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弈枫尚在京城时,因为先前福康帝因为久病,朝堂之中十分动荡,此时他若请旨离开京城,自然不是最好的选择,他原本一直都犹豫着,可是当他得知云其雨来了之后,心里最后的那点犹豫顿时便去了。&40;&29378;&95;&20154;&95;&23567;&95;&35828;&95;&32593;&45;&119;&119;&11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41;
毫不犹豫请旨前来,这一下正中了福康帝的下怀,他刚好十分重视沅沙大运河之事,一直觉得虽然派了杜文潜前来,可终究还是怕不够,如今能有一个有分量的皇子在此压阵,自然极好。
这番晨间的小温暖没有持续多久,门外便传来了一声如雷的鼓声。
那鼓声极其急促,一下一下似是击打在众人的心坎上,搅得心跳都错乱了。
“不好,有敌人来犯。”张老大把手中的碗筷一搁,顿时跳脚起来,随手拿过一旁的兵器异常着急的出去。
“我们也去看看。”梁弈枫朝云其雨勾勾手,他倒是未见有多着急。
云其雨对于那来犯之人,心头略有猜测,不过,等到她站在高高的碉楼之上,看到下面那道熟悉的身影时,心里只觉得百味杂陈。
“果然是他。”梁弈枫看到来人时,了然一笑。
他们都猜中了会是他,可以说他的到来并没有让人意外之处。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张老大大喝一声,中气十足,震得碉楼下的木头栅栏使劲摇晃起来,楼下的官兵一个个竖直了长枪,唯恐他们突然出手。
“张老大,别来无恙。”杜文潜一身白色长袍,干净儒雅,笑容纯粹,长身玉立在下。
虽然他所在的位置处于下方,张老大凭借着高昂的位置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让人无形中会产生一种力量悬殊的对比。
可他就那样清冷淡然的立那里,眉头舒展,笑容满面,从他的表情上面完全看不出一丝一毫来自于他的窘迫与劣势。
仿佛他就是一个上位者,对于来自张老大的威吓他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杜大人,幸会幸会,你与我龙虎山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半年不见,杜大人这次兴兵来犯,所为何事?”张老大见自己的攻心之计在还没开始用的时候,似乎就已经败了,不由有些抑郁,立马换了手法,既然杜文潜一来就攀交情,那也不妨卖他一个面子。
再说了这交情攀起来,理亏的可是杜文潜。
“张老大误会了,在下兴兵并非来犯,而是听说前日你们龙虎山的人在我们军营大帐外不小心抓错了两人,她们只是女子,乃在下内人,与宿州与迁州之事皆无关,还望张老大高抬贵手,放她们出来。”
他是来要人的?张老大浓眉紧皱,朝着身后破口大骂:“格老子的,你们谁枉顾老子的命令私自下山抓了杜大人的夫人?”说完,不等手底下的人回答,他便条件反射看向云其雨和梁弈枫。
他刚刚可没有漏听任何一句话,杜文潜那意思是那日他们抓上来的那两个女子里有一个是他的夫人,可是如今三爷在这里,那个长得漂亮的是三夫人,难道那个丫环便是杜文潜的夫人?
张老大觉得自己的脑容量快要不够用了,瞪着下面,面色涨红。
“我们没有抓杜大人的夫人,丫环倒是有一个。”黄老三在下面接话,一手已经将夏草带了出来。
“大人……大人,奴婢是夏草。”夏草昨夜被云其雨早早打发了出去,并不知道她家主子与梁弈枫之间那些事情,此时站在高高的碉楼之上,双手不停的挥舞。
“夏草,夫人呢?”杜文潜一眼看到了穿着翠绿罩衫的夏草,连忙追问。
夏草张嘴便要答,便看到云其雨躲在碉楼里朝她使劲摇头,她蓦地想到了杜文潜与夏元公主之间的龌蹉事,心知自家夫人现在还生着气了,自然不能这么容易让他得逞,她摆完手,将手卷成喇叭状,大声道:“夫人……夫人啊……奴婢不知,奴婢与夫人走散了,才会遇到了……”
杜文潜身形一晃,差点没有站稳,刚刚一身淡然的气质也荡然无存,脸上顿显焦急之色。
张老大眼神怪异的看着云其雨与夏草刚刚的那番动作配合,虽然心里有所存疑,但还是十分积极的配合了她们:
“杜大人,你听到了吗,你家夫人不在我们龙虎山,请回吧。”
杜文潜定睛看了看夏草,刚刚她的眼神里明明在说阿宁就在上面,可是当她的目光看向另外一侧时,为什么就变了。
难道……
肯定是阿宁误会了那日他与夏元公主的事,所以她不肯原谅他,也不愿意跟他回去,才会躲起来让夏草撒谎。
他重新挺直了腰背,看着上面,朗朗的声音清晰的传出:“多谢张老大,本官刚刚是为了私事而来,而现在却是以朝廷命官的身份而来,皇上已经下了命令