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草一边磕头一边哭求:“你就打晕我吧,只是求你通报一声救我们家夫人,我家大人是大官,不管你们是要钱还是什么,他一定会给你们的。&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真的吗?”那人目露贪婪,一脸感兴趣。
“是……是,你看,你看,这是我的首饰,我都给你,只要治好我们家夫人,还有更多。”夏草以为他会救人,便将自己头上,身上的东西,全都掏出来了。
哪知她这番作派,彻底引起了那人压制许久的贪恋,眉目不信的盯着她:“你们就穿成这样,这身上的东西值钱吗?”
夏草以为看到了给云其雨治病的希望,连忙证明给他看。
那人哈哈一笑,一把抢过她双手举过头顶的首饰,然后抬脚把她给踹倒了:“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蠢啰,你一个小丫环身上的东西再值钱也值钱不过这个夫人身上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粗糙的大手,去扒拉云其雨身上的玉簪和项圈。
“嘶……”那项圈是戴在脖颈上的,他扯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关卡的地方,一不小心竟将云其雨拉扯得痛了,突然从昏迷中清醒过来。
“住手,住……住手……你是谁,别碰我。”她微眯着眼,瞪着他。
那人被她冷厉的眼眸乍然一瞪,还真被吓了一大跳,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侧头看着她:“嘿嘿,你这女人,还挺凶的,把东西给老子,老子去给你换药。”
“放肆……我的东西你也敢拿。”云其雨往后退了一步,挺直腰背用尽全身的力气瞪他。
这个时候谁的眼神虚了谁就输了。
她一身湿淋淋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头发滴着水,粘在额头上,可她的脸上却擦得干净,没有一丝污垢,眼神犀利,看得那小喽啰心中不由一虚,举着的手,蓦地放了下来。
“你……算你狠,哼,等我们大哥来了,自然会收拾。”他威胁着。
“现在马上带我去见你们大哥。”云其雨轻咳数声,冷声要求。
“我呸,我们大哥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小喽啰粗鲁的吐了一口浓痰,极其恶心的沾到了云其雨的青色的绣花鞋上。
她心底一阵反感,可面上却不动声色,越发拧直了柳眉,如同高高在上的贵人,小喽啰见过的最大的就是他们村里以前的里正了,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连忙哼哼的往外走。
“你……你走着瞧。”
“主子……您醒了,就太好了,刚刚担心死我了。”夏草一把抱住云其雨,哭成了个泪人儿。
“行了,我衣衫已经够湿的了。”
她穿了一夜的湿衣衫,身上一直都没有干过,冷到了已经不知道什么叫冷热了。
“主子,你为什么要叫见他们大哥,你知道他们是什么吗?”夏草有些战战兢兢的道。
云其雨眼中略有犹豫:“其实我也不敢肯定,但无论如何也总好过死在这牛圈里。”
这处地方似乎来得有些隐秘,她犹记得上次他们从安阳城里回京城的时候,曾经在经过迁州时遇到过一群盗匪,听当时杜文潜与他们的谈话,她隐约记得他们来自龙虎山。
“是谁要见大哥?”
“是她,就是她,把她拉出来。”小喽啰身后带着两个人,耀武扬威的来了,指使着那两人将云其雨拖了出去。
“主子……主子。”夏草趴着草堆哭得难以自抑。
云其雨转过头来远远看着她,跟她比了一个口型:别担心。
云其雨一路被半拖半拉着走过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沿着的路上全是水稻田,此时已经在秧苗了,青翠碧绿,看那架势,长得倒挺好。
她莫名的压抑的心情好了些许。
三人将她拖到一处宽大的厅堂里,将她往中间一推:“跪下,我们大哥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云其雨就听见了一阵响亮的脚步声。
她快速抬头看了一眼,顿时愣住了。
这人……
“大哥就是这个女人她说她要见你。”
“混帐,大哥现在事忙,难道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吗?”上首与那大哥一道出来的尖细嗓子训斥着。
“算了,既然来都来了,不妨听她说说。”那大哥的声音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响亮浑厚。
“说说看,你为什么找我?”
他们最近在山下抓的宿州城里的奸细还挺多的,但是除了上次,已经很久就没有抓过女人了。
看地上半跪半瘫的女子,一身月白披风因为拖行了一路,上面全是黑的,黄的泥点,头发凌乱,只看着那张脸似乎隐隐还有些看头,透过层层雨珠,尚能看清楚她长得貌美。
只那身子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