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其雨正说到兴致高之处,突然被人打断,很是抑郁的皱了皱眉,不过又很快反应过来,这人口中所说的三爷是他吗?
他好好的在京城里不呆,如何会亲自跑到这里来?
“三爷来了!”张老大也高兴起来,连连招手,让大家与他一起出去迎接那三爷。&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夫人,一起吧。”张老大走过云其雨身边时也没有把她忘记了。
云其雨勉强笑了笑,缓缓起身,转过脸背对着众人时,脸上便顿时阴了下来。
糟了,他来了,她不就露陷了?
她脚下迟滞,半晌迈不动脚步。
“主子,三爷真的就是三殿下吗?”夏草看她这般模样,不由焦急地道。
“是的,走吧,要是去迟了,他们把事儿都捅破了,我的身份就更尴尬了。”
她一改之前迟疑的样子,脚下步子放得很大,抢在众人之前迎到了那三爷面前。
来人一身宝蓝锦衣,腰间系着宽边金银镶玉腰带,外面披着雪白长披风,发髻高高束着,玉冠笼住,显得异常的意气风发,英朗帅气。
云其雨走在最前面,最先映入梁弈枫的眼帘,远远看见她,他脚步一顿。
面前女子一身普通青布长裙,身无长物,头发也是简单的扎着,却更有一种别有韵味的美,他看得一呆,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三爷……”云其雨上前,屈膝一礼,打破了彼此的沉寂。@!
“我在此恭候多时了。”云其雨状似亲密的靠近他,但她却很有意识的让两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这般的间距看在身后张老大那群人眼里,很是亲密,可在梁弈枫眼里,却有着莫名的生疏。
“雨儿怎么在这里?”云其雨离得近,梁弈枫的声音压得很低。
“是三爷派我来的,您忘了。”云其雨眨眨眼睛。
“事有隐秘还望三爷莫要戳穿,否则,他们手中的大刀只怕不饶我。”云其雨咬着唇。*&)
梁弈枫哈哈一笑,轻拍她的手腕:“雨儿真是女中豪杰。”
他这一笑,后面的张老大等人顿时就觉得,眼前那女子的身份已经完全确定了。
那定是三爷府里的内人不假了,于是在夜里的时候,就自以为聪明的做了一个让云其雨抑郁到极致的安全。
此番梁弈枫亲自前来,自是带来了京城里最新的动向,以及向他们下达了与山下杜文潜和谈的指令。
“三爷,对峙了这么久,我们或多或少也死了那么我的兄弟,就这么……这么和谈了?”张老大自是不甘心的。
斗了这么久,他们除了得到兄弟们的尸体,似乎一丝好处都没有得到。
“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你还想要死多少人?况且,皇上已经答应了,要重开沅沙大运河,此次我便是奉皇命前来甄选开沙挖河道的工人。待到河道重开,你们又将会有新的营生,又何苦还要守着这龙虎山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张老大沉默半晌:“理是这个理,可我们……”他透露出他们虽然打家劫舍这么多年,可因为每个人都是拖家带口的,其实日子都不好过。
因而,这么多年以来,都是今天的食今天吃,不知明日后日如何过。
梁弈枫突然看向云其雨:“不如问问这位夫人。”
云其雨一直还沉浸在他们两个人千万不要扯到她身上的祈祷中,这般突然被点名,不由惊了一跳。
梁弈枫与她的位置离得近,她看无端被吓了一跳,便好意拍了拍她的背:“怎么呢?”声音温柔似晴空之下绵延的云朵,软得让人心动。
“没……没事儿,若是生意上的事儿,银子事儿,我能帮便帮。”
一听她这般打包票,张老大眼睛都瞪大了,满脸写满不敢置信。
真是看不出来,这般纤细瘦弱的一个女子,口气竟然如此之大。
“这般说来,只怕张老大也不信,到时候你便知道了。”云其雨让他们推荐出来一个专门与她对接的读书人,让他来负责这项事务。
她便道有些困倦了,想要先行去歇着。
梁弈枫看她一脸憔悴,脸色还惨白惨白的,不由心疼,连声让她赶紧去。
云其雨听了那么许久,知道梁弈枫肯定不会出卖她了,况且,现在他们用银子还要靠她,她的小命在这里算是保住了,心神很是放松,到了屋里,想了一歇心事,就着烛灯铺开宣纸,将沅沙大运河最后的部分完善。
还给田彩云和田行道分别写了一封信。
“主子,田姑娘和田公子也不知道在哪里,你这信怎么寄过去?”夏草不解。
“你我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可这里却有人知道。”云其雨指指门外。
她可还没有忘记,梁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