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其雨悬着心不错眼的看去。&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在那张长榻上,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正身姿袅妖的靠在一侧闭目沉睡的男子身上,男子的大手正放在她的纤腰上,两人头靠着头,手缠着手,姿势暧昧。
云其雨只看了一眼,心头便好像沉了千万斤重,捂着不停跳动的心,一把将没有完全扯落的帐帘扯下,转身便跑。
“主子……”夏草捂着嘴,跟在身后就追。
“唉,这下惨了。”绯衣靠在门框上摊手看看里面的人,又看看跑得飞快的身影,一时之间不确定是该去追那跑得飞快的人,还是该去唤醒对于现今发生的这一切尚不清楚的杜文潜。
“呀,麻烦你把帘子挂上,本公主可不是谁人都能随便看的。”夏元公主懒洋洋地伸手,眼角眉梢带着无限的春意。
她看着身旁睡得正香的男人,他便是睡着了,五官也还是好看到令人惊叹。
剑眉飞扬,眼窝深邃,长睫盖下,薄唇微微抿着,她抬手抚着他的脸颊,满足的叹息。
这般的男子,不枉她为他付出这么多。
“呃……这样不太好吧……”绯衣又不是她的属下,当然不会听她的。
“我是公主,你敢不听话?”夏元公主难得在他们面前拿捏公主架子。
“呵呵,忘了提醒你尊贵的公主,我不是朝廷中人,更不是大梁人,你是大梁公主,与我何干?”被她那高傲的眼神和不屑的语气刺激着,绯衣彻底怒了,举步上前,抬脚就往杜文潜大腿上踢。
“喂……你不能踢他,信不信本公主治你的罪。”夏元公主被他暴虐的表情吓到了。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桀骜不驯不之,不仅完全无视她的身份,竟然直接上脚踢人。
看他下脚的力气,还用得很大,几下就踢醒了杜文潜。
“绯衣,你干什么?”杜文潜抱着被踢疼的双腿,皱眉看着他。
“木之,他刚刚一直踢你,来人,把他抓起来,既然不是大梁人,那就肯定是别国的奸细。”夏元公主恨极了他,皱着眉头不悦的瞪他。
“别,别,别……”杜文潜一看她还动了真格,连忙阻止,只是再一看夏元公主与他靠得似乎格外的近,不由吓了一跳,立马跳起来,这一跳不要紧,他上半身竟然没有穿衣裳,而下半身也只穿了一件白色亵裤。
他……他们怎么了?他下意识看着这里的第三人——绯衣。
“哼,发现了吗,杜大人,你倒是干得好呀,都让你的好阿宁戴绿帽子了。”绯衣冷冷一哼,掉转头去,理都懒得理他。
看看他都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毒如蛇蝎。
“我……刚刚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
他明明在给皇上写密折,有伙房的小兵端了一碗热茶进来,他喝下后就人事不省了。
看这模样,似乎……
“木之……你……你都对人家这样了,你还说怎么了,你还说什么都不知道。”夏元公主背对着绯衣把身上的低凶襦裙往下拉了些。
那上面全是不知道怎么弄上去的红色草莓,一颗颗种的……一眼便能看出刚才他们是有多疯狂。
“我们……不,不会的,公主,微臣不会这样对你。”
他竭力否认。
“哼,木之,你……你当时怎么说来着,说一定会对我负责的,回京就请父皇赐婚,如今……你吃到嘴里了就想赖账吗?”夏元公主趴在长榻上抹起泪来。
“啧啧……哼。”
绯衣冷冷哼笑一声,抬脚就走。
他看看天色,外面都黑成了啥样了?不行,他得去看看云其雨可别出什么事儿,这条路往日里一向都不太平。
云其雨疾步出了营门,边走边觉得这整个军营里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原来如此……”走过那两个小兵的时候,那两个人看着她的眼神有种莫可名状的感觉。
她此时才明白过来,他们之前所说的那番话。
只可惜,她太傻,傻到竟然分辨不出来。
她就是个笑话。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在杜文潜面前永远都是个失败者。
她一直在给她的复仇找着借口,她希望她能够真的等他升官发财之时才出手毁了他。
可是现在她只恨当初她为什么不干脆一点,为什么不立马毁了他,以免他总是让她难过。
“我只后悔我没有在他夜里睡着的时候,刺他一刀,若是这样的话,我就不用这般了。”
云其雨抹着眼泪,有些绝望。
“主子,我们……”夏草看看四周的方向,犹豫着道。
“我真后悔……我为什么要心软。”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