,我看上的男人只能我嫌弃,别人都不能随便说,她顿时瞪了一眼珍儿:“别拿那个粗鲁的汉子跟人家杜大人比。那是能比的吗?”
一个五大三粗的军士,常年累月在风沙中穿行,那一脸的黑红,还有嘴角边那一大圈的络腮胡子看着就能吓到人了,她还怎么敢与他深入交流。@!
哪像人家杜文潜,外表看着风流倜傥,行事又有礼有度,说话温声软语,声线好听。
越说夏元公主就只觉得这次的南下就太值得了。
至少能够与没有云其雨那个女人在身边,杜文潜看着看着她,看习惯了,也许他也会心动。
她生在皇室,长在边疆,见到的男人多如牛毛,他们哪个不是三妻四妾,哪个不是见异思迁,有了新人忘了旧人的。
她曾经在刘国公的军营里还见到有人为了娶国公府里的小姐,愣是瞒着所有人把他乡下的糟糠之妻给抛弃掉的。*&)
后来要不是他那被休弃的妻子挺着大肚子找到军营里来,只怕那事至今都无人知晓。
可是那女人找上门去又如何了,那人靠着她外祖父刘国公的势力已经当上了将军,新娶的大小姐也已经有了身孕,那女人就算娶的,先怀上的,也不可能让刘国公的女儿做小,所以,最终她的表姐为大妇,那个女人由妻贬妾。
这不是与她此时的情景很是相似吗?
与她相比,云其雨不过只是一介商人之女,还是个父母双亡,命中带煞之人。
就只是凭着那张长得好看的脸庞,她能怎么样?
“公主……公主,您快想想办法,刚刚奴婢依稀听得杜大人说要给皇上写信。要是被皇上知道了,肯定会让您马上动身回京城,那您想要做的事儿可还怎么做?”
夏元公主凝了凝眉,拖住珍儿,从她怀里翻出一大把瓷瓶,随便挑了几个,便冲了出去,怒气冲冲地找到了杜文潜的营帐。
这里面比刚刚的小兵将的营帐可大多了。
圆鼓鼓的一个,里面木板床,兵器,书案,洗脸盆架都有。
“杜大人……你在给我父皇写信?”夏元公主纤手指着他摆在案几上的那张宣纸。
上面已经写满了内容,只是墨汁还未干完,杜文潜正在做别的事情静静的等待着上面的墨汁干透。
杜文潜看着连通报都没有便突然闯入他营帐的公主摸了摸鼻子:“呃,公主,给皇上写的那叫上折子。”谁敢说给皇上写信呀?
“我不管你在写什么,反正不许写。”夏元公主拿出了她少有的娇横刁蛮的模样。
杜文潜面露疑惑。
夏元公主从衣袖里摸出一个红瓶,在杜文潜面前晃了晃:“看到了吗,这里面装的是砒霜,喝下砒霜的人会七窍流血而死,你要是敢把我在这里的消息告诉给我父皇,我就当着你的面喝下这瓶砒霜。”
夏元公主说着,为了取信于他,干脆拧开了瓶盖,当着他的面就要倒进嘴里。
杜文潜看得一蒙,半晌才反应过来,意思是夏元公主偷着跑出来还不算,她还不想回去?她想做什么?
只恨此时他的阿宁不在身边,阿宁一向最会揣测人心,只要听人说话看那人神态姿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